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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擎天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理,也不再跟他争,点头让他去了。眼看他走出病房,莫擎天对叶初夏说:“当初你要是爱上的是他,也许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
叶初夏的眸光黯了黯,人生没有后悔药,她既然已经选择爱上了最坏的一个人,就没有后悔的道理。“擎天,若能理智的爱上一个人,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了,你掩饰得极好,但是我看得出,你仍旧为这段爱情痛苦着忏悔着,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住了,告诉我吧,也许我不能给你指条明路,但是我可以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分担你内心的痛苦。”
说到底,她到莫擎天是同一种人,都爱得太小心爱得太卑微。只是他得到了爱的人的回应,而她,却永远得不到他的回应。
莫擎天闻言一窒,直直地盯着叶初夏,从她了然的目光中,他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下去,神情悲哀又怆然,他抿了抿唇,就在叶初夏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他却萧瑟道:“承欢是我姨妈的亲女儿。”
乱.伦?
叶初夏震惊地看着他,婚姻法明令近亲不得结婚,近亲不得生孩子,可是他们明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仍旧结了婚生了孩子。这就是为什么莫擎天那么好的才华,却心甘情愿地躲在曼哈顿荒僻的乡下,这就是为什么景承欢明媚的脸上时常会流露忧伤的原因?
她不知道,在他们这样人人艳羡的甜蜜爱情下,竟有着这样难以跨越的鸿沟,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所有的言语在此时都是苍白的,她无力的发现,她安慰不了他。
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莫擎天的脸覆上一层浓浓的忧伤,曾经他试着逃避这段感情,可是今天看到容君烈与叶初夏的爱恨纠缠,他决定面对。人生难得寻觅到一个爱到心尖尖上的女人,他不想像容君烈一样错过,然后在后半辈子的悔恨中度过。
大约半小时,景承欢抱着小天天喜滋滋的回来了,瞧她的表情,也知道容君烈没有发现她偷龙转凤。这半个小时,叶初夏震惊于莫擎天与景承欢的关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直到景承欢回来,她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着莫擎天,发现他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他总是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的,见景承欢回来,他板着脸迎上去,从她手里接过小天天,很宝贝的亲了一口,然后瞪着景承欢,斥道:“下次再敢自作主张,看我怎么收拾你。”
景承欢刚耍弄了容君烈,心情大好,她揽着他的脖子,也不顾还有观众在场,喜滋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莫擎天的俊脸立即透出一抹红晕,她俏皮道:“遵命,老公大人。”
自从生了孩子,景承欢越来越皮,也越来越不掩饰对莫擎天的爱意,她偶尔兴致来了,大老远的跑去花田里亲他一口,然后又跑回房待着,搞得莫擎天哭笑不得。
拧了拧她的鼻子,莫擎天问:“抽的那根手臂。”
“这根。”孩子眼睛上还挂着委屈的泪水,听到爸爸的声音,委屈地直往他怀里蹭,莫擎天心疼极了,看着她胖乎乎的小手臂上一个针孔印,亲了又亲。
景承欢瞧他这样子,怕叶初夏见了会多想,于是在他肩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怒道:“一个大老爷们,不过就是扎了一针流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会儿就喂她补回去。”
“……”
“……”
“……”
刚才扎针时,小天天鬼哭狼嚎似的,景承欢不是不心疼,但是想到容君烈就在一旁盯着,她没敢流露太多情绪,只想破釜沉舟赌这一把,只要打发了这个瘟神,以后姐姐就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抽血的时候,她心都在颤抖,就怕容君烈听出孩子的声音像女孩,也好在容君烈像被什么打击到了,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等抽完血,做了dna检测登记手续,她忙不迭得抱着孩子回病房。
“哎哟,总算挺过这一关了,姐姐,等dna检测报告出来,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找上门了。”景承欢走过去安慰她。
叶初夏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若不是景承欢机智,也许她还要跟容君烈纠缠不清。“谢谢你,承欢,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福份。”
“说什么傻话呢。”景承欢拿纸巾给她拭泪,“姐姐,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认定你是我姐姐,姐姐有难,做妹妹的怎能不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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