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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落在容君烈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他牙关死死地咬紧,拳头上青筋直冒,心里闷痛得难受,如果这是叶初夏的报复,那么她成功了,他在乎,而且在乎得要命,恨不得扑上去疯狂地亲吻她,把韩非凡留在她唇上的气息驱走。
韩非凡终于走了,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叶初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左手扭右手,这是她紧张时惯有的动作。容君烈心里有再多的气与怒,此刻都只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他起身将花束递给她,别扭道:“我来时看见了一家花店,就顺便买了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有的女人都爱红玫瑰,我想你也不例外,还喜欢吗?”
明明是他亲手一朵一朵的挑选的,可是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叶初夏本就对他生了恨,此时更是恨得不行,她抢过花一把扔进垃圾桶,指着一旁火红的郁金香,冷声道:“抱歉,我不喜欢红玫瑰。”
看着自己满满的心意被她扔进了垃圾桶,容君烈也来了气,他沉着脸,怒道:“叶初夏,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初夏回过头来正视他的目光,讥笑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容君烈,我现在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不在家里照顾你的妻儿,非要跑我这里来遭白眼,怪得了谁?”
想起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她心里又是一冷,她对自己说:小叶子,不要再心存奢望,眼前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属于你,狠下心来,走完这一步,你与他就真的再无瓜葛。
容君烈满心苦涩,她说的没错,是他自己犯贱跑到这里自取其辱,又怪得了谁。“小九,不要这样子,我们做不了夫妻,难道连朋友也不能做吗?”
叶初夏简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她冷笑连连,“对,我们做不了夫妻,更做不了朋友,因为你,连对朋友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走吧,不要逼我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容君烈对她坚决的态度恼恨不已,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重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脸相迎过。他知道他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已经在尽力弥补了,她还想怎样?听她话中藏话,他问:“什么叫连对朋友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小九,你说清楚。”
叶初夏仍在为昨天从韩非凡嘴里听来的事震惊,此时心里直泛苦,他还一直逼她,她索性也不再相瞒,冷笑地望着他,“容君烈,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容君烈一时被她问住,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叶初夏见他不说话,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她的冷笑变成了苦笑,“我就知道,你根本是太自我了,你说你爱我,你爱上的不过是你心里幻想的我,所以当有一天你看到了我不堪的一面,心里的形象就立即坍塌。我离开的前一天,你问过我,为什么要伤害六姐,到现在为止,我仍觉得她就是一个可耻的小三,她破坏了我的婚姻,毁了我的家庭,她被人强.奸是自作自受,是活该。”
“你!”容君烈没想到她会旧话重提,更没想到她仍是死不悔改,怒火攻心,扬手就准备打她,可是看着她倔强的眉眼,他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一巴掌落下去,他们之间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叶初夏倔强地瞪着他,准备承受他这一巴掌,然后她就可以告诉自己,叶初夏,你死心吧,他一点也不爱你。
容君烈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就在叶初夏以为他要打她时,他已经一拳捶在床上,整个床往下塌陷,叶初夏全身颤抖了一下,她是害怕的,不是怕他打她,而是怕她一拳将她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爱意都打散,“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双手染满罪恶,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
容君烈沙哑的嘶吼,叶琳再可恨,但她始终没有破坏他们的家庭,是他摇摆不定,才导致叶初夏走了极端,才让叶琳的未来都痛不欲生,可是他爱的人,怎么会这么残忍?
叶初夏苦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最终他还是信了是她派人去把叶琳强.奸了,不管他基于什么理由跟叶琳结了婚,在他心底,都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他多么残忍,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从来不给她信任,这样的爱她要着有什么用?
“我是那样的人,我可以为了爱发疯,也可以为了爱去伤害任何一个妄图把你抢走的女人,不是叶琳,还会有别的女人,所以不要再来接近我,我怕我最后会疯狂到连你也毁灭。”叶初夏闭上眼睛,将眼底的痛楚与凄凉掩盖住。
容君烈整个人都痛得快抱成一团,她承认了,在他千万百计为她找借口开脱,在他用尽全力去调查当日之事时,她再次承认那是她做的,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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