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太尉的白月光 第30节(1 / 2)
“算上前两次,已经来了三回了。”
那画上的人正是李淑。
自上次宴会上回来后,沈玉清和赵云轩大吵一架,两人彻底撕破脸皮,赵云轩搬去书房睡,沈玉清气不过派人盯着书房那边的动静,谁料盯着人还盯出猫腻来。
沈玉清面无血色,已从最初的不敢置信转为憎恨。她嫁到赵家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赵云轩不喜欢她也就罢了,怎么也要顾及夫妻关系给她体面。可她这才刚刚过门,赵云轩不但和玉华公主有染,被她撞破后竟敢明面上把人往府里带了。
偏偏那人是玉华公主,她心中有苦却不知去哪说理。
青梅躬下身子试探着说话:“夫人,人该走了,不然耽误了时辰少爷要起疑心了。”
沈玉清强忍怒意,叫婢女起来领了赏赐退下,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在沈家有郑氏帮忙出谋划策,沈宗诚替她铺路,她挑着现成的用就成,哪像如今这般无助过。
青梅见状眼转了睛转,递过手绢小心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谨小慎微道:“奴婢没用,不能使夫人宽心,但奴婢想了个法子或许能派上用场,总好过让他们如此猖狂。”
沈玉清眼前一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捉着青梅的袖子:“快说。”
青梅几步走过去阖上房门,转身迟疑了片刻才道:“夫人既然不能将这事搬到明面上来,不如暗地里做些手脚……”
沈玉清矮身听她说话,青梅在她耳边低语,帷帐浮动,剩下的话全湮没在了风声中。
——
亥时,院里偏房的门突然打开一扇,探出个脑袋来打量四周一遭,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人这才蹑手蹑脚出来阖上房门。
月光洒在地上把影子拉长,那人裹着深色的衣裳,几乎要融入到夜色里。走路一步三回头,生怕有人发现了端倪。
等她走出院子,左拐右绕便来到府里一座荒废的院落。这里树枝掩映、杂草丛生,等看到里面站着的人,她才把罩着的面纱摘下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玉清的贴身大丫鬟青梅。
对方是沈玉檀安插的线人,青梅很识趣地套了近乎,这才交代事情:“夫人嘱咐的话我已经一字不落跟她说了,眼下只要等着,左右不出半个月就会有消息。”
前段日子线人找上青梅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沈玉清看着端庄,实则暴躁易怒,跟着她这几年青梅受尽了委屈,动不动还要挨打,本就耗尽了主仆之情。更何况沈玉檀出手阔绰,给的银子花不完还能贴补家用,青梅咬了咬牙便答应了。
线人听她笃定的口气点了点头,提醒道:“虽是如此,你也要仔细着不要露出马脚,若情况有变立即来找我。”
“我明白。”
线人不多做停留,转身从侧门绕出去。夜里起了风,青梅裹紧身上的披风,也脚步匆匆回了院子里。
第44章
半月后,赵府里出了件大事。
起因是赵家刚过门的夫人近来噩梦缠身,估摸着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便悄悄请了道士来家中做法。
原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只不过那道士循着根源找过去,在偏院里听见了细碎怪异的声响。
彼时正值午夜,后面跟着一群仆人战战兢兢,道士嘴里喃喃念着咒语,一道符咒贴在门上,随后推开了房门。
木门厚重隔音,等门开了再一听,哪里是什么怪异的声音,分明是男女交织的喘息声。赵云轩虽很快遮住了女人的面容,但还是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更甚的是,不知从谁嘴里传出来,床上的人竟是玉华公主李淑。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在府上传了个遍。
传闻不胫而走,传到宫里后瀛帝震怒,将李淑禁足在宫中,连夜密召赵云轩入宫。
瀛帝禀退左右,没人从中打探出来一星半点的消息,只小黄门最后见到赵云轩灰头土脸出了大殿,第二日沈玉清便称病在府里休养,那日做法的道士莫名也销声匿迹了。
——
窗前摆的盆景又冒出不平整的枝桠,沈玉檀人拿了本书倚在榻上,一头乌黑浓密的发散下来,垂到腰间和绣枕上。谢歧就躺在她身后,抬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几下编成一股小辫,过会又打散了把头发捋顺,乐此不疲。
沈玉檀发觉他此次回来人变得许多,每日下朝后很少处理政务,演武场也不去了,成日同她在紫明堂厮混,也不觉得烦腻。
沈玉檀合上书坐好,发丝从他手中抽出来,谢歧抬眼看她:“累了?”
“看得久了,眼有些酸。”沈玉檀顺手将书本放在桌上,揉了揉眼睛。
谢歧也坐起来,拿来案几上摆着的果盘,他抄起一颗龙眼,慢条斯理剥开果皮递到她嘴边。
沈玉檀垂头吃进嘴里,嚼了几下吐出核,再抬头又一颗剥好了的送到跟前。
她等了片刻,去叼龙眼的时候咬了下他指尖,不疼,倒是有些酥痒。
谢歧挑眉:“故意的?”
沈玉檀不语,又伸手捏了他腰一把,掐得谢歧心里一荡。
他揽过她的腰作势要亲她,沈玉檀娇笑着避开,人在他怀里笑得发颤。
谢歧这才回过味来,佯怒道:“耍我?不怕叫你吃苦头?”他低垂着眼说话,尾音轻飘飘的,含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沈玉檀自是明白他说的“苦头”是何意思,人立马从他腿上起来,绷着脸问他:“你这几日都在府里呆着,兵部怕早已乱作一团了吧?”
“无碍。”谢歧神清气爽道:“我不常在兵部,瀛帝忌惮也打消了不少,何况李淑出了事,他没心思再顾及别的。”
沈玉檀点了点头:“赵府的事……”
“你做的。”谢歧平静道。
沈玉檀嗯了声,问他:“你果然猜到了。”
谢歧笑道:“夫人一箭三雕、深谋远虑,我以后还要多向你请教。”
“别拿我打趣了。”她边拉谢歧起来,边望向窗外道:“今日天色不错,陪我去院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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