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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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夕微愣,没想到龙意嫣会这么问,但她毫不迟疑,点头:“幸福。”

龙意嫣说:“真好。母亲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词了。当你跟我们要户口本结婚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都吓了一大跳,我们原本想赶回来的,但是最终决定不回来添乱,不要怪母亲。”

苏九夕笑了笑,笑容极淡,但已经很难得了,她说:“怎么会怪,我们也只是领个证,什么仪式都没办。”

她很喜欢这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港岛的姨婆一直嚷嚷着要给他们补办婚礼,但苏九夕是能躲就躲,她绝不是那种穿着婚纱任由人摆布的性格。

龙意嫣和荣恒也都是豁达的人,早就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她又问:“我听说,皇甫显达死了?”

苏九夕顿了顿,点头,将欢都魔轮的事告诉了龙意嫣。

“原以为要付出生命才做得到的事,没想到就这么意外而简单的达成了。”

苏九夕到现在都有不真实感,她最大的仇人就那么死了?她没有付出生命的代价,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让别人给咬死了?

她觉得真的又滑稽又搞笑,但这就是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

“听说,皇甫集团现在陷入一片混乱,好几派在争权夺利,如果你想颠覆这个家族,现在是最好的时候。”龙意嫣说道。

苏九夕沉默片刻,最后摇头,说:“不了,够了。”

够了,她的大仇已经报了,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已经死了,其余的都是无辜的人,她不想去迁怒。

正如景翊释然了他母亲的事,她也释然了家仇。

“也许是因为有了现在的幸福,过去的仇恨,就变得微不足道。”苏九夕低低地说,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龙意嫣,“母亲,我这样,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龙意嫣莞尔:“怎么会?如果让仇恨笼罩自己一辈子,那才是最傻的!放下仇恨,就是放过自己。你和景翊的生活那么好,未来那么长,都拿来仇恨,那多不值得。正如你所说,够了,可以了,放手过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母亲非常高兴。”

苏九夕也笑了,点头。

到第二天,苏九夕主动去约了温素素。

两人在一家餐厅见了面。

温素素似乎是早就在等这一刻了,不仅姗姗来迟,而且一坐下,就懒洋洋地说:“我很忙,有什么事快说。”

苏九夕说:“温素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离开炎国,以后有我和景翊的地方,就不许你出现。另一个,我们一劳永逸,解决了你。”

温素素一愣,这与她想象的不一样啊。她冷笑连连,说:“如果我都不选呢?”

苏九夕淡漠地说:“你不选,就我帮你选,第二个!”

温素素豁然站起来,冷怒苏九夕:“苏九夕,你别以为能吓住我,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哼,不过,在这之前,我不妨提醒你,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太狠心!”

苏九夕勾唇,淡淡一笑:“你是指,你放到景翊身上的蛊虫?”

温素素一愣,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苏九夕说:“这个账,我现在就跟你算。”

话音刚落,苏九夕伸手,一把抓住温素素的前衣领,往前一拽,将她的脑袋按在桌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类似灰一样的东西,捏开她的嘴,将灰全部灌了进去。

“嗯……嗯!”温素素挣扎,却被苏九夕用力捂住嘴巴,强迫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温素素拼命挣扎,把桌面的茶杯都挥到地上,杯碎的声音引来了餐厅其他人的目光,侍应忙跑过来劝架。

“两位,有话好好说。”

温素素嘴里的灰融化地差不多了,苏九夕见侍应来了,便顺势放开温素素,抽出一张纸巾擦手,重新坐下。

温素素不断干呕,想把嘴里的灰吐掉,可是已经融化地差不多了,根本吐不出来。

“苏九夕,你这个疯子,你给我吃什么?”温素素怒道。

苏九夕淡淡地说:“大咖喀山一种树木烧成的灰,有什么作用,你比我清楚。”

温素素脸色瞬间苍白,她当然清楚!当年逃亡,她逃到大咖喀山,在一户深山老农家住下,为了学到黑巫蛊术,不惜拿自己年轻的身体去服侍那个满脸褶皱的老头,老头就教过她,黑巫蛊术太狠毒,没人性,所以上天种下一棵神树,专门对付黑巫蛊术。只要用那种树的木头烧成的灰,就能杀死一切蛊虫,如果把蛊虫养在体内,又吞了这种灰,那宿主一辈子都不能再养蛊虫,否则连宿主一块儿杀死!

温素素捂住嘴巴,惊恐万分地朝洗手间跑去,她现在不仅干呕,她还准备扣喉,希望能把吞下去的木灰全吐出来。

苏九夕也不阻止她,母亲说,那种灰融化极快,几乎入口即化。她捂住温素素的口那么久,木灰早就和着唾液吞下去了,哪里还能吐出来。

苏九夕施施然起身,在餐厅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离开了餐厅。

温素素的蛊虫没了,她也再不能触碰黑巫蛊,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

苏九夕还以为要杀了温素素才行,没想到母亲的一包木灰就解决了她。

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苏九夕回到庄园还早,厨房还在准备午饭。

龙意嫣从厨房里冒出来,笑着说:“再等等,有艾根汤喝。”

雕兄抱着它的三只雕崽崽,贴着墙壁慢慢往外挪,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苏九夕莞尔,对它说:“母亲又吓唬你了。”

雕兄想说什么,但怕惊动厨房里的大神,只好摇头,然后挪到落地窗边,赶紧跑出去,然后将雕崽崽往后背一扔,展开翅膀,开溜!

苏九夕哭笑不得,正准备上去看景翊,早上她走的时候,他还在睡。

恰好这时,楼上一阵兵荒马乱,景翊从楼上跑下来,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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