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阁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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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别那一天被人家一锅端了,统统死翘翘,到时候抱着牌位哭都来不及。

不经意往窗子外面瞄了一眼,南宫“豁哟”一声,跑过去扒在窗子上半天,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回头提醒:“公子,来人了。”

看了他傻呵呵的模样一眼,沈行白苦笑:“本公子开的是茶楼,不是太和殿,来个人不是很正常吗,一惊一乍,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南宫立刻正色:“公子放心,都办妥了。”

可是一双眼睛还是迫不及待的往窗外扫了一眼,刚才惊绝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她干巴巴的吞了口水,不罢休的继续解释:“公子,真的来人了。”

沈行白:“……”

南宫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是个勉强见过大世面的人,到底什么人能一眼让她“失魂”。

不由的回头去看,还未见人,就闻了声,不知道哪个没素质的不经通报,门都不敲就爷爷一样的阔步进来,门口的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叮叮当当”十分的悦耳。

可来人的面孔一点都不赏心悦目。

茶楼的伙计连忙进来,低头解释:“公子,这位爷不让小的通报,径直就上来了,拦不住啊。”

手中的玉骨扇突然有些咯手,莫名的蹭的沈行白骨节疼,他太阳穴不知名的跳了三下,催促着他缓缓起身,同面前分明寒日里,却一袭素白衫,不觉冷意的笑面公子四目相对。

两个呼吸之间,沈行白不得不承认,他败下阵来,对方的眸色浅而深邃,一汪深泉,虽无敌意,却也谈不上“友好”二字。

片刻,他君子分度的挤出一个温和的笑,才不会让别人瞧出来眼神对招,他倏然溃败。

不要脸皮的挥挥手,淡声:“远来是客,你先出去。”

“哎”,伙计忙不迭的退出去,离开之前还不忘三次回头看了与冬日格格不入的公子两眼,寻思道:京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仙人?

没人知道。

“仙人”比较客气,不请自坐之前还客客气气的腾出一只手关上了包厢的门。

沈行白脸皮被一双无形的铁手扯了一下,僵的他以为是被灌进来的冷风冻住了,低声:“南宫,你也退下。”

“是,公子”,南宫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将眼珠子多放了会,那眉眼兴奋的样,就差扑上去垂涎了。

不堪入目的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沈行白陷入了沉重的自我怀疑,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南宫是个轻而易举能被美色折服的丫头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够风流倜傥?

两人谁也没作声,安静之下相互打量,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就算丢了面子,也要死皮赖脸撑起来的,沈行白将手边凉了的茶推过去:“公子走错地方了吧?”

说完他就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般牵强的开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沈行白只好拿捏片刻,从萧辞众多冷漠至极的表情中,眨眼间快速挑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模仿起来,静静的注视着对方。

岂料,人家根本不吃这套,只见对面的白衫公子嫌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凉茶,食指微屈,轻轻推到一边,冷笑一声:“阁主的待客之道着实让人惊叹三分,怪不得天机阁早早就栽了,真实可惜。”

笑容骤然收敛,沈行白抬眼:“敢问阁下是?”

一枚材质特殊的冷玉被人漫不经心的随手丢到自己面前,沈行白未经手,看了那熟悉又陌生的玉一眼,嘴角直接僵住。

定在原地,舌尖抵着牙根不知所谓的走了一圈,才轻哼一声,将甩过来的玉以同样的方法丢了回去,斜眉竖眼,十分不走心的拱了拱手:“本公子当是谁呢?久仰——天枢阁主!”

时光倒退到三十年前,两人在破败的茶楼一朝会晤,是要感动到痛哭流涕,两眼过后,惺惺相惜之情如那滔滔江水,装满心房,最后以天地为证,紧握双手——拜把子的。

可能是相见的过于突然,或者是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某个恶心人的“拜把子”场景,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沈主客气,今日前来不是同你喝茶的,当然,沈主这茶本公子也没胃口,共饮就免了”,白衫公子缓缓道:“想在沈主这里得一桩旧事。”

沈行白深觉自己被侮辱了,悠哉悠哉的拉回一臂之外的茶水,一口饮下,故意让对方急了,眼角拉出了细纹,这才见好就收的笑了一声:“阁主神通广大,什么消息不能自己得,要千里迢迢到本公子这来,我凭什么告诉你?”

“天机阵都成废铁了,沈主还能悠哉悠哉的喝茶,想来也是废物,是本公子叨扰了,高估沈主,日后再见。”

还没等沈行白反应过来,眼前人已经要出门了。

他当即大喝:“你给老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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