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院难有细水常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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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动作?”值得他那么严肃?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怎么能……踢男人的那个地方,还……”

“踢那里怎么啦,我又没有你那么好的武功可以自保?”不明白太子莫名其妙的怒气,我却先被这句话给点燃了怒火。

“你还是不是女人?”太子气极。

“不近女色,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吼道,想到刚才黑衣人说的话,再看看眼前英俊冷毅如谪仙一般的人,隐隐感到可惜。

太子一张脸绿了又白,白了又绿。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嫌我出身贫贱,嫌我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温柔矜持吗?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出身贫贱的野丫头给你包扎伤口,折煞了您尊贵的太子身份是不是?”我把野丫头和尊贵的太子咬得特别重,忽然觉得,这样形容我们两个好像是再合适不过的,我和他真是天壤悬隔。

我把手里系好的丝带使劲一拉,看太子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解气的得意,“哼,叫你说我。即使尊贵如您太子殿下,这会儿受伤了,还不是得我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给你采药止血包扎?您要有本事叫宰相府的王黛娆过来给你包扎伤口啊,她可是正宗的名媛淑女!”

“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子情急的过来拉我,“你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故意在他伤口上捏了一下,趁他松手捂着伤口的空儿,推开他就跑。

可惜,我没能跑掉,太子的随从小厮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堵在我前面,一边拿着明晃晃的剑直指向我,一边担忧的看向太子,“爷,您受伤了?”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刚刚才经历一场生死浩劫,此时看到明晃晃的剑直指过来,怎么能不让我心惊胆战?

“你究竟什么人,竟然敢伤害太子殿下?”面前的人一身怒容杀气,哪还有一丁点儿在王府时嬉皮笑脸的小厮模样?

我心里抱怨起自己来,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就偏偏招惹了尊贵无比的太子爷呢?

“格朗!”人随声至,太子甩甩衣袖,警告出声,一副冷眉冷眼,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爷!”格朗看到太子,又立刻担忧起来,“您怎么样?”

“放下剑!”

“爷——”格朗急急的想唤回什么,“她来历不明,又于我们无益,爷何必留她?”

“格朗!”太子阴沉着脸,凌厉的视线直直射向格朗。

格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剑退至一旁,可那双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般。

“送她回府。”简单的丢下一句话,太子转身,走进茂密的草林深处。

“阿离姑娘,请吧!”格朗神态居傲,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大跨步朝与太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压下想说不的冲动,生气中的人,还是少惹为妙。那个太子,怎么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刚刚还拿剑指着我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跟在太子身边就安全了吗?也许会更危险吧。

朝太子的方向望过去,细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凛然的身姿镀上一层梦幻的光,仿佛将要破灭的泡影,虚幻而飘渺。

我忽而心生伤感,莫名的心疼起来。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心里越来越忐忑。太子,那么尊贵的身份,是万众捧仰的千乘之尊,却因为我受了伤,是多么的不容易。我那样对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姑娘,到了。”格朗说着,打开帘子。

我借势下了车,心里仍是不安,迟疑的叫住正欲赶车的格朗,“格朗——”

“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格朗把玩着马鞭,有些漫不经心。我知道他这是表示对我的不满,心虚的低下了头。

“太子……是为了救我受的伤,伤口很深。我只是简单的给他的敷了草药,伤口还是需要彻底的清洗、上药,包扎,不然很容易感染的,请你照顾好他……”

怎么说怎么都觉得自己虚伪,就像是给别人添了伤口,再撒上一把盐,看别人痛了又去敷药,还在那儿邀功请赏。再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就那样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自是不必姑娘操心,格朗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太子爷。还有——”格朗顿了顿,视线将我上下扫视了一圈,“姑娘最好换套衣服再出门。”

衣服?我低头,映入眼帘的满是触目惊心的红。

“姑娘还是赶紧进去吧,这样被人看见了,还指不定起什么乱子。还有,太子殿下是北斗之尊,姑娘若真是为太子殿下好,请离殿下远一点儿,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殿下面前!”格朗说着扬起马鞭,“驾——”

不要再出现在太子面前?什么意思?格朗怎么也不把话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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