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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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决,也只能留到白天去解决,在噩梦世界里杀人没有用,至少在秦不归视角看来是没用的,他并不知道死去的人的确已经死了,还活着的都只是一群被控制的尸体。

不过

秦不归沉吟思索着。

如果说,娄依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的话,他为了惩罚那些欺凌过他的人,把所有人都拉入到他的噩梦里来。

那么为什么班长、戴帽子的男生,还有他第二人格本人,以及白钱宇也会出现在这里呢?

娄依不是很喜欢白钱宇,喜欢到不顾一切的程度吗?

白钱宇应该没有得罪过娄依才对吧

站在屏幕前的教授分析道:娄依一定是回想起了死前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狮子座那样。

白天娄依灵魂还留在秦不归体内的时候,就像秦不归忘记晚上经历一般,这些死亡时的感觉会变得很模糊,就仿佛一场梦魇。

到了夜晚,他回到了属于他的真实世界,他才回想起所有的记忆,察觉自己已经死了。他开始疯狂,变得绝望,他的思维构建了这个地牢,里面无处不在的痛苦化为怪物无差别袭击被他卷入地牢里的游客们。

组长沉吟着道:白天娄依控制那些傀儡去伤害其他星座的确说明了这一点,他的伤害都是有目标针对性的,他拥有着死前的记忆那么白钱宇应该

教授点了点头,肯定道:是的,娄依生前同样被白钱宇伤害过。他和李朱然成为了朋友,拒绝了他,也嘲讽了他做了很多让娄依认为不可原谅的事情。

可以说,娄依的死亡原因,白钱宇占了分量不轻、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现在会被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

死后的评判会公平的降临到每一个相关人员的头上,厉鬼用现身说法证明了这一点。

虽说此白钱宇和彼白钱宇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娄依想必是分不清楚这一点的吧。

隐隐约约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娄依对白钱宇的报复让秦不归没办法放松下来,他拉着白羊离开了这个角落,对白羊说:既然我们被传送到了和昨晚同一个地方,说明这进度是有始有终,有存在意义的。

如果说,是娄依的痛苦演化成了这个地牢,那么既然是牢房,总归有离开的时候,既然是痛苦,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如果这个地牢没有出口,又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他们,把他们随机投放到各个危险的地方,让他们找不到任何求生方向,显然才是更合理的方案。

白羊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秦不归的前后性格变化,盯着那个被秦不归手指拉着的手腕,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魂不守舍呐呐的说:什么意思?

秦不归的性格不喜欢说废话,见对方不理解,便言简意赅,只说结果道:我们逃出这个地牢,就能摆脱夜晚的梦魇。

白羊仔细思考了很久,然后道:就像是游戏里的副本,我们夜晚攻略地图,到了白天自动存档。因为有存档的功能,说明这个副本并不是随机生成的无止境世界,而是有始有终,有出口有结局的,对吗?

秦不归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白羊一眼,点点头道:没错。

见白羊嘿嘿笑的样子,秦不归忍不住说:你其实很聪明。

与白羊说话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费劲,他们之间是合拍的。

白羊笑着道:我不聪明,至少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我愿意去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很努力。

秦不归微微一怔,片刻后转过头,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是吗。

说完,他停下脚步,警惕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怪物。

一个似曾相识的涂鸦行走在阴暗的地牢的过道上。它有着凌乱的线条,诡异而又扭曲的肢体,脑袋像是个随心所欲的多边形,两条长短不一的腿一高一低。

简直就像小孩子涂鸦一样白羊喃喃自语着:而且还是个精神状态极度扭曲的孩子

这个身躯干瘪好似一张平面的怪物,手里提着一柄巨大的战斧。斧子的锋刃处流淌着刺目的红,形状极尽狰狞,让人毫不怀疑其凶猛的锋刃度。

提防对方趁着遥远的距离将斧子直接扔过来砍断他们的身体,白羊毫不犹豫把秦不归拉到身后,昨晚的战斗经验让他此刻充满了勇气。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看见对方的身体是由一个纸张构成,只需要将圆规的尖端划破纸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对方打败。

白羊口中发出一声低喝,尖刺毫不费劲的戳进了怪物的身体,他重力挪动着圆规,将怪物拦腰一分成为了两半。

刚要扯出一个欢喜的笑容,秦不归从抬起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扯了回去。掉在地上的怪物上半身挥舞着巨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银芒,狠狠地劈砍在了白羊身前不过几厘米的墙壁上,刹那间乱石飞溅,尘土飞扬。

白羊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他目瞪口呆看着身体被割成了两半,仍可以活蹦乱跳的怪物,不敢置信的失声喊道:这什么东西!

虽然昨天的怪物已经很离谱了,但身体被切成几节后也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再也构不成威胁。今天这个纸张怪物却是被切成两半了也行动依旧灵活,甚至因为数量增多而变得更加难缠这怎么搞?!

失去上半身的腿疯狂冲来,飞踹着攻击白羊。失去下半身的上半身用手做腿,攀爬速度竟丝毫不弱于另一个半身,一双巨斧挥舞的虎虎生风,斧头砸到墙壁就像在砸豆腐,刹那间就将四周过道摧毁的不成样子。

看着这堪比坦克的破坏力,白羊面露焦急道:不行,快跑!

秦不归没说话,他死死盯着那两只怪物的身体,思考这纸张怪物,它们的核心是纸、还是纸上的画。

纸不管怎么切碎、揉捏,都可以保持着行动力,就算变成了纸屑,说不定也能顺着风去飞舞、去切割、去跟随人类的脚步,伤害他们。

但是为什么如此便利的躯体,却要服从于画面上的内容去行动?

就好比那失去身体的双腿,为什么不能飞,只能贴地奔跑。为什么不能只用一条腿跳跃行走,把另一条腿当做武器去挥舞?

纸上那抽象的画作,一定是有它意义,或者说规则的。

秦不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橡皮擦,思考了一瞬间,不退反进,在白羊紧张的大叫中,躲过了巨斧的攻击,一把抓住了那两条怪异的双腿,手里拿着橡皮蹭着纸张上的膝盖部位狠狠划过,就如同刀锋划过肌肤。

细微的,仿佛纸张被折叠的声音响起。

急速奔跑中的两条腿,其中一条咔嚓一下折了下去,就好像奔跑途中膝盖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那般,失去了支撑与衔接的作用。

只剩两条腿的怪物,还在用那折叠着、只剩下大腿的右腿,与长度是右腿两倍的左腿,艰难的、可笑的、惊悚的朝着秦不归转身大步奔来。

秦不归面不改色,一脚踹在了纸上,将这轻若无物的怪物拦下后,傲慢的一脚将它踩在了脚底,操起橡皮对着另一条膝盖擦了上去。

白羊发出一声惊呼:小心!

秦不归闻讯微微抬头,侧身闪过了手臂的攻击,橡皮擦仿若盾牌一般自下而上拍了上去,轻而易举擦掉了斧柄上的颜色,又毫不犹豫切向了怪物的两条手臂与脖颈。

白羊在秦不归冲来的瞬间就跟着他跑了过来,生怕秦不归遇到危险的他,却是看到了这让人眼花缭乱忘记呼吸的精彩画面,当时心情就又紧张,又兴奋,几乎忘记了该怎么言语。

在秦不归的身旁站定,白羊脸上神色惊喜交加,却是忍不住说:太危险了!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冲出去!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秦不归没说话,看着被消磨掉一点的橡皮擦头、仍然存有生命力的怪物零件,以及展露出来的白色纸张。想了想,把那双腿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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