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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挚的朋友,茶话会举办者。
莫尔斯。
莫尔斯几个字母由极细的花体字写成,像是某种危险而充满诱惑的记号。楚天舒将这封信来回读了两遍,确认自己无法再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然后便将它放进了包裹里。
艺术家的茶话会?他的作品,是这个香水吗?林槐拎着香水,他没有拧开盖子,只是在瓶身上嗅了嗅,唔,艺术家的乐园、献上一件艺术品,总感觉这封信,似乎意有所指啊。
楚天舒则从马车上找出了男人的行李和公文包。男人的行李很简单不过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些财物和书籍罢了。而他的公文包里则分门别类地放着一些票据、信件、旧报纸乃至照片。从信件中可以看到,男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去信订下了雾城里的一家宾馆,今日便是他预定的入住时间。
真是困了就有人递上枕头,这下子钱也有了,住宿也有了。楚天舒吊儿郎当地道,他熟练地将那些信件放回公文包里去,却有一张纸片,从信件中跌落了下来。
他捡起纸片,纸片上,居然是一幅素描。
那是一名少女的素描。素描中,少女戴着蝴蝶结草帽,含着明亮的笑。她坐在一匹小马上,穿着女士骑装,看起来像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
所以大致就只有这些东西了?林槐坐在马车上,看着楚天舒的一举一动。
唔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楚天舒点点头。
他从草丛里把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箱子提出来,连同男人原本的行李一起放在马车上。接着,他挖了一个坑,将那男人的尸体,一点一点地埋了进去。
在将男人的身体埋进去之前,他没忘记把男人特制的有着许多暗袋的斗篷大衣脱下来,放在马车上。
林槐坐在马车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纳闷道:你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在他头上揉了揉的手。
我在寻找,楚天舒低沉道,他似乎会一点伪音的技巧,将声音低沉下来后,便又是原本的男声,寻找一个
林槐:?
楚天舒:重新变成男人的机会。
林槐:
你打算冒充这个人的身份?
金棕色的头发,相似的身形,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而且那封信,也很有意思,更何况,还有免费的酒店
我总觉得免费酒店是重点
走吧,你坐进车厢里去,我在外面赶马车。楚天舒轻松道,翻身上马,我们得快点到达雾城呢。
第340章 你是真的美女
车轮滚滚地驶过长桥,桥下的流水,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桥梁的对面,便是他们这次色欲任务的副本所在地
雾城
越是靠近雾城,空气里便越发冷清,经年不散般的薄雾也越发厚重。林槐坐在马车里,对外面的楚天舒低声道:喂。
怎么了?
这个色欲魔女的副本,和其他几个魔女的副本,不太一样。林槐道,我感觉?
感觉有点难了?
林槐:我感觉,她很有排面。
楚天舒:
仅仅是靠近雾城,便让人感到如此的异常和不安,不知道雾城内部又是怎样恐怖而诡异的场景呢?林槐想。
他这样想着,又看向了马车里放着的一切事物。
木箱,公文包,和坐在旁边的他恍惚间,林槐突然觉得
他自己,也挺像其中的一件货物?
他们的马车随着拥挤的人流涌入了繁华的雾城之中。林槐一直坐在马车里打瞌睡,对于车外的一切不甚了解。直到马车停下,楚天舒从外面打开车门,对他说到了之后
他从马车上下来,才看见了雾城的景象。
林槐:这
出现在他面前的,绝非他想象中的鬼城。相反,他所看见的是一座从外形上来看相当接近于十九世纪欧洲风格的城市。或许是由于他们抵达此处时已经入夜了,城市蒙着夜的薄雾,并不热闹,但街道两侧,也有来来回回行走着的路人尽管,也只是极为零散的几个而已。
那些路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着,步履匆匆,似乎是忙着归家。街道两旁亮着煤油灯,尽管如此,街道依旧昏暗。
走吧,楚天舒对他道。他将马车停进了规定的停靠点里,戴上礼帽,提上原本属于男人戴维德的行李箱,压低声音,我们得在午夜十二点之前抵达他的住处。
林槐点点头。他将属于自己的皮箱也提上,跟在楚天舒身后,在夜晚湿润的石砖道上行走。
戴维德原定的住处是一处被收归改作酒店的公寓,楚天舒推门进去时,里面的伙计正在打瞌睡。
他的头原本一点一点着,直到戴着礼帽的高挑青年抵达了他的眼前:我是戴维德刘易斯,半个月前,曾在这里定下暂住的房间,这是我预定的信件。
伙计这才从困倦中惊醒。那个青年用帽子遮着脸,只露出一点金棕色的头发来,倒是和信件中的描述很是类似。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听起来很可靠,很像男人。至于长相和轮廓男人俊美些,精致些,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男变女装男就仿佛o装a装o的楚天舒:计划通.jpg
他看着明显把自己认成美男子的伙计,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爽朗的笑容。
这是你的房门钥匙,退房时归还,要是弄丢了钥匙,赔一个金镑,弄坏了墙纸,赔十五苏勒,弄脏了床单,赔二十便士
伙计将一切注意事项一一报出。在他看来,那位前来住店的绅士不仅没有如旁人一般的不耐烦,甚至还侧着头,时而点头,以示自己在用心倾听。
这不得不让他好感度大增。
走吧。他听见那个绅士说,我们上去。
他这句走吧显然不是对他说的。伙计这才清醒过来,他看见那名绅士又盖了盖自己头顶上的礼帽,拿着钥匙转身离开。在他侧身露出的角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便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那个少年之前一直被绅士挡着,伙计因此并未注意到他。可当他看见他后虽然仅仅只是一眼他便震悚了起来。
无他,这个坐在那里的少年,实在是太
太
太漂亮了!!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黑发柔顺,鼻尖挺翘。漆黑的是眼,嫣红的是唇,白皙修长的脖颈被繁复的领口包裹着,在红色胸针的衬托下,透露着一种近乎无机质的苍白感。少年身上的装扮更是无不精致贵气,就连手指尖都是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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