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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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茹宝冷笑三声,身后数百保安团的人和壮汉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

南山墓园里的七八百人对峙着。

单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出了汗水,握着手枪的手传递着他的仇恨。

他在强烈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只要一颗子弹就可以结束这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女人。

郝兆飞档在许茹宝身前,举起手枪。

刘石久看着眼前的场面,一股鲜血涌上额头,这个作威作福的云水镇镇长昏迷过去。这样的情景,他实在承受不了。

如果真的发生血拼,别说镇长一职,恐怕自己的性命也要丢掉。

剑拔弩张之际,众多军士涌了过来,将整个南山墓园团团包围。

一个胸前戴着许多军功章的满脸刀疤的男人走了过来,众军士朝那男人道“将军——”

单凯看着这个刀疤男朝自己走来,心中突然涌动着激动。

这样一个残暴的父亲,自己为何会想念?

许茹宝没有想到在这样紧张的时刻,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刀疤男会出现,并且带了众多的军士。

自己纵然有强大的实力,但毕竟是一个商人,如何能和军阀政客抗衡?

刀疤男人伸手按下单凯手中的枪口,微笑地朝许茹宝抱拳。

“犬子太过鲁莽,搅扰了许大当家的家事,单某说一声抱歉。”

看着刀疤男眼中的阴狠,许茹宝冷冷道“既然知道这是我的家事,那如何还要在这里停留?”

刀疤男意味深长地道“既然许大当家的执意的要开棺,想必是要证明什么。此事既然已引得轩然大波,不如就当众开棺,将此事了断,不论开棺后结果如何,都请许大当家当众将此棺中的人重新隆重殓葬。”

刀疤男的意思很明确,要许茹宝当着所有人的面开棺,然后重新殓葬。

想到既已惊动各方,不如索性将此事进行下去。

许茹宝命令道“开棺——”

几个壮汉开始推动棺材盖。

情绪激动的单凯跳了起来,刀疤男猛回头。

看着刀疤男眼中的凌厉目光,单凯猛一跺脚,握成拳头的双手发出咯吱的声响。

当棺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空气凝固了。

许茹宝的面色变得铁青,单凯的目光则变得复杂无比。

棺木里除了几块大石,空无一物。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刘石久爬了起来,分开众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木,这个脑袋发昏的云水镇镇长惊喜地说道“大小姐,我说的是对的,那个搞神搞鬼的就是她,就是她——聂云儿,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话音刚落,一记巴掌狠狠抽来。

许茹宝愤恨地看着刘石久,道“你这样的脑子,如何能做个一镇之长?”

说完,许茹宝气势汹汹地走了。

数百的保安团的人和百多个壮汉跟了上去。

郝兆飞看着被丢弃在一旁的棺木,深深叹息着。

本剑拔弩张的南山墓园安静了下来。

突然,那个目光复杂的少年发出一声让人阵痛的哀鸣。这个在众人眼中向来严肃的少年冲出人群,跑出墓园,犹如猎豹一样,急速地奔跑着。

刀疤男回头朝众多军士,大声道“锦云绣坊——”

两千名军士列着雄壮的队伍朝锦云绣坊进发。

工人们和身穿黑衣黑裤的人跟在这突然而来的军士们的队伍后,莫名所以。

……

心似被撕扯开,一年来,自己渐渐修补着自己受伤的心,伪装着掩饰着自己的痛。他以为自己深爱的那个她早已离去。他将自己全部的精神用在复仇上。

为什么棺材里没有她的尸身?

自己究竟该高兴还是悲哀?

尽管内心期冀着她还活着,可这样的希望是渺茫的,也是不现实的。

少年单凯一个人游荡在云水古镇的大街小巷。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那个曾经喧嚣热闹的戏园门前时,已近午夜。

戏园早已人去楼空,因为吕潮福意外身亡,不久后,聂云儿又因产后大出血离世,云水人均把这戏园当成了不祥之地。

连连的伤心事,吕家班的人心散了,不久后,便散去了。

空留下一座无人问津,无法出租的宅院。

心伤的少年猛然一脚,满是灰尘的戏园大门被一脚踹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戏台,单凯突然高声喝道“云儿,如果你真的没死,你出来,你让我见见你——”

单凯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戏园里回荡着,萦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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