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不起(1 / 2)
肖铂,猛地一翻身,将乔生反压在地。
李叔听到审讯室里的打斗声,闻声赶来,在外面敲着审讯室的门,嚷道:
“住手!”
肖铂握紧的拳头,离乔生左眼的眼珠几乎只有一毫米的距离,突然间,定住了,迟疑了几秒,还是松开了,他起身。
乔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不服气,想打回去,但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不是肖铂的对手,但还是假装很清高似的,一副白家大少爷的架子,说道:
“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轻易相信你!我想还是这里更适合你。”
乔生打开门,李叔走进来,给肖铂戴上手铐:
“老实点!”
就在乔生准备离开的时候,肖铂说了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就让乔生,不寒而栗。
“真相只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一个,去问问你父亲。如果他还想活命,真相就必须说出来,否则……”
乔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但他的心却一下子陷入了万丈深渊,恐惧,焦虑、痛苦、无助。
“下一个就是你父亲。”
“什么是真相?如果这一切真的都跟父亲有关的话,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一场可怕的阴谋,如果,如果失踪的雪儿早已不在人世了……”乔生不敢再想下去,他要马上,立刻回家,见到父亲。
乔生刚进家门,就撞见父亲慌慌张张地把手里的一封信藏在身后。
“怎么样了?”还没等乔生开口,父亲先开口了。
“父亲,那是什么?”乔生看着父亲,问道。
“噢,没什么,一个老朋友寄来的信。”父亲边说边把信重新装回信封里,放进右边的口袋。
“父亲,十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对吗?”
乔生的父亲听到这,眼神里有些许的惊慌,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故作淡定地掩饰了过去,用很轻松的语气,说:
“是吗?”
“雪儿在哪里?”显然,父亲的眼神出卖了他自己,乔生知道,父亲在撒谎。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嘛!”
“这是一场阴谋,父亲!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乔生试图按捺住自己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穿上那件他经常穿的黑色外衣,准备出门,乔生挡在他面前,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这时,父亲的手机响了,他再一次神色慌张地接了电话,却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乔生,我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最想保护你的,除了你母亲,还有我,不惜任何代价。”
乔生的母亲,为了乔生而死。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是乔生这二十五年来,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那一年,四岁的乔生在家门口玩耍,一辆大货车,突然失控地向他冲来,母亲在货车就要撞向乔生的前一秒,推开了他,而她自己却被甩出了十几米,死在了血泊之中。
父亲转过身,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他拥抱乔生那样,拥抱了乔生,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慈爱地看着乔生,说道:
“孩子,等我回来。”
乔生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恐惧向他席卷而来,而这种恐惧,在他失去母亲,失去雪儿的那一刻,都曾有过,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无能为力。
“父亲!”
父亲,并没有听见乔生的叫喊,因为乔生没有喊出声来,他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
很多时候,我们会憎恨直觉,因为它往往都是对的,不管好与坏。
当一个人,开始用直觉来评判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因为,他将给你一个,连你自己都惊讶的推测,虽然你矢口否认,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发生了,恰恰相反,他所说的,往往都是下一秒就会发生的事实。
乔生赶到出事现场时,父亲已经奄奄一息。
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腹部还在留着血,他躺在乔生的怀里,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望着乔生,眼神里有愤怒,有恐惧,有懊悔,但更多的是对乔生的不舍,他颤抖地从右边的口袋拿出那封信,把它递给乔生,然后抬起右手,最后一次抚摸了乔生的脸颊,最后,他就在乔生的怀里沉睡了,他死时,眼睛睁开着。
此时的乔生,抓住父亲的右手,悲痛地,一滴眼泪都没有。他轻轻地合上父亲的双眼,抱起父亲,走出人海。
父亲的追悼会上,人山人海。乔生穿着白色的孝服,面若冰霜,站在父亲的遗像旁,向来悼念父亲的人,一一鞠躬。
在悼念父亲的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此时乔生身心疲惫,但他不得不,无时不刻地保持头脑清醒地去回答记者们提出的一个个毫无意义却暗藏危机的问题,因为他是身家上亿的白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身上肩负着白家的未来。
“白总!请问您父亲的死跟海上花有关系吗?”一个记者突然问道。
乔生听到这,很是诧异,海上花可是白家的最高机密,一直以来只是传闻,世人都不知道它是否真正存在,为了维护家族权益,乔生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莞尔一笑,回答道:
“海上花,只是一个传说,它不存在,更不可能与父亲的死有任何关系。”
“听说海上花被盗了!请问白总,这是真的吗?”
“我说过,海上花只是一个传说。请不要……”
“白总!海上花不是传说!你看,我有证据!”另一个记者打断了乔生的话,高高举起一幅画,而那上面画的,正是海上花。
乔生正要辩解什么,又有一个记者追问道:
“海之心呢?白总,海之心是不是也被盗了?!”
“白家为什么要隐瞒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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