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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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忐忑,想着褚十会不会答应帮我,谁知道褚十低着头,额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你既是来找阴阳子母棺的,想必也见过那女鬼,也打听过吴易安和钱缨的事情了吧。”

我不知道他提起这桩事为何故,只能满头雾水的点头。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打量着一件物品:“以你的修为应该能看出那女鬼至少有千年以上的道行吧,但是这钱缨撑死了也才二十来岁,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着蹊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在阴间看到的那对母子,小的当然是钱缨的儿子,这毫无怀疑。但那大的,却不是钱缨!”

我听的目瞪口呆,我一直以为帮钱缨的儿子往生,那么那女人自然是钱缨。但现在想了想,那女人确实好像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钱缨。我问褚十:“那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帮钱缨的儿子往生?”

谁知道褚十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反而又问起了我:“你知道我夫人阿黛为什么被称作妖女被山下村民排斥吗?”

我摇摇头。

他闭了闭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我自幼在黎水寺长大,跟随师傅济世救人,钻研佛法,直到我年纪到了20岁,遇见了阿黛。我跟师傅请求还俗,师傅不允,说我说了妖女的蛊惑,叫我关了禁闭。阿黛在寺外等了我许久不曾见我人,她冒险进入寺中寻我,被我师傅抓个正着。”

“阿黛她是苗疆人,善蛊,而我师傅一生行医救人,最是痛恨这些邪门歪道,阿黛被师傅捉住之后,用了蛊术反抗,奈何修为尚浅,被师傅降服关到了后山,送饭的师弟说漏了嘴,我心下焦急破了师傅给我的禁令去了后山,阿黛她是蛊人,她们一族皆是修的以身饲蛊的路子,这次来救我,匆匆忙忙的,也没有带上蛊皇,而那天刚好到了喂蛊的时候,我看她在阵中被蛊皇反噬的冷汗直流脸色煞白疼晕了过去,情急之下就开始强行破阵。”

“我自幼修行极快,师傅一身本事也学的七七八八,可不知道为何那阵我如何都破不开,最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就以血破阵,我在手上割了一刀,将血洒在阵眼。谁知血流了一半有余,这阵还没有破开,等我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褚十眼睛血红血红的,似是痛极:“我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师傅,师兄师弟寺中众人以及阿黛,就死在我的面前,我睁开眼就看见那女鬼正在吞噬阿黛的阴魂。”

“我拼了命才救回阿黛,可是师傅以及各位师兄弟皆神魂俱灭,投胎不得了。后来听别人说,我昏迷那段时间,有人路过寺外听到寺里的人大力拍着寺门,声音似乎其痛苦。声音鬼哭狼嚎,整座寺庙似乎炼狱一般。”

我听了也极为唏嘘,果真是世事弄人。

褚十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这女鬼本是我师父囚禁在后山的,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我给放了出来,这女鬼怨气深重,一出来就大开杀戒,阿黛进寺的时候,与我师傅发生争执不少人看见了,黎水寺一夜之间鸡犬不留,自然这罪就落到了阿黛身上,认为她有妖术,会带来不幸。”

我似懂非懂,可是这女鬼又怎么会跟钱缨扯上关系呢?

“后来那吴家大少爷被吴家二少爷谋害,钱缨后来也一尸两命,被封进了阴阳子母棺。那钱缨虽然死前知道了真相,但是她心性良善,便用了献祭术将她的阴魂献给了恶鬼,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她的儿子能往生,这就有了后面的事。那女鬼是我放出来的,我拼了命才把她封印在黄泉路,那女鬼为了突破封印,想尽办法想要破开阴阳子母棺的阵法,这阵法一破,那这女鬼放出来又会大开杀戒,到时候……”

“如今为了我妻子,我答应帮你,但是事后无论如何,你的发誓要帮我将这女鬼彻底封印。”

我点点头,别说我被这女鬼算计,就算与她没有关联,她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身为修道之人也不会视而不见的。

我们达成共识之后,褚十就回去了自己屋。第二天,他带我去看了那阴阳子母棺,原来那盗墓贼将棺给盗了之后,钱缨曾经出来过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段时间,她将灵魂献祭给了女鬼,女鬼附上了她的身体,但褚十趁机直接给她封印了,之后为了防止发生变故,他又将这棺迁到了自家房子不远处,施了个迷雾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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