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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数秒的卡顿,就给了江别秋机会,他抬肘顶开方觉的手臂,瞬间反制。

方觉也下意识用格斗的招式招架了回去。

在狭小的室内,毫无征兆,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过起了招。

雪球在旁边看得干着急,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刚开始就要吵架分家了吗!嘤不能嘤。

雪球急得团团转,又不敢上去帮忙,只能不近不远地跟着。结果就眼睁睁看着方觉和江别秋你来我往地打了好半天,一个攻势不断,一个不愿后退。

最后还是方觉略胜一筹,反手将江别秋抵在墙上,双腿死死把人压住,才堪堪休战。

方觉喘着粗气,蹙眉看他:你怎么了?

看江别秋的状态,不像是精神过载的样子。而且通过连结处方觉也能感知到他的情绪,虽然这人把自己那一方封闭了,也不难看到,江别秋的精神海很平静。

那是怎么了?

方觉累,江别秋更累。他被压在墙上,四肢都牢牢地固定住,力气散得一干二净,唯一能动的只有头。

这个姿势让他们靠得很近,方觉的呼吸喷洒在江别秋的耳边,带着某种暧昧的味道。

于是江别秋极其自然地一偏头,亲了上去。

他很喜欢亲方觉,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此抱有极大的兴趣。方觉的嘴唇看起来软,亲上去的时候却凉得很,直叫人想把它啃咬得泛起热度。

这一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潮热。

打斗过后,肾上腺素飙升让两人都有些激动。这场亲密不像亲密,倒像是打斗的后半场,只不过手脚换成了更私密的东西。

喘息声交织缠绕。

亲着亲着,江别秋察觉到方觉起了反应,他低着头轻笑一声,腰部一个用力,将方觉反推到墙上。

位置轮换,主动权也丢了,方觉清冷的眼眸里漫上一丝情热。

他靠在那里,任由江别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最后实在受不了,才一把抓住了作案工具。

方觉

江别秋在方觉耳边呼吸:还后悔吗?

方觉轻喘着,没说话。

罪魁祸首继续得寸进尺,故意在方觉耳边大声喘着气,一边叫:老婆。

然后他就发觉自己的屁股被打了一下。

江别秋:你打我?

不仅打,还上嘴。在江别秋发愣的时候,方觉重新把吻找了回来。他比江别秋温柔得多,不会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只在最后,才像惩罚似的,在江别秋的唇上留下一个牙印。

他抱住江别秋,闭着眼道:不后悔。

不管张雨庭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都不会后悔。

第89章

子夜区最后被永久封闭。

那时江别秋和方觉已经回到塔区,幸存的人类几经磨难,在塔区安顿下来,得知子夜区要永久关闭的时候还闹了一阵。

有的人说,是塔区的管理无能,才导致人类基地一缩再缩;有的人把责任甩到异能人身上,说如果不是异能人的存在,人类基地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归根结蒂,他们只是在借此发泄情绪,无法阻止子夜区关闭的未来。

那是人类最后一个拟地球生态的区域。

上空是倒灌的凝结海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即便如此,日落东升,始终如一。

可现在,人们再也见不到日落了。

连接黄昏区和黎明区拱桥上终年低垂的太阳,仿佛彰示着,新的黎明时代来临。

子夜区永久关闭的时候,许多人都自发地站在拱桥上,目送他们与古地球的最后一个联系。

余晖给每个人的脸上都镀了层金。

彻底封闭后,人们渐渐散去,而远处的黎明塔,终于再次把塔灯点亮。没有人造白天,无尽黑暗里,塔灯是唯一的光。

江别秋靠在栏杆上,发现不远处有个人正走过来。

他是从黄昏区的方向缓慢而来的,许久不见,那人身上破旧的布料以及人见人嫌的大胡子都不翼而飞,露出一张颇为英朗的脸。

我听说你回黄昏塔任职了。江别秋朝来人伸出手,把他拉上拱桥,怎么,这么快就打算叛逃?

宋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滚蛋,要不是你,我压根不打算回去。

他现在也不年轻了,比起江别秋还要大上十岁,只是看起来不显老而已。更早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就在黄昏塔区做数据管理工作。

后来就是人尽皆知的战事。

经历战事,辞去职位,在子夜区守着模糊的记忆浑噩度日。

创伤是属于每个人的,谁都不能排除在外。

江别秋笑了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还在抽?宋恒不赞同道,不怕你家那位找你算账?

江别秋和方觉结合这件事,在他们刚回到塔区的时候,就流感一样传遍整个基地。

算起来,这俩人原本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在一起之后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除了老院长,他是达成夙愿。

江别秋吐了口烟圈,眯着眼: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抽两口,他不喜欢那个味道,但我一时半会戒不掉。

他是时常离不开烟的。

在子夜区出任务时,人命关天的危急关头,他哪记得什么烟不烟的,眼下终于有一口喘气的机会,摸到烟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在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江别秋都是靠着烟入眠。有一回火点不小心落到地毯上,烧出个大洞,差点造成向导学院宿舍楼火灾。

连老院长都笑话他:你别到时候没死在精神过载,死在自己点的火里。

老院长嘴巴厉害,说话口无遮拦,江别秋一笑而过,把烧了半截的地毯卷巴卷巴收了起来。

那也是江行知的,他舍不得丢。

所以后来方觉在角落里发现地毯,又顺势问到抽烟的问题,江别秋如实招供后,烟这玩意就彻底离开了他的生命。

想到这,江别秋又深深吸了一口。

这是他抽的最后一根烟,就当,给子夜区送行。

以后就用不上了。

他人呢?宋恒学着江别秋的姿势,双手搭在栏杆上,我听说哨兵结合后不是不能离向导太远,万一精神过载,救都救不回来。

江别秋乜了一眼宋恒。

哦,我想起来了,你家那位不是正常哨兵。宋恒笑了下,挺好的,我还以为你要孤独终老呢。

江别秋无语:你盼着我点好吧。

要说方觉,今天本来也是会来的,但今早起来的时候,方觉脸色不大好,把江别秋吓得不轻,一问才知是头疼。

好端端的,头怎么会疼?

江别秋本来就被精神阈值吓过一回,又联想到,自从他们从子夜区回来后,方觉的精神海就没被检查过,就让人去黎明塔三十七层看一看。

现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头疼?宋恒眼神一动,他也是?

什么叫也?江别秋狐疑地看他,脸色忽而沉重起来,你的头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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