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念枉求 良缘安在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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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神通说到这里,脸上一红,眼中露出了既兴奋,又欢喜的神色来。只听他接着说道:

“那日我们一起逛到天黑,一直到了她的居所方才分手。那时她居住的,是一所一连五进的大宅,手下婢仆成群,想来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亲贵弟子,便是某位豪富之家的小姐。之后回到客店,我心中除了那位粉衣姑娘之外,便再没任何别的念头,就连袋中无端多出了一块太乙元金铁母,也是毫没放在心上。当晚我躺在床上,望着这块莫名多出来的宝物,翻来覆去的一夜睡不着觉。”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赤火元铜木揣在怀里,心中对自己说道:‘昨日她送了我一份大礼,今日我得了空儿,就该前来还礼才是,免得被人说我这人不知礼数,是个无知的山野匹夫。’我虽然对自己说是来还她人情,可是我自己却知道,我口中虽是这般说法,心里却知道是为了看她这个人来的。等我到了她的楼下,却始终不敢鼓起勇气敲门,一颗心七上八下,不住突突直跳,当真又是欢喜,又是害怕。”

“其实她的闺房,就在那幢大宅的二楼,只要一抬头便能瞧见。昨日我与她交谈,知她事情早已办完,可是她却始终没有离去。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敢闯上楼去和她见面。我只是个粗人,昆仑派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怎能贸然闯进去?我在门外来回踱了三个时辰,一直到几近午时,才等到她露面。我本来想找个因头,好将赤火元铜木送了给她,可是一见了她,却是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见了我发傻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走罢!’”

“这一次我们仍如前日,还是逛到天黑方回。从那以后,不论刮风下雨,起霜落雪,我每天早上都要前去等她。那位粉衣姑娘她也总会风雨不改,每日午时必定出来与我相会。她性子十分腼腆,也不爱说话,就算只是我们二人相对,她也只会侧过了头,偷偷摸摸的用眼睛的余光瞧我。每当瞧我一眼,总是满脸红晕,悄悄的侧过了头。她以为这么偷偷瞧我,我便不会发觉,其实她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又怎能逃得过我的眼去?可是我只要每天能见着她,陪她说话解闷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本来以我的本事,只需使个穿墙的小小法术,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越过障碍,来到到她身前。可是我从来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便是相互牵手,互诉衷肠之类的小事,也是从来不曾有过。”

“娃娃,你瞧我这人相貌丑陋,身份卑微,凭什么能够让她垂青?只是从此之后,每天早晨,我总是要走上七八里路,来到碧云楼下,向她的窗槛瞧上半天。那姑娘倒也记挂着我,每天总有小半个时辰抽出空来,与我对望几眼,说上几句话儿。一连三个多月下来,她一共和我说了三百七十一句话。”

平凡听了,不禁大感惊奇,问道:“孟师伯,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孟神通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当你心里住了一个人进去,你便会把她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哭也好,笑也罢,总之她的点点滴滴,我永生永世也不会忘记。”说到此处,孟神通忽然一顿,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神色来:

“后来的某一天上,她急匆匆的突然就走了。记得那时,我好像疯了一样到处寻她,可是我连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却又该如何寻起?”

“从那以后,我便在这处坊市中停留下来。每日到了清晨,我都会去到碧云楼下等上一天,直到天黑方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等她回来么?可是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从此我不论做甚么事都是全无心思,就连吃饭饮水,打坐练剑之时,眼里瞧的,心里想的,也全都是她的影子。”

“到了这时,我才终于明白,我是真的深深的爱上她了。她一日不再我身边,我便一日没了生活的乐趣。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认为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大得过长生不死,万古长存。可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原来对我而言,天底下再没什么事情,能够比让我失去她更痛苦的了。后来,我终于下定决心前去寻她,就算真个中途夭折,注定无法长生,那也是无可奈何了。”

平凡问道:“孟师伯,后来便怎样了,你寻着了那位姑娘没有?”

(ps:这一章拼了老命才写出来的,话说俺没谈过恋爱,只能根据想象来写。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道友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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