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打断他的腿,永远绑在我身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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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张椅子狠狠地往叶骁的后背砸过来。

白婧一看不对劲,潜意识就是要挡,没来得及控制自己,已经替叶骁挡住了椅子。

重重一砸,砸到了她的肩头上。

“大白!”

花瑶快速伸手接住了倒在地上的白婧,着急地说,“砸到哪里了?痛不痛?你……”

“花花……”白婧紧紧地握住花瑶的手,杏眼已经涌上了泪水,她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了,那一股巨大的孤独感瞬间褪去时,她眼睛又酸又涩,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你来了……”

哪怕是心如死灰了,她还是会为他挡。

或许是上一辈子,她罪孽深重,所以这一辈子要来向他还债了。

花瑶心疼地将白婧按着怀里,抬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低声地哄,“抱歉,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温婉的助理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将所有的苗头指向了花瑶,吃惊地大呼,“花辰,你疯了,你这是恶意伤人,要是追究起来,那就是犯法!”

花瑶抬头,眼底生出了杀意,闪着嗜血的光,“再说一句。”

那助理被这样骇人的目光吓得一个踉跄,快速地往温婉的身后躲了。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温柔大体的温婉终于柔柔弱弱地开口,“花少,你别生气,都是误会。”

花瑶勾唇冷笑,眸底里全是的刀光剑影的万古寒光,“你说说什么误会?”

温婉作惯了白莲花,更深知观众永远同情弱者的心理,假意地卑微对花瑶点头,“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主动去找白小姐打招呼的。”

“如果不是我太过鲁莽,后面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了,在此,我想你和白小姐赔个不是……”

温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叶骁已经冷声打断,争锋相对地看着花瑶,“是白婧惹是生非,用刀子伤了婉儿在先,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婉儿没有错,别什么锅都往身上背。”叶骁将温婉护在怀里,冷着脸警告花瑶,“花辰,你的女人,你管好点,下次再犯,就不是今天的下场了。”

花瑶的手握成了拳头,青筋微微凸起,冷眼对上叶骁的目光,“叶骁,我给你一次机会跟大白道歉。”

“花辰,你是脑子有病吗?”叶骁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激动地指着白婧,“分不清情况是吧,是白婧先动的手,就算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花瑶的手忽而被白婧握住,垂眸便对上白婧祈求的目光,眼里裹着一片亮晶晶地泪光,脸上是清晰的手指印,朝她摇头,低声地喃,“花花,放他走吧。”

这是恳求。

花瑶的眼角也湿了,手轻轻地抚过白婧微微发肿的脸,“大白,我不想。”

白婧的泪从眼角落下来,用力地咬了咬下唇,“……求你了。”

她见过花瑶最冷漠的神情,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只有花瑶彻底生出了报复的心理,她才会用这样淡漠又冷酷的语气说话。

白婧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花瑶拿着刀把歹徒的手筋挑断的画面。

那时,白婧得罪了圈中一个金主,她不肯陪吃饭陪酒陪睡,激怒了那金主遭到了绑架的报复。

被绑到酒店时,她以为她的一生就这样彻底断送了,在最危急的情况下,花瑶破门而入,将压在她身上的歹徒暴揍了一顿。

花瑶像是杀红了眼,一根一根挑断了那人的手筋。

鲜血流了一地,花瑶像是踩在一堆盛放的曼沙珠华上,血一滴一滴地从刀剑滑落,柔着声问,“你是想清蒸呢,还是想翻炒?”

那歹徒的惨叫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花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时对血腥极度厌恶,可是在极端的情况下,她又表现出一种近似贪恋的状态。

她说,从她六岁开始,她就要学会用刀了。

那时怎么样一个地方,白婧没有办法想象,只感觉到阴冷与绝望。

白婧也知道,花瑶的背后一直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是她不能知道。

花瑶不说,白婧却也没问。

每一个人都有最深的秘密,不容任何窥探,除了自己,谁也不行。

花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眸底嗜血的幽暗一点一点地褪去,轻轻地将白婧搂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好。”

白婧发颤地伸手回抱花瑶,“花花,我又做错事了。”

花瑶的手指穿梭在白婧柔软的发间,低声安慰着,“你没有错,没有。”

白婧撕心裂肺地哭了。

“滚——”

花瑶忽而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

临时到场的方大华目睹这一切,急急忙忙地疏散着围观的人。

叶骁扫了一眼地上的椅子,目光又定在地上相拥的白婧和花瑶上,内心忽而有点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可又找不出憋屈的源头。

“阿骁,算了吧。”温婉伸手握住他的手,泪光灿灿。

叶骁回过神,将楚楚可怜的温婉搂在怀中,离开了。

忽而,白婧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叶骁,爱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瞎的一件事。”

叶骁的脚步一顿,脸色沉了。

温婉将一切都收入眼底,身子气得微微发颤,眼底快速地闪过狠毒之色。

果然,叶骁还是放不下白婧。

她必须要用尽所有的方法,拔掉白婧在叶骁心目中埋下的种子。

叶骁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

化妆间里,花瑶打开备用的救急药箱,正在给白婧敷药。

白婧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老实巴交地低头,“花花,你骂我吧。”

“骂你什么?”花瑶看着白婧肩头呈现青紫色一大块,心里不好受,砸椅子的时候,应该轻一点的。

白婧的眼眶还有点红,哭过后遗症,“我是不是不应该喜欢他了?”

哪怕他伤她千百遍,她还是忍不住要护住他。

她就是贱。

花瑶沉默了。

爱情这事儿很玄,她也整不懂。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白婧问。

花瑶还是不吭声。

白婧生出了大胆的假设,“若是代入你和盛谦,他这样,你会怎么样?”

“我……”花瑶的眼前浮现出盛谦那一张温柔的俊脸,有点阴暗地说,“我会打断他的腿,永远绑在我身边。”

“……”是个狠人。

“轰隆——”窗外一道雷声劈下,接着是狂风暴雨降临。

盛谦裹着毛绒绒的小毯子,皱着眉头问身边的林翰,“我怎么最近觉得有点空虚呢?”

“你不是脑震荡,是脑子摔坏了。”林翰额头有黑线,想都没想,“别盯着我看,实在不行,找个女人给你暖暖。”

盛谦拆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递到林翰的跟前,“来一根么?”

“哼。”林翰吓得退开一步,震惊地看着笑得温柔潋潋的盛谦,“我给你找一个精神科医生吧。”

盛谦将棒棒糖塞进嘴里,一股熟悉的甜味儿漫开,猝不及防地开口问,“花辰最近什么情况?”

林翰:“?”

什么情况,关他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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