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种牛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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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以“维多利亚”为旗舰的一支混和舰队从新墨西哥湾启航。配备着新到的30门36磅重型后膛子母炮、排水量为885吨的“巴尔波查”号也在队列之中。

此前,“维多利亚”号进港维修,经过2周的紧张改造,现在已经装备各型大炮80门,包括2门80磅巨型短重炮、30门32磅后膛铜管子母炮、22门24磅前膛铜管炮、18门16磅铜管子母炮以及8门9磅前膛远射炮。

除了启用新的炮位以外,“维多利亚”号还进行了必要的装潢,以满足公国最高领导人的乘坐需要。

此前,由于公爵卫队正式扩编为2000人,“维多利亚”号新舰长斯科特中校紧急咨询了修理厂,让他们将所有的床铺统统撬掉,以及那些毫无必要的房间隔板,取而代之在所有宽敞的炮位和过道肋梁上钉起密密麻麻的大铁钩,这些铁钩的作用是安放睡觉用的吊床。

由于塞拉弗公爵阁下对于舰队成员生活的关心,他曾下令在主战舰队中推广水兵舱室,配备包括双层床在内的起居用具。不过经过太平洋及*海的漫长实践后,许多人私下对此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在船上,尤其是大风浪天气里摇晃得很厉害,睡觉的人在床上很容易滚下来,或者因为摇晃剧烈而难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是吊床不存在类似的问题,不接触甲板、避免水汽、舒适松软、不怕摇晃(吊床的挂放方向是与船艏艉方向垂直的)等等优点,而吊床更有不占空间的优势,对于原本就显得狭小的船舱来说,没什么比大空间更重要的了。

有鉴于此,在听说公爵卫队扩编了之后,斯科特中校立刻在请示过塞拉弗之后,下达了更改船舱陈设的命令。

公爵阁下对此罕有地大加赞赏,认为这是一个负责的海军指挥官的优秀表现,他命令给斯科特中校记上一功,并嘉奖他一瓶玛歌酒庄出品的纯正50年陈葡萄酒。

从特立尼达岛前往墨西哥海岸,于路碰上许多海岸警备部队以及巡逻舰队的船只,其中也包括“绿角”号。这艘船是当年塞拉弗招降红蝎子战斗的一个诱饵,原本属于海军司令部下属的海岸警备中队,但现在海岸警备队已经划拨到安全部下属了,因此原船长爱德华上尉也于去年中旬被调至第6舰队服役。

当看到“维多利亚”号上升起的公爵旗帜的时候,“绿角”号不敢怠慢,偏离正常巡逻路线,前来进行象征性的护航事实上每艘在海面上偶遇的战舰无不如此,军人们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公爵阁下的狂热拥护,这种态度几乎令前来参战的日本人也大为失色。

整支舰队超过90艘船,无一例外统统是4型以上的战舰,像几年前用几十吨的卡拉维尔型船打先锋的光辉历史一去不复返了。舰队中最大的两艘船是“三宝”号与“盛世正德”号,都来自于大明国的龙江船厂,其中“三宝”号的排水量为995吨,6桅尖底大福船型,拥有10座水密舱和35门大炮,船长是公爵阁下的义女,大明崇清公主徐清卿小姐。

“盛世正德”号排水量达到1170吨,同类型号,但却有着55门大炮,船长是大明国远征军副总指挥戚蓝小姐,她现在的官方职务是“钦差提督宝船队军务指挥使”。

在特立尼达岛安家之后,戚家积极奔走,并在塞拉弗公爵阁下的直接授命下,准备起建大明国驻特立尼达公国大使馆,戚景通担任第一任驻公国大使。

塞拉弗给戚蓝下达的命令是,尽快使舰队的所有*籍船员融入到公国社会中去,一年后这些船员将陆续返回,另外一批新补充的船员将到达替换,这个缓慢的沟通计划将持续10到20年。

初次到达一个陌生的国度,大明国的远征队员们心里原本是有点忐忑不安的,但很快,这里纯朴的民风、优美而干净的城市、新鲜的科学技术、强大的国防力量以及富有的普通人令他们感到无比震动,也第一次体会到武定王所说的“非凡的文明”是什么意思。

这些*人的同化能力非常强大,他们很快与当地人打成一片,而当公国的公民们得知这些人来自伟大的公爵阁下的出生地时,他们也乐于亲近这些带着天然和平气质的黄皮肤的外国人。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已经有许多人再也离不开*菜、瓷器和茶叶了。

“公爵阁下,墨西哥女王陛下的座船已经迎上来了。”

新近调任为公爵顾问官的瓦尔塞玛中校在迎风矗立的塞拉弗身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知道了,通知列队欢迎!”

