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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

你去浴房瞧瞧,怎的过了这般久还未出来。

喏。小环刚转身,几个婢子便从内院匆匆跑出。

大惊失色道:不好了,主母...主母...

王瑾晨撑着桌子箭步离开,一路飞奔进内院,途径的左右避让不及,被推搡着打碎了木盘中盛放的茶碗。

碰!微关上的房门被一脚踢开,李锦赤身昏倒在地,身上还有从池中带出的水珠,胳膊上有跌倒的擦伤,王瑾晨解下自己的外袍盖在李锦身上旋即将人横抱至墙边摆放的榻上,让长安骑马将韦先生带进府,宵禁出了事我会负责。

喏。

去打一盆干净的热水来,门关上,别让人进来。

喏。

除了从浴池中带出的水珠外,李锦额头上还布满了自身出的冷汗,一声马蹄,长安骑着王瑾晨的御马从府中离去,小环打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水,热水来了。

你出去。

喏。小环便将铜盆轻轻放在床侧。

王瑾晨替其将被子盖好,旋即转身将热水中的帕子拧干,小心翼翼的替李锦擦拭着身上的汗珠。

阿爷...阿娘...

王瑾晨紧握着李锦伸出来的手,扭头对着门口唤道:把消息带去主母的本家,请泰山与丈母过来一趟。声音十分急切。

喏。门外传来婢子的应答。

作者有话要说:非恋爱脑,女主只是个普通人。

第95章 谋反入狱

御医,我家三娘到底如何了?李轻舟夫妇堵在门口围着韦讯追问道。

韦讯将银针收回布袋内,擦了擦手道:李尚书与郡夫人不用太过担心,令爱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她这病。

韦讯不语,恕下官无能,低头将行囊收拾好无奈道:焦虑会加重病情,如今只能少操劳,少动怒,待身子恢复些许,趁闲暇时多散散心,或可延寿。

韦讯的话让李轻舟瞬间僵住,旋即一把撑坐在椅子上,纵容的结果让其懊悔不已,卢氏忙的擦了一把泪眼提着裙摆转身入了内房。

王瑾晨坐在李锦榻边,用拧干的热帕子替其擦拭着她的手掌与胳膊,随后将她的手放回被褥内。

卢氏侧坐下,低头望着醒来又睡下的女儿,面容枯瘦,脸色苍白,捂着嘴强忍着心酸与泪水,前阵不是还好好的吗,御医瞧了说身子恢复的不错,怎的突然就晕倒了呢?

御医说是换季之时,气温骤然下降,三娘被病魔缠身本就体弱,一时间未能适应与调节。王瑾晨回道。

李轻舟走近房中,下意识的放缓了步子没有出声,走到窗前盯着榻上的女儿久久未动,又见女婿对李锦自婚后一直关怀备至,便扯了扯妻子,娘子同我出来一下。

卢氏再次擦了把泪眼,朝王瑾晨嘱咐道:三娘就托付给你了。

王瑾晨点头,请丈母泰山放心,小婿会照顾好三娘的。

卢氏随李轻舟走出房间至院中,几片枯叶被风刮落飘到了长廊的石阶上,适才韦御医的话...卢氏哑口,三娘尚不满双十,还这样的年轻,妾真想卧榻之人换成自己,也不愿姑娘如此年轻就...

李轻舟摩挲着妻子的手背,旋即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泪水沾湿了老翁布满老茧的手指,一切都是命,我也不愿这样的结果出现,若当时让他们阻止直接将人带回便不会有这么多事端,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以后悔的事呢。

怎么办啊,怎么办?卢氏靠在李轻舟怀中抽搐的哭喊着。

李轻舟抬手轻轻拍着她因哭泣而微颤的后背,适才她昏厥,我们赶来时她唤的一直是阿爷与阿娘,她必然也不想看到我们因她难过。

怎么会这样呢?卢氏摇着头如何想都想不明白,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么,为何连一丝都不肯施舍于妾。

李轻舟张开嘴,强忍着心中的苦楚与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眨眼道:我唤娘子出来避开子玗,便是有事要与你商量。

卢氏从李轻舟怀中挣脱,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妾知道夫君要说什么,妾知道,人之常情,也能够体谅。

良久后,王瑾晨依旧坐在榻前,双手交握着李锦的手放在脸侧呆呆的望着。

子玗。

听到男子极小声的呼唤,王瑾晨顺着音源扭头,泰山?

李轻舟朝其招了招手,随老夫出来一下。

王瑾晨微点头,将李锦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被子里,仔细的查探一遍周身遮盖的被褥后方才起身离开。

泰山,丈母。

在家中不用这般拘礼。李轻舟抓着女婿的手走到离内房门口远一些的地方坐下。

泰山?

适才我与你丈母在院中商议了许久。说罢,李轻舟对视了一眼妻子,得到点头后将视线挪回王瑾晨身上,你尚及冠之龄,还如此年轻,又是家中独子,老夫虽宠溺幼女,可是不能因为这个而让你们王家断了香火与传承。

原本恭敬听话的王瑾晨抬头目瞪着双眼,泰山,我...

我与你丈母商议让你纳妾,一来想着今后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二来这家宅的中馈也需有人操持,这第三,宅中清冷,若有后嗣,便不用这般孤寂,你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之前三娘回本家的时候就与我们提过,我们当时觉得她身子已经恢复,还以为...李轻舟睁着伤神的眸子,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哽咽,便没有应允,男子纳妾在国朝本就是常事,我们本无权干涉。

王瑾晨拱手,开口问道:泰山起初反对这门婚事,后是因三娘的执着才答应,此前便是知晓了小婿在长安一事吧?

关于王瑾晨的私事,李轻舟几次想问却因为太过隐私便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实不相瞒,老夫曾着人去寻过长安诸坊的坐堂医,但未寻到替你诊治的那位。

长安的事,并非传闻,小婿是落了疾,纳妾之事小婿以往没有想过,现在更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王瑾晨朝二老拱手,琅琊王氏宗族子弟众多,传承自不会断,小婿知道泰山与丈母是关心小婿,拿小婿当做亲人,但是现在三娘还在病中,我又怎能做出这样背叛她的事呢,国朝于男子娶妇的礼法并不是小婿心中的道。

王瑾晨的话让李轻舟与卢氏大吃一惊,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三娘会如此痴情于你,昔日我与娘子如何相劝她都不肯改变主意。

王瑾晨垂下手,低眉道:我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之人罢了,并不值得三娘如此。

你的私事我与你丈母都由你自己,无论是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有怨言,当初本就是老夫仗势胁迫的你父亲,如今造成这样的结局,也是老夫咎由自取,这是上天的惩罚。

翌日

太初宫

启禀圣人,洛州传来消息,洛州司马狄仁杰已动身前往归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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