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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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与张飞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便微笑着问关索道:“不知云长近来可好?”关索抱拳道:“多谢叔父关心,父亲非常好。父亲特别来信令小侄代表父亲向叔父问好呢。”糜竺笑道:“云长真是有心了。贤侄请坐。”关索谢过,坐回了座位。糜竺在上方主位坐了下来,见众位宾客还都站着,便笑着扬声道:“主位朋友不必客气,都请坐吧。”众人谢过,纷纷落座了。

糜竺扫视了众人一眼,微笑道:“主位宾客今日光降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在下荣幸之至,多谢诸位了!”众宾客免不了又客套了一番。

张飞不耐烦地大声道:“你就不要客套来客套去了!快快摆上酒菜来才是道理!”糜竺笑道:“翼德所言极是,大家都是好朋友,就不必来这套虚礼了。今日也是在下趁此机会与诸位朋友好好欢聚一番,最紧要的便是开怀畅饮一醉方休!”随即扬声喊道:“酒菜上来!”话音刚落,只见一众体态婀娜相貌客人的婢女便鱼贯进入了大厅,将各种珍羞美味美酒佳肴摆放到给位宾客的面前。忙碌了好一阵子,酒菜才算是都上齐了,一众婢女鱼贯退出了大厅。

艾朗拿起长长的箸,所谓箸就是这个时代地筷子,之所以做得那么长,是因为要从汤鼎中捞菜出来吃。艾朗夹了一片烤肉,闻了闻,流露出惊讶之色,小声对马云禄道:“这应该是罕见的白鹿肉,否则是没有这种独特香味的,我也只是在宓儿小姨那里吃到过一次而已。这糜竺挺能耐的啊,竟然能得到这种珍羞美味。”马云禄轻轻地哼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艾朗将那片烤肉吃了,点了点头,一副十分赞赏的模样。放下箸,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不经意间看见鲍三娘正痴痴地看着她的马云郎君,完全就没把面前的珍羞美味看在眼中。艾朗呵呵一笑,随即却感到有点头疼起来。

糜竺与张飞关索互敬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微笑道:“酒宴怎可无歌舞助兴。”随即便准备拍手以召唤此刻正候在两侧壁箱中的歌姬舞姬出来表演。关索突然抱拳道;“叔父,普通歌舞平时也看得多了,实在没什么新意。今日不如别开生面吧。”糜竺好奇地问道:“贤侄有何高见?”关索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马云禄,随即回过头来朝糜竺抱拳道:“叔父,如今正是征战天下之时,武技正应当前的时势,小侄愿抛砖引玉,为叔父以及在座的宾客表演一支剑舞助兴!”说着也不等糜竺答应,便站起身来,来到了堂中。

糜竺笑道:“贤侄有此雅兴,我等可大饱眼福了!”

关索朝糜竺和张飞行了一礼,随即拔出腰间佩剑,舞了起来。张飞呵呵一笑,继续自顾自地喝酒,对于关索舞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关索渐渐将招数展开,大厅之上只见寒光乱闪剑气纵横,剑刃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此起彼伏,一柄长剑犹如游龙惊凤上下翻飞不止!在场的宾客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感觉关索武艺十分不凡,情不自禁的叫好声此起彼伏。然而艾朗却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旁边的那个圆胖商贾正好看见艾朗摇头,禁不住问道:“艾兄弟,难道你不觉得这关索公子的武艺十分不凡吗?”艾朗看了一眼正舞得起劲的关索,笑道:“舞得模样很好看,可是只是样子货而已。这样的武艺若是上了战场,在那些名将的手中我看都走不过三招。”圆胖商贾大感惊讶。连忙看向关索,却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好的,只觉得对方剑气纵横招数凌厉,厉害得不得了啊!

关索在舞剑的过程中不断朝门口这边过来了。不一会儿来到了马云禄的面前,就在这时,只见他手腕一翻,手中宝剑犹如惊鸿一般弹射而出直刺马云禄的脑门!一旁的鲍三娘骤然见此情景禁不住惊叫了出声,而马云禄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在这一瞬之间,剑尖就停在了马云禄的脑门前咫尺之处了。

鲍三娘回过神来,不由的勃然大怒,当场便要发作!然而一想到当前的环境,却不得不将满腔怒意压了下去。关索见对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俨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禁大感意外,随即心中恼恨起来。关索突然收起了宝剑,回到大堂中间,朝糜竺抱拳道;“叔父,一个人舞剑颇感无趣,小侄想邀请在座的一人与小侄对舞一番!”

糜竺刚才已经看出了一点名堂,这时听到关索的话,不禁朝那那公子看了一眼,只见那人面目俊秀绝伦,眉宇之间英气逼人,禁不住暗自喝了声采。随即心里却疑惑起来,只觉得这位气度不凡的公子,似乎似曾相识似的。由于马云禄不愿带上难看的人皮面具,因此脸上只是稍稍化了些妆以掩盖本来容貌而已,糜竺之前是见过女装的马云禄的,因此感到似曾相识也并不奇怪。不过好在马云禄在西川的时候并不喜欢与刘备手下的文武来往,与刘备手下的文武都不熟,因此不管是糜竺还是张飞,虽然感到她有些眼熟,但却认不出她。糜竺稍作犹豫,只感到关索的请求实在不好拒绝,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今天来的都是好朋友,贤侄可要手下留情啊!”这话一出,许多人以为糜竺是在开玩笑,都禁不住笑了起来。关索道:“叔父放心,小侄不过是请一位朋友出来与小侄玩一玩而已。”糜竺微笑着点了点头。

关索转过身来,扫视了众宾客一眼,最后目光便落在了马云禄的身上,微微一笑,扬声道:“这位公子武艺不凡,我愿与这位公子切磋切磋!”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到了马云禄的脸上。马云禄冷冷一笑,旁边的鲍三娘当即便想发作,但心头一动,却按捺下了,看向马云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的神情来。看来这位鲍三娘也想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选择的这位夫婿武艺究竟如何。

马云禄在战场上纵横来去也不知有多少敌人死在他的手上了,对于别人的挑战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准备起身迎战。随即却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于是按捺下了出手的冲动,遥遥对关索抱拳道:“对不住了关公子,在下武艺平常,怎敢与公子切磋!”鲍三娘大感意外,不解地看着马云禄,她可不相信自己选择的夫君会因为胆怯而不应战,她下意识地认为他之所以不应战,定然是不想得罪了这位关将军家的公子而影响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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