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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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的罐头厂,当真是强哥的老巢。

四下漆黑的地窖,带着弄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道。

一个男人跪在白色的帷幔前,身上脸上尽是血,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了,声音颤抖着不停的苦苦求饶。

“强哥,您饶我一次,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男人呜呜的哭着,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强哥,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白色帷幔后面,隐约可以看到椅子上坐了人。

在这昏暗的地窖里,大体只能看到些轮廓,完全看不清容貌。

嘟哒,打火机被摁开,帷幔后面的人点燃了一只香烟,放在唇边,慢慢的吞吐起来。

“呼……”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伴随着重重的烟圈。

“狗子,你知道我是器重你的。”

低沉,嘶哑的声音,就好像用锯木头那般的刺耳。

他们这里的人都知道,强哥以前受过重伤,伤了喉咙,也伤了容貌。

坊间的人都传说,强哥当年是在缅甸受的伤,眼睛被人挖了一只,一边脸的皮肉全部被炸烂,伤能见骨。因此,才会在接见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时,坐在帷幔的后面。

他说话的声音很难听,长得也难以入目,所以他们才怕他,背地里叫他阎罗王。

听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兄弟不小心见到了强哥的真容,转天便被挖去双眼,砍掉了手脚,丢进混凝土罐中打成了人膜,连个尸首都没见。

他们这些跟着强哥的人,除了强哥最信任的老金外,再没有人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强哥,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办法把人找回来!我一定想办法把人找回来!”

狗子一边说一边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次任务失败,确实都怪他。

原本强哥抓了个女人,那个女人生得很美,胸大臀圆,有点像混血儿。强哥命他带着十几个兄弟将那个女人转移到b市的制冰厂关起来,说这个女人是非常重要的人,绝对不能丢。

他们不方便坐飞机或是动车,一路上开着车子往b市奔。

狗子带着那个女人坐在一辆车,其他的兄弟们分别坐在另外两辆车上。

原本不过两天的路程,可奈何在路上,狗子竟然把人丢了。

怪只怪那个娘们花活太多,和他帖着身儿的撒娇,手也不老实,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只告诉他等到了晚上,一定想办法好好伺候他。

狗子也是个男人,一时迷惑便给她松了绑,让她到服务区的厕所去方便。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丢了。

他们十几个兄弟几乎快要将服务区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狗子气得炸了肺,那个女人连个鞋都没有穿,光着脚,身无分文。而就是这样的女人,竟然在这大冷天里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跑掉了?

想来也觉得是个狠角色。

因为这件事情,狗子手底下的十几个弟兄全部丢了性命。

他们这些跟着强哥混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毒上的瘾。

强哥想取他们性命,不过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几颗药喂了下去,一个个全部七窍流血,见了阎王,甚至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狗子知道自己对不起手底下的弟兄,但他早晚也是要见阎王的,到了阎王殿里他会好好向他们赔不是,是他这个做大哥的没用,连累了他们。

狗子颤抖着抬了抬头,眼前一片模糊,但隐隐约约的,可以见到强哥手中的烟,忽明忽灭。

“狗子,机会只有一次,并且,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强哥再次说道,她将抽了一半的烟扬了扬。

帷幔外面的老金便立刻会了意,闪身进了帷幔,将那烟卷接了过来。

“你已经做过一次背叛我的事,就吞了这燃着烟,表表忠心吧。”

强哥冷声说道,老金便立刻从帷幔中闪身而出,帷幔掀起的弧度很小,甚至连强哥的脚都没有让狗子瞥见半分。

老金擎着那燃着的半根烟走到了他面前。

“吞了吧。”

老金将烟递了过来,狗子的手颤抖着,却还是将烟卷接住。

这种时候,自然是保命更加重要。他是苦孩子出身,他只知道命是最重要的。

想都没想,狗子便将带着火星子的烟卷塞进嘴里,一用力吞下了肚。

灼热的感觉刺痛着他的舌尖、喉咙、甚至是食道。

他捂着嘴巴在地上打着滚,隐忍着发出了咿咿呀呀痛苦呻吟的声音。

“就算掀了整个a市,都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否则……狗子,你的下场和你手底下那些人,一样。”

强哥的声音极其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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