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宣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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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只有南宫伯的声音在回荡,待到南宫伯讲完后,他再次深抿口茶,言中似透着股寒气:“都看清楚了,你们治下要敢流入这个东西,一律满门抄斩。老夫还是喜欢满门抄斩,这样才能不留祸根。谁卖这个东西来,你们皆需上报粘杆处,粘杆处的血牢里牢房多的是,空荡荡的不好看。就这么让他们去死未免太便宜了他们,得痛苦到老才能死。”

“啪”的一声,南宫伯盖上茶盖,茶盖把氤氲的热气锁在其中,“都听清楚没?”

“臣等谨遵国师令!”

“下去吧,今后大燕无早朝,有什么重要的事快燕传书给老夫。你们回治下管理好治下,重点在‘除草’与种粮上,大梁运送的粮种已相继到位,总不可能让其帮着种,那梁九得骂疯老夫。”

待到文臣们散去,冷冷清清的金銮殿,冷冷清清的大燕先生,打了个哈欠后骤然泪流满面,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个胖子少年背上背着燕千秋,大刺刺的推开殿门,咋咋呼呼:“先生先生,我来给我弟弟求个情,哎,怎么一见你就哭,先生,我给你捶捶背腿,我从师傅那还学会了推拿,舒服得咧。”

殿前侍卫们冷硬的脸竟然舒缓了下来,目里复杂,轻关上殿门。大燕的这位前储君呀,该怎么评价他才好,朝气蓬勃,重情重义。

殿内国师椅上,燕良辰给椅子背靠啪啦一下掰断,然后给南宫伯推拿起来。

南宫伯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没好气道:“怎么还是那个毛毛躁躁的性子,先生这椅子贵着呢。”

燕良辰一摆手:“这木头椅硬邦邦的,改日辰儿给先生弄个沙发。”

南宫伯:“沙发?那是什么?”

燕良辰:“就是……软软的椅子。”

南宫伯跟前跪着燕千秋,燕千秋哭花了脸儿。

南宫伯皱眉,看向燕良辰:“你把一切都告诉千秋了?”

燕良辰:“是啊,这么大一件事,瞒着千秋心里多过意不去。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来有多奔波,给大宝的腿都跑粗了一圈,就怕千秋已回宫和他母亲见面,这面可不能见,一见就是最后一面。”

“先生,您就饶那千鸟惠子一命如何?再怎么说也是千秋的生母。”

南宫伯叹口气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我哪好更改。”

燕良辰气道:“我刚刚在路上见到他了,拦了他说要给千秋求情,他说没工夫搭理这事,让我滚一边去。”

南宫伯一愣,微笑道:“陛下真说了‘没工夫搭理这事’?”

燕良辰点头。

南宫伯:“那就好办了,陛下已经给你面子了,通常他若说‘君无戏言’时,那么这千鸟惠子必死无疑。如此倒是有些转机。”

燕良辰挠挠头:“我说你们说话怎么都喜欢拐弯抹角一套一套的,还是师傅敞亮,往常训叨我骂我是猪就好,我也听得懂。”

南宫伯哈哈大笑:“你们师徒俩是臭味相投。”接着他对燕千秋道:“起来吧。你那母亲虽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大燕宫她是不能再呆下去,得流放,听说辰儿在苗疆威望颇高,往后就把她押去那看管起来,若她再起半分歪心思,不用老夫动手,那大魔头自会叫她知道什么是痛苦。你一年只能见她三次,每次皆需有言行官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她若灌输你一些别的歪思想,那么她还是得死,甚至生不如死。你是中原人,你体内流着大燕皇室的血脉,是大燕下一任的皇,不得走错一步。可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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