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席之地(2 / 2)
令她每每想靠近他时,都胆怯退步。
容君烈彻底的怒了,他拼命压抑着火气耐着性子哄她,可她压根就不领情,这叫他怎么不火冒三丈?他“腾”一声站起来,弯腰拽住她的手腕,冷着脸将她往楼上拖。
容老爷子见状,与白氏急急站起来,喊道:“君烈,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准动粗。”
容君烈理也不理,叶初夏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禁锢,她踉跄着跟在他身后,也生气了,“容君烈,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他只作没听见,扯着她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独留容老爷子与白氏面面相觑,还有呆站在客厅入口的叶琳。
叶初夏被容君烈狠狠掼在床上,立即摔得头晕眼花,她撑着床垫坐起来,容君烈已然欺近,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压倒性的强势悬在她上空,无形中让她感觉到压迫。
他切齿问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说啊。”
他左腿压住她的双腿,两手握住她的双手举在她脑侧,控制她动弹不得。她心慌意乱,却力持镇定,冷声说:“我对你能有什么不满,我只是看清了一个事实而已。”
容君烈皱了皱眉头,他根本就看不懂身下这个女人。但凡女人,图的不是他的钱就是他的人。而她,自嫁给他以后,若说图他的人,她根本就不曾亲近他,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说她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却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若说图的是他的钱,她叶家本生就有钱有势,而她也压根不稀罕他的钱。
他越是看不懂她,就越想看懂她。
可是此刻,她冷静的与他对视,好像把他当成路人甲一样的陌生目光令他抓狂,他垂低头,与她的脸贴近,“什么事实?”
她的睫毛轻颤,心底一阵发慌,若他再凑近一点点,只一点点,就会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这时候,她本想与他瞪到底,却奈何不住心底阵阵发虚,她下意识侧头避过,错过了容君烈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光。
她,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不是吗?
叶初夏顿了顿,忽然问:“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这样对我?玩玩?还是图新鲜?”
容君烈愣了愣,他对她确实有些奇妙的感觉,可若是爱,或许还谈不上。但是,他会试着去爱她,真的她,没有谁的影子,只是想单纯的去爱一个这样的女人。
叶初夏回眸,定定地直视他,自然将他眼底的犹豫不决看在眼里,她苦笑,“君烈,我不是你之前玩过的那些女人,你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最爱的人,就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玩不起。”
她已然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不想再让自己的心遍体鳞伤,她爱他,却不能供他无聊时光消遣,因为她伤不起。
似乎感觉到她的悲哀,容君烈心中窒闷不已,难道他是毒蛇猛兽,令她这样避之唯恐不及,这一刻,他想问她一句话,没经大脑的思考,他已然脱口而出,“小九,你爱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叶初夏蓦然瞪大双眸,实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但,问了又如何,他从来就不曾相信过她爱他。“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等到她心死情灭,他才来问她爱他吗,他想证明的是什么?
证明她这个傻女人痴痴的单恋了他这么多年?
“回答我,你爱我吗?”容君烈执意得到答案,执意得到他想听到的答案。
然而,此时此刻的叶初夏,注定要辜负他的期望。若没有昨天的事,或许她还会抱有一丝幻想,但现在,她是真的心灰意冷。她静静地凝视他,一直望进他眼底,然后她轻轻的说:“我爱过你。”
是爱过,而现在,已成过去式。
容君烈眉心跳了跳,脸色一时阴一时晴,他收紧手,一股愤怒盈于胸臆中,“爱过?意思就是你现在不爱了?”
叶初夏吃痛,皱眉看着他,心中恼火万分,也不由得来了气,“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容君烈,我哪次说的话你放在心上了?我对你来说,连一个玩偶都比不上,我现在有了自知之明,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你眼里心里只有六姐,为什么还那么自私的禁锢我的自由?”
她怨恨地盯着他,本来想好聚好散,可是他一再进逼终使得她彻底崩溃。
为什么当初她会爱上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什么闹到今天这地步,她始终都不曾后悔过?
容君烈神情复杂地盯着身下处于崩溃边缘的女子,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进耳发里,一片片亮晃晃的水渍,他心疼极了,逼她,不是为了令她落泪,而是他想知道一个答案,这个答案能够改变他们现在的僵局。
可是她说,她爱过他,只是爱过而已。
为何?听她这么说,他的心会抽痛,似被万蚁啃噬。这些年,他固执的守着心里的那份坚持,可是看看,他都错过了什么!
囝囝,对不起,你放弃过我一次,现在,我要放弃你。
“别哭。”见她闭着眼睛无声落泪,他的心狠狠揪紧,以温软的指腹替她拭泪,柔声道:“小九,对不起,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这一次,他会用心去爱她,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叶初夏倏然睁开眼睛盯着他,心里比刚才听到他问她爱他吗还要震撼,他说要重新来过,那是什么意思?
叶初夏此时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恍惚感,曾经她千万次幻想过他肯敞开心胸接纳她的情形,却没有一次是在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时,他才来说这句话。
她看着他,眼神时而悲伤时而绝决,她幽幽轻叹造化弄人,凄声说:“来不及了,君烈,我不可能再爱你!爱你,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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