“是。”

墨西哥方面派出的战舰,从外观式样上看完全是公国大型克拉克舰的翻版,不过好歹经过了阿兹特克人的艺术加工,例如船首漆画的一只巨大的美洲虎像,还有船帆上的太阳神、羽蛇神标志等等。

20名阿兹特克水手划着小艇飞快地向“维多利亚”号驶来,斯科特船长命令鼓号队奏欢迎曲,鼓点声轻快而灵动,礼炮齐鸣,所有参加迎接的官兵们无不精神抖擞地在船舷侧边向远处敬礼。

“墨西哥女王,尊敬的梅加尔魁克玛丽娜陛下驾到”

塞拉弗微微一笑,向着戴着美洲虎假面、穿着金红相间裙裾的女王伸出手去,“欢迎您,尊贵的女王陛下。”

玛丽娜的脸上由于罩了面具,看不出表情,但她的声音却有些微的颤抖,“很高兴再见到您,尊敬的公爵!”

两人牵起手来,他们身边的近侍等统统俯身跪倒,这是按照墨西哥王国的习惯来做的。

“列奥纳多伯爵。”

“马提尼克勋爵。”

“希达爵士。”

“陆军参谋长梅诺卡上校。”

“海军陆战队司令比埃尔上校。”

“这艘船的指挥官斯科特中校。”

“我的顾问官瓦尔塞玛中校。”

塞拉弗为自己的情人一一介绍起身边的诸位公国贵胄,包括列奥纳多伯爵都极为罕见地在正式场合向一位夫人行了吻手礼,塞拉弗给予墨西哥王国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当然,在这番略带表现意味的见面被宾主双方刻意掠过之后,在塞拉弗的私人舱室中,玛丽娜已经丝缕不存、**细细地被强壮的男人搂在了怀里,这对如狼似虎的男女进行了足足大半天的“亲密交流”,才在一方偃旗息鼓之后重新恢复到现实中来。

“如果神再叫我选择一次,我会丢下阿兹特克,跟着您走!我不介意我会出现在何方,也不介意我会死在旅途之上!”

玛丽娜对着镜子,用镶银边的黄杨木梳整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的语气带着略略的幽怨,皎好的明眸也常常偷瞥一眼镜子边缘懒洋洋躺在床上不着寸缕的男人。

“玛丽娜,我的小宝贝,今年你有17岁了吧?”

“别找那些让人恐惧的问题来问我了,好吗?我已经老了,公爵阁下,我还有多少年的青春可以奉献给您呢?”玛丽娜摔下梳子,转身大发娇嗔,“告诉我,您永远不会再这么做了,即使您想要再做一次,也必须带上我,这是我能够承受的底限了!”

“你不老,真的……”塞拉弗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摇了摇铃铛。当衣冠不整的玛丽娜有些意外地发现一群男人竟然在为公爵阁下更衣的时候,她吃惊得都忘记了去遮掩自己的“大好春光”。

被重新整理过的塞拉弗迎着玛丽娜疑问的目光,“他们是大明国的太监,一群可怜人,被强行剥夺了生殖功能,所以专门用来照顾皇帝的后宫。”

“原来如此。”玛丽娜低声轻叹着,也许是因为文明的发展总有些不和谐的音符产生吧,墨西哥女王陛下对此并没有感到太意外,或许她还曾经在阿哈雅卡特宫中见识过。

塞拉弗走近她,俯身在对方的下唇轻轻一吻,他的声音是非常平淡的,但听得出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思考,“宝贝,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有时候我觉得极度地屈辱、难受和折磨,但我仍然逃避不开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您是幸福的,玛丽娜,至少我爱您,可是我呢,我要面对多少事情,还得面对多少您的不解与埋怨吗?”

玛丽娜怔了半晌,泪如泉涌,“我的公爵阁下,我不知道您受了多少委曲,可是听到这话,我的心都要碎了!”

两个人拼命地搂抱在一起,玛丽娜颤抖着哭了一会儿,居然在他的怀里渐渐睡去。

塞拉弗望着她,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的几个女人无一不是权势熏天、主宰一方的大人物,这也从一个侧面警告自己,他的感情生活将没有丝毫幸福可言!

