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回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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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部的事已经拖的许邝分身乏术,他想要抽空对付穆安,便是和眼前唾手可得的权力过不去。

不徐不疾的跟在穆安身后,看着她刚进了院子,青简就快步寻了过来,罕见的面带笑容。

“小姐,你看谁回来了。”

“谁啊”,顺着青简的目光,穆安转过身,当即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惊呼:“五香!”

“小姐。”

五香亭亭玉立的站在几步之外,仅仅同穆安对视一眼,便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小姐。”

穆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五香,还是当初那个细心谨慎,说起话来轻声慢语的小丫头,简单朴素的长裙衬的身姿窈窕,再也不会梳两个呆愣的发髻,活像哪家的碧玉出来游街。

“五香,真的是你”,穆安跑过去,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小姐”,五香泪眼朦胧,紧紧的抱住穆安:“小姐,我想死你了。”

“傻丫头,我也想你啊。”

五香看着软软的,在京城的时候,就听杜尧传来的消息,在生意上很有自己的作风,颇有说一不二的强硬,她很有自己的生意头脑,见解一向很准,跟着欧阳记跑久了,同欧阳氏下边的人前前后后打交道,老一辈都想把她挖过去,五香偏偏不,本本分分拿自己的利息,经营自己的财况。

忽地在异国他乡见到五香,大家都惊喜不已。

穆安瞬间变得慈爱,像是见自己的孩子回来了,问东问西:“当时走的匆忙,杜尧和所有人都撤出了京城,短时间内联系不到你,给欧阳记留了讯息,我们便走了。”

“我知道,小姐”,五香抑制不住重逢的喜悦,擦干眼泪,说:“一听京城出事,我就即刻赶回来,可还是迟了,回来王府已经变成一座废墟,我担心小姐的紧,又联系不上青简她们……”

“没多长时间,南北两方相继乱了,我们的生意也受了很大影响,之前同小姐走的报账路已经不能走了,这段时间我一边四处打听小姐的消息,一边将各城郡的银两都撤回来,尽管如此,还是亏损了不少。”

“银两亏损没关系,只要你们平安”,穆安感激的看着五香:“辛苦你了。”

“不幸苦的小姐,欧阳记都很照顾我,这大半年满江湖的跑,生意刚有了起色,现在又不太行了,还是我没用,辜负了小姐的期望。”

忙于其他事情,穆安确实忽略了太多生意上的事,见五香落寞,她更是愧疚,低声安慰:“无妨,哪怕一分钱没赚,人总归是得到了历练,只要有这份心,我们何愁来日东山不能再起。”

“嗯,五香听小姐的”,吸了一口哽气,五香一摆手,身后的仆从便拿来一本账册,她大致翻看了一下,抬眼:“小姐请看,这是我用三天整理出来的,最简洁了,保证小姐能看的懂,填补上此次的亏空,我们的盈利不过才四百六十万两,加上战况吃紧,一路上我便自作主张,救济了不少受难的村子、庄子、镇子……总而言之,现在各地方能凑起来的银子就这么点了。”

“……”

一愣一愣的瞪着眼,穆安一失神不小心咬到了舌尖,连着舌苔的神经都一块疼了,她抵着牙根故作沉思,试探的问:“你刚才说盈利多少?”

五香紧张起来,不自在的交叉着手,小声:“四百六十万两。”

穆安:“……哦。”

好家伙!

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穆安瞬间感觉到了富婆的快乐,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她笑道:“好,我的好五香,够了。”

五香呆愣,本想再说说亏损,银子在唇边绕了一圈,见穆安真心欢喜,觉得也没必要深说了,沉重的心情骤然明朗了很多。

“小姐是少东家,这是信物”,从怀里摸出一个锦袋,五香递过去,叹息道:“此次内战,我们便是吃了消息不便的亏,各州各郡都有铺子,一旦同时受到波及,下面的人便成了无头苍蝇,我又来不及都赶过去一一处理,况且好多人可能不认识我,便产生了诸多误会。”

锦袋里是个玉扳指,通体墨绿,没任何特殊,可戴在指上,隐隐有一丝暖意顺着指尖的神经蔓延到了小臂处,十分的舒服。

穆安惊讶的看向五香。

五香一笑,继续道:“这玉扳指同欧阳氏的信物一脉相承,算是出自同一大师之手,小姐可能见过欧阳二公子有时会扣着这样一只玉扳指,见此物的掌柜,能一眼认出少东家。”

“这次吃了亏,我后悔莫及,好在欧阳记的人为我引荐了这位大师,便做了独属我们穆记的扳指,小姐放心,非穆记掌柜,皆认不出此物。”

“如此神奇?”穆安诧异的把玩着手中的墨玉,仔细一想,确实见过欧阳落拇指上的玉,只是不曾认真瞧过:“好一个穆记,如今虽不及欧阳记的万分之一,但同他们合作,十年八年,总会打出属于我们的一片天。”

五香轻咳,点头附和:“来十三部之前,我已经一一去看过,各州郡的铺子都重新开张,如今我们穆记的铺子也遍布大梁各城了,名声也在渐渐变好,再有一两年,就能在大梁有自己的穆记牌坊,但是就像小姐说的,同欧阳记还是无法相比。”

穆安开怀:“也没想着同欧阳记比,比不过,人家算是我们的师父,怎能同前辈抢生意了。”

“是了。”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可五香也没同欧阳记白混,不单单跑白道的江湖,黑道也略有涉猎,只是欧阳记的人刚有领她入门的想法,就被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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