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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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重新端起茶杯,笑吟吟地并不回答。

腾耀也不纠结,宝贝似的把这几张照片塞进包里。

小赵老婆一走,腾耀和陆渊立刻跟出来,只是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小赵老婆,而是那个男人。

离开浮生花馆时,腾耀回头望了望,问陆渊:陆哥,你昨天来得时候花馆是这样的吗?

陆渊也回头看了一圈:是啊,难道你昨天看到的不是这样?

腾耀咧嘴笑笑,故意不答陆渊这个问题,陆渊也不追问,溜达着在腾耀后面跟着。

下班高峰已过,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见少,倒是居民区附近的广场人头攒动,大妈们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翩翩起舞,小孩子们在人群中嬉戏打闹。腾耀生怕早上那一幕重演,赶紧跑进路边的药店买了俩口罩,陆渊抱着肩膀等在外面,两只眼瞄着那个男人钻进一辆出租车。

腾耀出来的时候,那张帅脸已经被挡得严严实实,他还戴了顶帽子,这下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都认不出他是哪位了。他一面给陆渊戴口罩一面左右看:人呢?

陆渊指指街口:上出租了。

腾耀挑眉:出租呢?

陆渊一脸无辜:开走了。

腾耀:

气急败坏的腾耀使劲捏了捏陆渊口罩上的鼻梁条:这孙子不能早点上车吗,徒步两条街,我还以为他要走回去呢。

陆渊露在外面的眉眼弯弯,腾耀没好气地瞪他。

他又跑不了,你在气什么?陆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

腾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被耍了。

陆渊的车就停在药店旁边的小路上,腾耀很确定他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这车不在这儿,不过他并不想追究这辆车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他只想知道那男的到底在搞什么。

慢悠悠开车的陆渊问: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人有问题?

扯掉口罩的腾耀指指自己的脑袋:直觉。

陆渊挑眉。

腾耀补充道:一名战绩斐然、专业素质过硬的侦探的直觉。

陆渊笑出了声。

腾耀看看后座:嘟嘟怎么没跟来?那小家伙向来跟陆渊形影不离,突然不见了还怪招人想的。

陆渊笑着说:嘟嘟有点闹肚子,在野楼待着呢。

腾耀微微吃惊:闹肚子?可别是吃坏了吧?宠物医院会给企鹅看病么?这不是重点宠物医院敢给企鹅看病么?

陆渊的双唇绷了绷,没绷住:面包吃多了,撑得。

腾耀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它不会把我买那十二个都吃了吧?

陆渊笑着点了点头。

腾耀:这倒霉孩子。

~

出租车在一个中档小区前停了车,男人拎着小赵老婆给他的纸袋,神清气爽走进去。腾耀看看门口的保安,思忖着该翻哪面墙才不至于把人给跟丢喽。

陆渊不用看都知道他鬼鬼祟祟是在想什么,他一把揽住腾耀的腰,腾耀只觉一阵失重,眼前瞬间就黑了。

腾耀下意识反抱住陆渊,刚要说话,嘴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掌心的温度莫名令他心安,腾耀没有挣扎,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听力上。

很快,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离他们不到两米之外又转了个方向,走上了楼梯。腾耀用手指头在捂着他嘴的手背上画了个问号,片刻后,他的脑门被人弹了一下,随即捂着他的手也离开了。

腾耀噘噘嘴,对突然扑到脸上的凉风很是不满。光亮随之传来,腾耀眯起眼,这才发现自己身在通往地下室的回廊里,前面有个门,门一关,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陆渊的声音和光亮一同传来:他的脚步声停在六楼,你猜是哪个门?

腾耀挑起大拇指:陆哥这耳朵真好使,比狗都灵。

陆渊扬眉,这回听着可不是什么好话。

腾耀扯扯衣服,大大方方往楼上走,开门又关门的声音隐隐约约,腾耀看看这栋楼的布置,对男人进了哪个房间已然心里有数。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陆渊靠在走廊墙壁上,似笑非笑望着他,不会是打算破门而入吧?

腾耀痞痞一笑:有陆哥在,我还费那劲破门干嘛。

陆渊的眉毛扬得更高,看得腾耀心里痒痒的。

腾耀假装正经地咳嗽两声,转身就往楼下走。陆渊愣了愣:不上去了?

腾耀摆摆手:上去能干嘛?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以为这是野楼呢,大到地里埋好几个都没人发现。

陆渊有些好笑:那你这么着急追上来是要干什么?

腾耀摆出专业的派头给陆渊科普:我们做侦探的呢,能自己动手查的事要尽量自己动手,实在查不了的才会拜托别人。我要搞清楚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自然得先弄清楚他每天在干什么,一般来说,他如果故意骗人家女方的钱,和女方分开后很可能会去挥霍,或是跟他同谋的人碰个面。你看这栋楼啊。

出了单元门,腾耀一层一层指给陆渊看:阳台能看出很多东西,尤其这种户型面积不大的小区,常住人家会充分利用阳台空间,比如二楼和三楼,可你看六楼。

陆渊仰头看过去,正如腾耀所说,某些阳台堆得满满当当,个别将阳台改造成厨房的家庭也会在灶台上放最基本的调味材料,五楼的阳台很空,应该并没有人住。六楼比较有趣,阳台也很空,但窗户是打开的,上面贴了老式纱窗,纱窗很干净,材质看起来很新,一点不像被风雨长期洗礼过的样子,明显是才挂上去不久的。

腾耀总结道:六楼住的人要么是才搬进去,要么就是不在此地长期生活,我更倾向于后者。

为什么?

这个小区价格不便宜,一个要从初恋女友手里拿钱的男人,就算真被老婆扫地出门也不见得舍得在这里租房暂住,所以我更倾向于他不住在这里,他只是来见某个人。提着钱来见的人,不是情人就是债主呗。

为什么不能是情人租了这里,他过来暂住?

腾耀很想给陆渊好好解释下这里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但时间并不允许,他把陆渊扯到小区绿化带的树后面,小声说:看着吧,他马上就要出来了,而且是灰头土脸地出来。

陆渊来了兴致,半眯着眼盯住那栋楼的单元门。

正如腾耀预料得那样,男人很快走出来,为见初恋女友而穿的西装显得有些凌乱,他扯扯领带,狠狠地回头瞪了眼六楼,忿忿地走了。

这次腾耀没有再跟上去,他附在陆渊耳边,说:看来谜题破解了,六楼有个小赌场,咱可以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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