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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妇人的名声,有什么是比丢了自由还痛苦的呢,可是这个时代的自由于妇人而言有多难获得,即便出生在权力的顶端,贵如那些自幼受宠的公主却依然逃不开身为女子的宿命。萧婉吟回道,原是困兽,示弱,才让人误以为是笼中雀。

相府

请期之后能够下床走动的李元符比正常升迁都还要高兴的赏赐了占卜吉日的术师。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沉甸甸的金子进入囊中之后术士的心虚好像被填补满了一样,眼里只有说不尽的开心,往后若有占卜,小人一定听从公子吩咐。

李元符撑着身子坐下,覆手轻轻咳嗽了几声,低头细思索了自己的病之后朝术士招手,术士极为恭敬的走上前弓腰至李元符身侧,公子请吩咐。

上次你说你占卜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又说这门婚事不利家门,那我这病也是因为婚事吗?李元符问得极为小声。

术士听后心中泛起了嘀咕,相府对这门匹配的世家大婚极为重视,而李元符青睐萧家嫡女的事也早已传遍神都,以为又是李元符别出心裁试探的术士笑眯眯道:小人虽占卜多年,但绝非万无一失,占卜乃术,不可全信,有道是人定胜天,两家联姻,不存在吉与不吉,公子的病因念想所致,这门婚事便是良药,药到自然病除。

李元符极认真的问话被术士当做试探而讨好,然正中下怀,也使得他宽了担忧的心,有先生这句话,李某便也放心了。

小人家中还有事,公子好生静养,小人改日再来探望。

术士走后李元符长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厚厚狐裘后还是觉得有些冷,遂起身走到坐塌前卷起一床被子裹身。

吱~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入内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家僮,手持托盘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郎君,药熬好了。

李元符见是陌生面孔,怎么不是阿茹姑娘?

阿茹姑娘有事,便差小人给公子送药。

每说几句话都要喘息的李元符轻轻呼了一口气,放这儿吧。

家僮听从纷纷近身将药放在李元符身侧的方案上,期间双手似乎一直在颤抖,像是在心虚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李元符察觉后握住家僮的胳膊,等等。

郎君。家僮低下脑袋,

将它喝下去。李元符将药端到神情慌张的家僮手中。

第120章 无药可解

几日前

洛阳城医馆

几个穿便衣留着胡子的壮汉抵在一家医馆门前,大门紧闭任如何敲都没有回应,直到旁侧的摊贩老板有些不耐烦他们的敲门声,不用敲了,里头没人。

老伯,家中小儿患病普通医者不能治,能告诉某,里面的医者上哪儿去了吗?

大概是回雍州老宅了吧,前阵子就开始收拾家当,今早刚走的,也不知为何,杜医医术高明这草堂开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了呢。

多谢老伯。

几个壮汉跨上身侧所牵的马匹跟随领头之人往城西方向离去。

半日后,在一座废旧的城隍庙中两鬓斑白的老人被几个蒙面的黑衣人绑在草屋的椅子上,旁侧还有磨刀声。

被塞住嘴巴敲晕的坐堂医醒来见到后大惊的瞪起双目,呜呜呜呜...周身不见自己的家眷只有一群眼神凶恶的歹徒围在一起。

黑衣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梗在老头眼前晃悠,杜医虽生于雍州长安,然世居洛阳,如今携带家眷亲族几代人是要搬到哪里去呢?

嘴里乃至喉咙深处的食道都被塞满绢布的杜医吞不下也吐不出,只能干瞪着眼哼气。

黑衣人将他口中的布拿出,赶在他吼叫之前斥道:老实点,否则你的儿孙便要因你而亡。

年过甲子的医者苦涩着一张老脸,泪流道:我杜家是造了什么孽吗?要让我在暮年遭受这样的苦难。

凤阁侍郎李昭德的次子是你负责诊治的吧?

是。

好,我接下来的问话你若有半点虚言,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悬在老头眼前,你那不满十岁的孙儿可要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你们要问什么?

校书郎李公子的病究竟是什么?黑衣人问道。

知道老朽的家底,又询问二公子的病因,难道你们是相府的人?坐堂医疑道。

杜医,只要你老实交代,不管你背后是谁要挟,我家主人都不会怪罪,也定然不会让你背后之人知晓。

那我孙儿呢?

主人不杀无辜,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会放了你全家,你们逃去雍州避难还是去何处都不会再遭受阻拦。

修文坊

咚咚!

主人。

听到敲门声与熟悉的人声,王瑾晨抬头应道:进来。

长安入内,叉手道:主人。

怎么样,可问到了什么没有?王瑾晨将手中的笔搁下。

长安点头,仔细回忆着下属们的口述,李元符中的是一种不易察觉的□□,短时间内不会丧命,但会使人全身乏力直到枯竭而亡,一旦服下便无药可解,与邪气冲击精神衰竭极为相似,故而普通医者极难发现。

王瑾晨显然被惊到,无药可解吗?

有一种药可以缓解,但无法彻底清除毒素,只是能够暂缓药力发作的时间,延长死亡期限。长安回道。

王瑾晨深皱起眉头,但并没有为李元符感到同情与可惜,只是对下药之人感到后怕,好狠,这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给人生路吗?

毕竟比起李元符这种两面三刀之人,其父不用计也不会与来俊臣为伍,如今通过这笔交易李昭德屡次在朝中差来俊臣的台,看样子公主是想要对付来俊臣让他们鹬蚌相争。长安恭立在一侧说道。

既然是必死,那么细作便可以作他用了,王瑾晨朝长安招手,咱们再推一把。

长安走近一步俯身,王瑾晨贴近他的耳侧小声嘱咐了一阵。

主人与他有世仇,就不怕他怀疑到主人头上吗?

你不是说李昭德拆他的台吗,恰好前不久朝中发生了一次争论,李相公作为宰相毫不留情的将肃政台骂了一通,也使肃政台的长官当廷失颜,这种卑劣的手段,长安觉得更像是出自谁手呢?王瑾晨笑问道。

长安为之一愣,旋即叉手应道:喏,小人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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