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无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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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供应了足够的粉霜,见她随身带这么多,姚延进不可置信,可穆安一口咬定她包袱里装的,他无话可说。

寻思着,萧公子这位夫人着实爱美,生的这般容颜还日日打扮,怪不得萧公子一双眼恨不得黏在夫人身上。

吃了一口爱情的苦,姚延进立刻集结了米铺的所有伙计,他们用了穆安的粉霜,脸上的瑕疵都遮没了,连连惊叹,比城中的任何百姓都要白,而且遇水遇汗都不脱妆。

姚延进看着基本空了的米铺,大声:“我们都知道,地阎城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我们日日苟且偷生,总有一天也会被这骗人的巫术吞噬,只要米铺一空,两日后,我们便无所遁形,下场只会更凄惨。”

两百人的伙计皆恸,姚延进继续说:“准备了这么久,我们早就下定决心宁死不从,如今计划提前了,有高人相助,我们提前在了今夜,大家能否齐心协力!”

伙计齐声:“能!”

“好”,姚延进虽然也觉得急了些,李卫还没来就要动手。

可对上萧辞的威严,他又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迟早都要拼一把,既然萧辞信誓旦旦今夜是最好的时机,他便信了。

转眼间,米铺的两百伙计分开行动,将十家铺子的一千两百人集结起来,用了穆安的粉霜,等着下一步指示。

萧辞看着姚延进,说:“两个时辰,最迟天光破晓之际,这一千两百人得暗中走遍地阎城的每家每户,将解毒的丹药送进去,确保每个人都服下。”

“公子,这暗处都是黑袍人,我们行为可疑,必定会被发现”,姚延进解释:“况且,百姓午夜被惊醒,谁会心甘情愿吃这丹?哪怕我跟他们说是解毒的丹药,他们非旦不信,还会让黑袍人抓我们的。”

穆安在一旁提醒:“正是因为每家每户都去才不会显得可疑,我们带米去,姚老板不要留余地,将城中铺子里,所有的米都拿出来,每家每户去送,之前霉了的都拿出来,掺和在新米里,一定要将袋子装满,天色黑,城中少烛,他们分不清米的好坏。”

“就说是姚老板善心,准备连布米三日,眼下城中最缺的就是粮食,姚老板平日把价抬那么高,大家都心存恨意,必会问个缘由,又人人信奉仙术,伙计再为难的说,姚老板病重,梦里经仙人指点,是平时揽不义之财太多,需在深夜散财,病才会好。”

“夫人,我这分明是不想让百姓乱花钱,天天吃那害人毒丹,这才故意抬高价救他们”,姚延进激声:“并非不义之财。”

“姚老板别急,这些我们都知道”,穆安低声:“百姓本来就恨姚老板,如今听说你病重,大快人心之际,嘲讽几句便安然的收了米,再让伙计看着他们服下解药,平日里米铺日日炼丹,拿出来也不会引人怀疑。”

穆安刚才在丹药中加了特制迷药,吃完一柱香之内必定昏睡不起,十二个时辰都在昏睡,地阎城就是翻天了他们也醒不来。

姚延进:“安置了百姓,那城中的黑袍人怎么办?”

“这个就交给我们了,我们同姚老板分开行动。”

姚延进一拱手,便匆匆去了。

后院三个大米仓,几百箱的丹药,整整齐齐出现在眼前,惊掉了姚延进的下巴,他拉过旁边的伙计:“萧公子什么时候让人运过来的?”

伙计比他还惊,吞了口唾沫道:“萧公子说他早就准备好了,老板,这萧公子是神人吧?”

空了米仓一直没人,让人趁机在里面装满了东西,米铺却无一人发现,姚延进暗暗心惊,这萧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却不知穆安现在手腕都是酸的,萧辞在在空间里装箱,穆安在半个时辰内不停的进出空间,调箱子出来。

三十万人的解药,可不是小数目。

幸好药田的药材多,又是灵药,一株药材能提炼几十颗解药。

医疗室不停的工作,空间再生能力耗费的都是穆安的精神力,几百个箱子都差点让她晕厥,幸好有小狐的帮助。

穆安将它放了出来,小狐狸叫了几声便往黑夜中窜去。

眨眼没了身影,萧辞怀疑:“它行吗?”

“应该、行”,穆安扯扯嘴角:“上千株的百年份药草都让它吃了,它不能白吃。”

地阎城很大,隐藏了数万的黑袍人,他们浑身是毒,可论毒,这世上有几个人比得过穆安,她便来个以毒攻毒,让小狐借着敏锐的身形,它是灵兽,对人的感知是天生的,带着穆安准备的毒粉溜过满城,让城中隐藏的黑袍人失去战斗力。

看着空寂的街,穆安说:“现在就剩城门和城主府了。”

没有李卫的大军,一直拖延到许邝来绞杀黑袍,他们每一步都不能出问题。

姚延进的人一定要让百姓服下解药,小狐一定要暂时放倒城中的黑袍人,哪怕是大部分,让他们在两个时辰内无力作战,而穆安和萧辞,同样要在两个时辰内清空城主府。

去城主府的途中,穆安忽地想起来,扭头问:“真正的李卫呢?就客栈的柜台伙计,他怎么办?”

“一人终究势微,况且他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苟且偷生的棋子,若是撞到,便杀了,不足为惧”,萧辞现在候的,是手持五万兵马的沙兵道李卫,他才是真正的阴谋家:“藏的这么深,将所有的戏都演的这般真,那本王给他回一场。”

穆安:“沙兵道的李卫到底是谁?”

萧辞看了他一眼,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姜宇离!”

姜雪的亲生哥哥,齐皇后的亲生儿子,大齐最有望继承储位的大殿下!他没死,还活着!

穆安抿紧唇线,侧颜既惊讶又冷漠,她不再多问,对萧辞说:“秘密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既然要演戏,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夫君啊,妾身物色了一个角色,敢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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