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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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岥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

京兆尹深吸一口气,把绢帛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程岥,连同那三个字。

“程尚书,刑部为了这三个字苦思许久终无果,还望程尚书能一同参透参透其中的含义。”

程岥应下,眯了眯眼,仔细回想着那三个字,握了握拳头……

入夜后,丫头照例去了花娘房中告知苏解愠每日的行踪,她道:“妈妈,那竹风公子口风紧得很,奴婢实在套不出什么。而且他这几日很安分,但凡奴婢不许去的地方他也没有强行要去,反而听从奴婢的话,这倒是让奴婢一惊,他一点都不像妈妈所说的那样一根筋。”

花娘点点头,挥挥手命她退下,自己倚靠在床头静静思索。这个苏解愠,如此听话,应该是真心想加入松竹馆才是,可是大人还是对其有戒心,若是他烦了,想反悔了可如何是好?虽说松竹馆倚仗的官员都是有头有脸的,可苏解愠是太子身边的人,那可畏高高在上,我真不想放过这样一座大山。所以我……要不要偷偷去见见大老爷,向他禀告此事?

她想到这里,眯了眯眼……

松竹馆院后有一座看起来荒废许久的小楼,实则是大老爷查看账目,和各位参股者商讨事宜之处。

大老爷面色严肃,质问紫衫男子,道:“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紫衫男子一愣,道:“没有啊?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大老爷沉着脸,道:“你确定吗?我放在刑部的耳目给我送来了这三个字,你可要解释些什么?”

话落,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狠狠地拍在案上。

紫衫男子瞅着字条,看着上面的三个字,不解道:“这三个字是何意思,我实在不懂,你究竟想说什么?”

大老爷冷笑,道:“还给我装,我问你,最近彭城的年轻男子失踪案是不是你们做的?”

“你……你知道了……”紫衫男子眼神飘忽,道,“咱们松竹馆许久没有添新人了,常客们想尝尝鲜,于是我就……”

大老爷叹气,指责道:“我不是告诫过你们吗,不要在皇帝脚下动土,这分分钟把自己往死里搞啊!还有,苏解愠是不是在松竹馆?”

紫衫男子倒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你都知道了……不过苏解愠不是我们拐来的,是被别人卖进来的……”

“呵,继续给我编,他人呢?”大老爷居高临下道。

“我真没骗你,当初看见他时,我也是惊住了。这你放心,他没受一丝苦,花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只是不让他乱晃荡。而且,花娘似乎有意拉他入伙。”

“花娘真是大胆,我不是说过,不能碰苏解愠吗?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赶紧派人,把苏解愠迷晕,连夜送回苏府,快去!”

“这……好吧……”

紫衫男子退出去,找了几个打手按照大老爷的吩咐,欲连夜把苏解愠送回苏府。花娘闻讯,拦下紫衫男子,道:“你确实要这样做?”

“大老爷的吩咐,你我照做便是。大老爷已经动怒,你这样只会受罚。”

花娘撇撇嘴,不满地说:“妾身就不懂了,你的官位明明居于大老爷之上,为何却事事听命于大老爷?”

紫衫男子蹙眉,冷言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快让开。”

他说着,推开花娘,打手们在他的指挥下迷晕了苏解愠,把她连夜送回了苏府……

翌日,春风习习,苏管家一早在内院带着家仆们操练。

苏解愠翻了个身,从床榻上滚下来,猛然睁开双眼。她摇晃着脑袋,喊道:“丫头,丫头,快扶我……起……来……啊——”

这一声大叫,引来了苏府的家仆,他们壮着胆子推门一看,只见自家公子坐在地上,目瞪口呆。

“是公子!苏管家,公子回来了!”家仆们惊喜地喊道。

苏管家闻讯赶来,见坐在地上的人真是苏解愠,兴奋不已,忙命人把此事报给京兆府,然后又命人准备热水和饭食。苏管家痛哭流涕,道:“公子啊,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可把府中的人给急坏了,你不知道,谭侍郎为了你的事情,好久夜没合眼了。”

苏解愠瞪着双眼,环顾四周,使劲掐着自己的胳膊,疼痛感使她知道这不是梦。自己竟然……回府了?等等,自己怎么就回府了呢?

“松竹馆,花娘……我明明……真是奇了怪了,那些难不成是梦?”

苏管家眨眨眼,问:“公子啊,什么松竹馆什么花娘的,你在说什么?想必公子这几日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如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解愠打了个喷嚏,被丫鬟们扶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苏管家告诉她,她是同谭绍在酒馆喝酒时被人掳走的,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皇帝命刑部调查了好几日,却始终无果。

“所以,谭绍当真为了找我好几夜没合眼?”苏解愠在院中活动着身体问苏管家。

苏管家点点头,道:“是啊,若不是程尚书强行将他从刑部拖回吏部,又给他灌下安神汤,让他好好睡上了一觉,怕是他身子就垮了。”

苏解愠饶有意味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谭绍那小子平日怼我怼得厉害,这真出了事,还蛮关心我的。”

这时,一家仆匆匆赶来,道:“公子,谭侍郎来了,小的让他在前厅等着了。”

第10章

苏解愠做完最后一个动作,长舒一口气,朝前厅走去。刚一踏进前厅,谭绍就冲上来,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瞧着,关心道:“阿愠,让我瞧瞧,可有受伤?那些歹人可有欺辱你?”

“你抓疼我了,”苏解愠一脸尴尬,道,“倒是你,听说为了找我好几夜都没合眼,我是不是得感激涕零啊?”

谭绍松开手,呲牙一笑,道:“不用不用,咱们本就是青梅竹马的同乡,关心你是应该的,嘻嘻,你回来就好。我之前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和那个男子一样,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呢!没想到你活蹦乱跳的,我也是放心了。”

苏解愠眨眨眼,问:“遍体鳞伤的男子?那个男子是不是李家粮铺的公子?”

谭绍一惊,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彭城最近失踪了许多年轻男子,他也在山下的一户人家偶然在自家的田地发现的,经辨认,果真是失踪的人员之一,而且他还带了血绢帛。”

“血绢帛?绢帛上写什么?”苏解愠追问道。

谭绍撇撇嘴,抱怨道:“哦,写了‘石,高,荒’三个字,刑部的那帮人也是没用,研究了好几日也没研究出什么,可急坏我了。”

“石,高,荒……”苏解愠念叨着这三个字,蹙了蹙眉。石,三石散……高,高墙……荒,从外面看一副荒芜的景象,松竹馆!对,看来之前的一切并不是梦。这么说来,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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