好在他认为自己曾经就是,也许现在还马马虎虎算是一个冷酷的人,否则他早已在这几年的痛苦挣扎之下遍体鳞伤。

玛丽娜,他的第一个女人。

阿兹特克女人都成熟得很早,14岁的时候,她就长得与欧洲18岁左右的女孩无异了,玛丽娜是特别美丽纯洁的那种,以致于处理政事,必须得戴上狰狞的面具,才能避免邪恶的觊觎以及心怀不轨者的窥探,她努力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威感以及不近生人的神秘感。在她的引领之下,阿兹特克民族在外力协助下进行着高速的变革与发展,封建领主制基本形成,坚定的奴隶主被**后大批处死,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的技巧,被玛丽娜使用得炉火纯青。

她也被臣民们敬畏地称之“梅加尔魁克”,羽蛇神赐福的女王。

由于克托尔克亚特尔“降临”时数十万人亲眼目睹了神迹,所以阿兹特克人对女王的崇拜是无法以言语表述的,迄今仍有数以千计的部族勇士等待着女王陛下的“选妃”,等待着神的宠幸;数以百万计的王国公民真心实意地向太阳神祈求着女王陛下的*安康,这种崇拜程度即使是大明国高度集权的皇帝本人也是万万享受不到的。

玛丽娜深受塞拉弗的影响,从初次见面的强烈爱慕到此后两人的交流,从塞拉弗点点滴滴的教导中,玛丽娜受益巨大,她由此时真正改变了世界观。而在被推上墨西哥女王的宝座之后,她更是感觉到了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因此,她并没有单纯地享受权利带给她的快感,而是兢兢业业地在本国和公国参谋顾问团的协助下积极处理好政务。

发展经济、推进贸易、强制教育、改革军事,这就是玛丽娜所做的事情中最为迫切主要的四件,可喜的是,墨西哥王国现在已经绝不是当年科尔特斯率领1703人就能攻城掠地并被俘蒙特苏马王的吴下阿蒙。

1天后,舰队到达尤卡坦半岛北端的蒂西明港,在墨西哥女王扈从团尤卡坦半岛地区指挥官鲁依米奇领主等人的陪同下,塞拉弗与玛丽娜视察了这里的一家大型制盐场。

不能不说,尤卡坦半岛拥有一种特别适于制盐的气候,并且在地理上也特别适于对外贸易,因为它邻近加勒比和中美洲,它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前美洲最大的产盐地,而当科尔特斯率领公国远征军占领它之后,这里很快就超越了公爵在委内瑞拉省北面沿海的盐场所创造的产量,仍然保持着制盐业的领先地位。

塞拉弗的私人产业在当地的制盐业中占据了80%以上,在视察后,公爵阁下指示埃莲娜小姐,告诫这些属于他私人名下的经营者,要在墨西哥逐步降低盐类制品的价格,现在的盐价无异于购买黄金,这将会引起许多政治问题。

9月19日,舰队抵达委拉克鲁斯港,女王侍从官特丽依索奇辛领主,委拉克鲁斯市长、科尔特斯推荐的意大利人普利莫先生,王国领主巴巴诺埃、当地陆军指挥官伊鲁奇勇士等人到码头迎接。

舰队此次带来的不但有墨西哥最需要的武器、弹药、铁制农具,还带来了大约30000名士兵,这些人是准备在此等候出击命令,随时进攻古巴岛的力量。

“公爵阁下,‘好望风’号已经追上来即将进港,国家医院的副院长苏珊女士随同抵达。”法图娜向公爵阁下汇报道。最近塞拉弗新成立了公爵府枢机秘书处随行顾问团,法图娜隶属于顾问长官瓦尔塞玛中校,副长官是安蒂冈妮上尉,由于这两个人都属于公爵的亲信,而且此前与法图娜并无太多交往,因此这个个头较高的印度女孩最近着实过了一段如履薄冰的日子。

“请他们立刻来!”塞拉弗在微微怔神之后,喜出望外地提高了声音。

此刻,他正准备换乘王室马车前往委拉克鲁斯郊外梅加尔魁克的行宫。

此前法图娜并不方便通报,因为公爵本人与玛丽娜女王共乘一座由纯金座和银饰、珠宝制成的巨大肩舆,由王国十六名身份显赫的部族酋长以及大领主共同抬行,仪式持续了足足1/3沙漏时,载歌戴舞的印第安人以及热闹欢腾人潮人海的欢迎场面,给法图娜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在马车上,苏珊连汗都顾不上擦,她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宽大的铁制容器,向塞拉弗递去,“公爵阁下,安德烈部长要我赶紧将这些药剂送到您的手上,这是新近才培养成功的天花疫苗!”

塞拉弗接过那只沉重的铁匣子,触手冰冷无比,看起来不但有双层铁板加固,在封口处经过了橡胶密闭处理,还在匣内放置了足够的冰块。

“很好,太好了,替我向安德烈先生传达我最真挚的谢意!”塞拉弗搓着手,脸色罕见地表现出兴奋之色,他的失态连法图娜都感觉到了,别说是心细如发的女王陛下。

“天花疫苗,这是什么东西?”

“玛丽娜,我的宝贝儿,这就是印加大陆和亚特兰大陆上亿万印第安人的福音,它可以使无数生灵免遭一种恐怖疫病的袭击!”

玛丽娜悚然变色,“您说的是那种从欧洲人身上带来的可怕灾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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