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哭一直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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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颜若沉沉地吸了口气,眼圈慢慢地,慢慢地红了。

但这个话题既然已经开始了,不说清楚,她就不会随便结束:“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跟你提这些,但我觉得,就算我俩只是挂名的夫妻,我也还是应该对你坦诚一点,至少,这件事我想亲口告诉你,而不是……让你从别人的那里道听途说……”

话到这里,沐颜若吸了吸鼻子,然后又大度地表示:“如果你真的介意我的过去,那我们就当那一次只是成年人之间的意外……反正,如果不是因为我被下了药,你也不会……对吧!”

她笑了一下,尽可能让两人间的气氛不要显得那么尴尬,然后又点点头,一副她其实也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所以……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嗯!就是这样!”

“小若若,我们是夫妻!”

“我,我知道……”

搞不懂他这样说是想表示什么,她忍不住拿红了的眼睛看着他,认真地问:“但是,你现在提这个,是想跟我表达什么?”

“夫妻义务,那不是你说的么?”

再次听他提到这个,沐颜若略略有些尴尬:“你不可能听不出来,我那是气头上说的话……”

“但我认可,认可你说的这句话,也认可正常的夫妻之间是应该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的。”

“……?”

她不明白,他便继续道:“所以,没有负责不负责之类的问题,你是我太太,我是你丈夫,你懂吗?”

“可是……我们现在说的重点,难道不是……”我的贞洁问题么?

后面的那句话她真是说不出来了,可霍靳深很明白,而且,还因为这个明白深深地自责着。

不敢告诉她真相,更不敢让她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是自己,他只能违心地表示自己也很大度:“小若若,我想表达的是,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那都是发生在我认识你之前的事,我有什么资格去介意?”

他说没有资格去介意,而不是说他根本不在意!

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还是让沐颜若不能释怀:“那你这么说,不还是介意么?”

霍靳深冰冷的眼神又暗了暗……

他那般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会不懂她想要听到的是什么?

很想对她说一句他不介意!

可是,可是,可是……

心里的那道坎又怎么能过得去?他是介意的,分明很介意,可介意的不是她没有把第一次留给自己,而是……

为什么她那般不堪的第一次,竟然是自己?

害怕她知道真相,因为知道一旦揭开了真相她绝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

但因为这个不可说,以至于他现在面着她时毫无底气,真的,真的很想说一声不介意……

可怎么说得出口?

他可以骗过全世界,但怎么骗得了自己?

可面对她不安的眼神,他还是忍耐着说了一句:“我怎么可能介意?那又不是你的问题,对不对?”

闻声,沐颜若幽瞳微微一颤:“不是我的问题?你……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他不说话,沐颜若便更加紧张了:“真的知道?连那个男人是谁也知道?”

霍靳深:“连你都不知道的人,我又怎么能知道?”

沐颜若:“……”

直白开始的话题,到最后,草草结束……

沐颜若甚至不记得最后是谁先住的口,总之,说着说着,大家都不说话了,然后,气氛就那般凝滞了。

她觉得,他可能还是介意了!

虽然嘴上不肯承认,表现得很大度的样子,虽然他也还是一如即往地对自己好,但沐颜若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算是冷战的冷战,就这样在他们二人之间开始了。

然后,原本定好的出院时间,也因为回不回霍家的事情决定不了,自然而然地顺延长。

接下来的几天,她和他不是没有说话,只不过就算是说了话,两人也总觉得有些言不由衷。

渐渐的,沐颜若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和哥哥真的出了院,终于又将面对回不回霍家的选择题时,哥哥却主动替她拿了主意。

回霍家!

对于哥哥的‘善变’,这阵子沐颜若也算是狠狠地领教到了,所以,就算是疑惑,她也没二话……

乖乖地跟着哥哥一起回了霍家,可到家后,她又为难了。

回不回家只是一个问题,那回家后,和不和他住一起,似乎,又成了另外一个大难题。

就在她为难到恨不得弄几个纸条来抓阄时,霍靳深却主动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又接大案了,而且这一次一走就是半个月……

他的离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给了沐颜若很大的选择空间,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考虑他们之间的未来。

只是,怎么想都是两难!

就这么又耗了几天,竟又到了每个月的十五,知道晚上睡着了就会做恶梦,沐颜若甚至有些不想睡觉。

于是,她一口气泡了五杯咖啡,然后,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可事与愿违,平时一杯咖啡都能大半夜地睡不着的她,那一天坚持了很久,临近天亮的时候,她还是睡着了。

那一睡,沐颜若又做梦了……

梦里,又是那个男人,又是他在强迫着自己,侵犯着自己。

迷离的梦境里还是没有他的脸,于是沐颜若开始挣扎,拼尽全力地。可还是没有用,他还是得手了,他还是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做着那种事。

真切的感觉仿佛不是梦境,那种近乎撕裂的疼也真实得仿佛是再度被凌迟了一遍……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她恨透了这个男人,恨透了这每个月都会造访的恶梦,于是她一直哭一直哭。

起初还只是在梦里哭,渐渐的,她真的哭出了声来,而且,越哭越凄惨……

最绝望的那一刻,沐颜若尖叫一声,终于冲破梦魇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一睁眼,却猛地对上一双忧郁的眼,迷离间,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叫了他一声:“霖少?”

霍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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