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她去大凉(1 / 2)
萧辞一个“请”字,换了沐珣一个笑脸,银面世子也多了几分随意,开门见山:“王爷何时退守长陵?”
稍微抬眼,萧辞愕然:“世子到底还藏了多少?”
“不多不少,恰巧该知道的都知道罢了”,沐珣说:“王爷这是承认了?不攻反退,不像你的作风。”
“既如此,本王也不同世子绕弯,长陵一固,京内必然是不安稳了,世子给个准话”,萧辞问:“大凉到时候可会坐收渔翁,成那宵小之人?”
沐珣将水壶给萧辞扔了回去,环着剑,横眉:“准信我给不了,不过长陵大凉是不会动的,若是承蒙凉帝重用,到时候我可帮王爷拦着大齐一二。”
有了沐珣这句话,萧辞安心了不少,拱手一礼:“本王谢过世子。”
“不谢”。
片刻后,沐珣行至萧辞身前,声音清冷:“你要反,那我要带安儿回大凉。”
萧辞眉间冷然的扫眼看着他。
沐珣万分认真,双眸澄澈,映着萧辞肃然的身影,缓缓抬手摘下了银面,他说:“萧辞,安儿得跟我回大凉。”
——
裴赫的尸体从西大营抬出来,西大营将士围成一圈七嘴八舌,不乏有萧坤余党,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奚九挎着剑冷喝一声:“妄加非议者,军法处置!都退下!”
人群一哄而散,孤狼军随后过来:“将军,卑职已经带人将整个西北大营里里外外搜寻过一边,未见任何贼人痕迹。”
捏着剑鞘,奚九不喜:“让弟兄们把西大营查一遍。”
“将军,恕卑职多嘴”,孤狼军将士坚定道:“有弟兄们守着,西北大营飞只雀进来都难,怎么可能有人杀了裴赫我们不知道,说不定那贼人就在大营里。”
奚九回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高手混进来了也未可知,先带人给老子把西大营查了,按照腰牌对脸查,一切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是”,孤狼军将士一应声,麻溜的跑了。
听风掀了帐帘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王妃,吃饭了。”
看了她一眼,穆安坐在萧辞案桌专配的椅子上没动,椅子很硬,像是为了坐这把椅子的人量身定做,特意提醒“君子当端”,穆安坐的很不舒服。
她在想,裴赫临死之前说的那个“刘”字到底是谁,又或者是她没听清楚,是同音或其他什么字。
穆安猜不到也想不到,不一会就头昏脑胀,懒洋洋的抬眼,就看到听风桩子一样立在眼前,愤愤道:“如王妃所料,营里的医师查不出来裴赫中过断气散,这锅王妃背定了。”
穆安往后仰了仰:“随他们说,不论什么后果我担着就是。”
听风没吭声,转身端了食盒过来,低声:“王妃好歹吃点吧。”
“没胃口,先搁着吧。”
帐帘敞开,萧辞负手进来,人未至话已经扔了过来:“饿着了你同孩子本王都心疼。”
随手将剑递给听风,示意她放了剑出去,听风弓身退了出去。
穆安站了起来,将怀里的手炉递过去,顺便用手背碰了碰萧辞的手:“怎么这么凉。”
萧辞将手缩回来,他怕冰着穆安,说:“骑马回来的,风吹的久了。”
想来他一回营,奚九就马不停蹄的告知营中的事了,气丧丧的看了他一眼,穆安又悻悻坐了回去:“我没想到裴赫会死,也没想着要他死。”
“可他还是死了”,萧辞换了脸色,穆安坐着,他就站着,少见的失了两分温言细语,甚至眉间增了分严肃,他一字一句道:“别的时候本王都由着你,你就是捅破了天本王拼死也给你补回来,可这里是西北大营,军纪比天大,这次是你鲁莽了。”
穆安一时说不出话来,就静静的看着萧辞。
“在你去之前裴赫已经中了断气散,是吗?”
萧辞走到穆安身边,靠着案桌将手炉重新放她怀里。
立刻有一股暖意顺着指尖延绵至全身,穆安却觉得指尖空空的,她把手炉放到桌上,轻捻着指尖,像是诚恳的认错,缓声:“我去之前他已经快死了,也是我倒霉,恰巧碰上了,我知道你难做,若是轻飘飘就了了,不免让西大营的将士们说你以公压私,就当裴赫是死在我手里好了。”
“什么叫就当死在你手里?”萧辞顺着同她一般平缓的语气:“在本王的地盘有人堂而皇之的杀人灭口,本王还得忍气吞声拿你出来挡箭不成?”
穆安无奈,紧锁的眉头如何都舒展不开,一摊手:“那还能怎么办,就是人活着,这断气散都不一定查的出来,更何况死了,我的片面之词谁信?”
“我信”,萧辞眼也不眨,脱口而出。
“诺,我知道,所以才让你将这错揽到我身上,平了西大营怒气你再慢慢查,反正裴赫的死也并非全然同我无关。”
她可是加速了裴赫的死亡。
萧辞:“若是真让你背了脏,本王还有何颜面在数万将士面前立威,这几日你就在帐中静心养神,省的听了不喜的话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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