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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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吴道子等人一听,尽皆大吃一惊,就连原本十分淡漠,凡事无可无不可的萧逸才这时也凑了过来,齐声问道:“大寨主,此话当真?”

“当然!”

扎木合呵呵一笑,面有得色,道:“某家既然要与三位道友精诚合作,自然什么事都不能隐瞒。说起来此事也巧,原是我当日杀了乌旺扎布这厮,又从那个什么狗屁使者那里逼问来的。”三人一听,不禁都来了兴趣,齐声道:“怎么个逼问法儿?”扎木合嘿嘿一笑,说道:

“话说当晚,乌旺扎布那老贼送走那使者之后,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定,口中来来去去的也只是念道‘小姐,’,‘神木王鼎’之类的,当时我心中便想,素问那小妞儿,可是天都明河尊主的掌上明珠,向来宝贝的什么也似,这厮既然将二者相提并论,向来那神木王鼎多半极为重要,说不定就是他们口里的镇派之宝。”三人都道:“是啊,那也说得有理。”

“我心里带了这个疑问,自然不肯就此罢休,眼看那老贼心神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终于把心一横,决意将这老贼杀了。我出手之前,本来打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主意,若是杀他不成,也只好将这条性命送在他的手里;若是侥幸一击得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着那什么使者一并解决,也好过此间消息泄露,转眼间便有一场弥天大祸。”三人一听此言,心中均是一凛,无不暗暗忖道:

“这厮心狠手辣,又极有权变,果然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正思忖间,却听扎木合续道:“我当时身在窗外,也不做声,眼瞅着乌旺扎布背对着我,正一步步向我这边走来,咬了咬牙,一扬手,将所有的蛊虫全都撒了出去。那老贼听得声响,不禁愕然,正待出手抵御,已被蛊虫扑上身去,不一时便吃了个干干净净。我这次出手,居然一击成功,倒也颇出意料之外,于是将那老贼骸骨收起,用五音鬼火练成了一杆浑天幡。”

“浑天幡?”

吴道子闻言,脸上微微变色,惊道:“大寨主,这浑天幡,可是以万千生魂为引,专收魂魄的法器么?”扎木合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吴道兄果然见多识广,不错,这浑天幡,正是以生魂、血肉祭炼,专门收人魂魄之物!嘿嘿,那老贼从小便对我非打即骂,不当人子来看,到头来死在我的手里,那也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怨,哈哈,哈哈!”吴道子等三人听着他的笑声,也陪着干笑了几声,然而人人心中,均是又惊又悔:“早知这厮如此难缠,我又何必趟这浑水?如今生死皆操于此人之手,只怕想要脱身也难了。”

扎木合笑了一阵,续道:“我杀了乌旺扎布之后,又以搜魂之法,逼问他口中宝物的下落。谁知我盘问许久,那老贼始终一问三不知,看样子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失望之余,心中也不禁想道:‘是啊,以乌旺扎布这等身份,充其量也只是天都明河的一个奴才罢了,这等机密要事,他又怎能知道?’”吴道子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一定不知道的。”

扎木合默然片刻,说道:“好罢,既然他不知道,我就暂时放过他好啦。于是我便问他,那女人是谁,道哪里去了。这一次他却知道,原来那女人是天都明河四名使者之一,说是叫什么妙风使的。除她之外,还有三名使者,他却从来不曾见过。我问明了妙风使的去向,也赶不及歇息,驾了云头便追了上去。”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我果然见到不远处的山道上,有一驾镶金嵌玉的马车,一路往天都明河的方向驶去,看样子自然是那妙风使无疑了。我见了马车,心中暗暗欢喜,暗想着女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有心思摆派头,显排场。当下我便追了上去,一出手,便是一大把蛊虫。那女人倒也机灵,这边一出手,她那边立时知晓,于是我们就这么打了起来。”扎木合说到此处,脸上微微一红,道:

“那妙风使虽是女子,一身本事可真不含糊,我二人直斗了大半时辰,我才拼着中了她一道雷法,这才用蛊毒暗算了她一记。若非如此,只怕我当天晚上就要死在这小娘皮的手上了。”吴道子闻言,赶忙敬了扎木合一杯,谄笑道:“大寨主吉人天相,福缘深厚,小小伤势,又岂会放在心上?来,贫道不才,敬大寨主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口饮了,李元宗,萧逸才也跟着陪了一杯。

扎木合放下酒杯,微笑道:“吴道兄过奖了,若是你见到我当日那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样,只怕要笑我自不量力,自寻死路呢!”吴道子干笑一声,道:“不敢,不敢!”心中却道:“若是当时被我看见,定然一道术法,送你到阎王老子那里喝茶,也省得有今日之事了。”扎木合闻言不答,却也不点破,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显然心里根本不信。

过了片刻,只听扎木合接着说道:“我杀了那什么妙风使之后,足足将养了好几个时辰。眼看天色已经发白,心想妙风使过了这久还不曾回去,只怕天都明河起了疑心,少不得要派人前来察看,那时我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想到此处,只得挣扎着起身,顺手将那婆娘的尸身扛了起来,躲到了一处山坳之中。各位道友,我杀了天都明河的使者,这是多大的事儿,若是尸首被人发现,我岂不是白忙一场?”吴道子等人一听,都道:“是啊,这话说得有理。”

扎木合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我躲在山坳之中,看着那婆娘的尸首,不禁越看越怒,一把撕烂了她的衣衫,撅起腚来就gan他娘/的,没想到这女人模样风骚,居然还是个雏儿,我足足来了七八次方才罢手。”吴道子一听,登时“嘿嘿”一声yin笑,色迷迷的道:“如此说来,大寨主倒是因祸得福,平白得了一场飞来艳福啰?”扎木合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我扎木合自打出娘胎以来,就从未试过女人是啥子滋味,那日一试,又岂有不动心的?只可惜那女人已经死了,一个死美人儿可没什么意思。”吴道子笑道:“是极,是极!若要说到女人,还是活人更是味儿,大寨主若是有兴,大家多多探讨,亦无不可。”扎木合笑而不答。

“诶,吴道兄,你这话可就错了,大错特错!”

便在这时,李元宗也插了一句,打趣道:“到了今晚,大寨主便是个现成的新郎官儿,你道还是你这孤家寡人可比么?怕只怕那时素问丫头初经云雨,受不得这等恩泽哩!”诸人一听,尽皆放声大笑。

四人说笑一阵,扎木合忽然容色一肃,淡淡的道:“好了,咱们说也说了,笑了笑了,也该谈谈正事儿了。”三人一听,尽皆收了笑容,恭恭敬敬的道:“是,恭聆大寨主高见。”扎木合摇了摇头,道:“不忙,不忙,且听我将此事说完。”三人便都不言语了。

扎木合坐直了身子,道:“话说那日几番云雨,我才想起,此行可是有大事要做,岂能沉湎于女色之中?当下便取出浑天幡,拘了那女人魂魄,细细盘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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