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她(2 / 2)
说着她就要从容君烈身上下来,哪知容君烈却收紧手臂抱紧她,挑衅似的看着容老爷子,话却是对叶初夏说的,“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你不舒服,我就是你的脚,不要在意这些闲杂人等怎么看,我抱你上楼。”
容老爷子气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他一拍沙发站起来,厉声喝道:“君烈,谁是闲杂人等,我是你爷爷,叶子是你的媳妇儿,这里的闲杂人等只有她。”
他劈手指着容君烈怀里的叶琳,叶琳被他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容老爷子曾是商场上的一朵奇葩,为人处事刚硬冷酷,对待敌人从不心慈手软,他一皱眉一横眼,便能骇得人身心俱颤,此刻他气势凌人,叶琳岂有不怕的道理。
容君烈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一阵颤抖,他拍了拍她的肩,睨向容老爷子,冷嘲道:“媳妇儿?爷爷,您问问她在不在乎?您别替她强出了头,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叶初夏心痛难当,在容君烈说出“一辈子都不放”那句话时,她的心彻底的死了,他对叶琳如此情深意重,她又怎能妄想取而代之?是她太天真,以为与他平和的相处几日,以为与他分享了彼此尴尬的窘事,以为他调/戏她依赖她一下,他们之间就会有爱情。
其实他从来不曾爱过她,他调/戏她,只是因为他寂寞,而她恰巧在他身边而已。
一切都只这么简单!
屋里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觉得此刻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他抱着心爱的女人问她在不在乎,怎么会这么可笑,他怎么有脸问出口?
她站起来,眼中凄楚的神情尽敛,她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也不觉得疼,她直视容君烈,冷冷道:“爷爷,我不在乎,他爱干什么干什么,爱抱哪个女人都与我无关。”
终是忍不住语气中的酸意,她说完这话,怕自己伪装的坚强会在他们面前崩溃,她转身仓皇离去,转身那一瞬间,她再也止不住眼泪决堤。
容君烈瞪着逐渐消失在楼梯间的倩影,滚烫的心渐渐凉了,她果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容老爷子闻言,紧锁的眉头蹙得更紧,他叹了一声,这丫头总是口是心非,在君烈面前承认一次,卑微一次,示弱一次,也许他们的关系就能突飞猛进,在爱情面前,自尊只会将他拱手让人,这么浅显的道理,她怎么就不懂呢?
容君烈脸色黑沉,他冷哼一声,抱着叶琳向楼上走去。他怀里的叶琳,在此刻缓缓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来不必她多做什么,他们之间便能势成水火,问题的症结果然不在她身上。
叶初夏回到房里,整个人虚脱得站不住,她顺着门扉坐下来,咬着唇呜咽出声。她以为她的心不会再因他而痛,原来不过是她高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怎会不痛呢?
明明就痛彻心扉!
她的心就像被十几双手死死的拉扯,痛得鲜血淋漓。她双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滑落下来,她哭得很隐忍,没有让自己泻出一丝声响,因为她以拳抵着唇,只有那悲呜声自喉头滚过,痛到绝望。
她哭着,身子颤得厉害,这一刻,她的世界轰然坍塌,再无半点光亮。她在一片暗无天日里哭得声嘶力竭,如若早知道爱情会这么伤,她绝不会让自己动心。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心脏痛得一阵麻痹,她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容君烈将叶琳送回客房,轻声道:“你先歇一歇,晚饭好了,我再唤人来叫你。”
“君烈。”眼见他转身就走,叶琳连声唤道,他回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她苦笑一声,“对不起,我又让小叶子误会你了,要不……我去跟她解释一下。”
“不用。”容君烈摇摇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我不想外人插手。”
今天他会冲动的抱叶琳进来,就是想试探叶初夏的反应。如果她是爱他的,她必定会嫉妒,只是……,怅然叹息一声,他失望了,他的试探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孩童的恶作剧,一点意义也没有。
叶琳愀然变色,她哽了半天,缓缓问道:“君烈,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心爱之人,是不是就是小叶子?”
他一直未曾点名道姓,可是她知道,那人必定是小叶子,她明知故问,便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证实,若果真如她所料,那么她不会再容小叶子。
容君烈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波光流转,渐渐变得深邃,“琳琳,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房门口,叶琳骤然跌坐在床上,她双手死死的拽住床单,眼中恨意浓烈。
容君烈从客房里走出来,路经主卧室时,他脚步顿了顿,瞪着紧闭的门扉,愤怒的握上门把,犹豫半晌,他悻悻然缩回手,掉头离去。
而房内的叶初夏,正缩在墙角边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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