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1 / 2）

“伊从何处来，尘烟落满怀。弄舞胡旋醉，弄歌羽衣来。玉簪为谁戴，霓裳为谁裁。曾回首，陌上来时花正开。伊从长安来，寻梦已千载。繁华落尽处，心未惹尘埃。花容为谁改，芳名等谁猜。流连过一曲绕梁成天籁。只道痴心不改转眼花已成海。施粉黛长安倾尽三世爱。看我水袖轻舞舞出风华绝代，阑珊处一世梨花满头开。……”

大乔一边弹琴一边清唱，旋律竟然与艾朗当日唱得完全一样，只是歌喉婉转，柔媚蚀骨，更加感人肺腑。小乔听得如痴如醉，待大乔弹唱完毕，禁不住回味无穷，使劲鼓起掌来，无限崇拜地道：“姐姐，你太了不起了！这首歌赋真好听！听了姐姐这一曲，其它的哪里还能入耳呢！”

大乔轻轻地叹了口气，神情思念地道：“这不是我做的歌赋，我的才能怎及得上他？我与他相比，就如同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小乔见此情景，立刻笑眯眯地问道；“这又是姐姐情郎的佳作吗？真不知道我的姐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许多温柔心肠呢！”说到这里，心中情不自禁地有些向往起来。

大乔红着娇颜啐道：“不要胡说！他可不是我的情郎！其实只是他一时兴起唱了此曲，我把它记下来了而已！此人小妹你也见过，就是前段时间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位将军啊！”

小乔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叫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那个可恶的家伙？”

大乔微笑道：“他也不是真的坏，只是有些玩世不恭而已！”

小乔气恼地道：“他还不坏！他对我……”小乔想要说‘他都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他怎么可能不是坏人！’然而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大乔大感讶异，关切地问道：“小妹，你想说什么？他对你怎么了？”

小乔连忙摇头，道：“没什么。”然而她脸孔绯红，美眸中尽是羞意，哪里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啊。

大乔突然心头一动，暗道：‘难道小妹他对艾大哥也……！’一念至此，情绪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话说周瑜用过晚饭之后，乔老爷子亲自领着周瑜前往客房。半路上在经过一道回廊的时候，偶然听见了大乔的歌声，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怀登时被触动了一下，不禁问乔老爷子：“老爷子，这歌是……？”

乔老爷子面露自豪之色，微笑道：“这是小女大乔在唱歌，倒叫公子见笑了。”

周瑜好奇地问道：“老爷子说大乔？难道庄上有两位小姐吗？”

乔老爷子抚着胡须道：“老朽有大乔小乔两个女儿，那可是老朽的掌上明珠啊！”

周瑜不禁又问：“大乔姑娘想必比小乔姑娘更加美丽吧？”乔老爷子笑道：“那倒不见得，不过两人各有各的特点就是了。”周瑜面露思忖之色。乔老爷子请道：“公子这边请。”周瑜回过神来，跟随乔老爷子往客房那边去了。

视线转到襄阳。

黄承彦前来拜访艾朗，艾朗请他喝酒。酒过三巡，黄承彦便向艾朗请教水车方面的问题。艾朗几杯黄汤下肚，谈兴就上来了，不仅解答了黄承彦提的几个问题，还毫无保留地给他介绍了各种各样的水车。有可以把很低地方的水连续提升到高山上的阶梯型水车，有能用在狭窄地方的小型水车，还有坐落于海水中的超大型水车，等等。黄承彦原本是受女儿所托不得不来这一趟，然而在听了艾朗叙述的那许多奇妙的水车后，却叹为观止，变得十分崇拜起艾朗来，不断提问。艾朗一边喝酒一边解答，来者不拒，而偶然提出的建议却总是令黄承彦有一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畅快感觉来。

到了最后，黄承彦已经彻底放下了身段，简直把艾朗当作了他的老师，当作了指引他的明灯，态度变得极其谦恭。

艾朗说得兴起，嘴巴开始跑马，说起了万吨巨轮，说起了能在天上飞翔的铁鸟，只把一个当代机关术大师唬得一愣一愣目瞪口呆。

……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黄承彦意犹未尽，不过见天色如此晚了也不好多做打扰，便决定下次再来拜访，告辞离去了。

艾朗走到院子里，冰凉的夜风迎面吹来，艾朗的酒意登时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