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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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房外花圃枝头,无怜花惜玉之景。

咔嚓~!

银蛇划破夜幕,一道惊雷炸响声一时压过一切。

女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微颤。

乌云偏移,露出残月。

月光顺着窗子拂入房中,女人惊惧的面色愈显苍白。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已给过你机会教你走,你不走,那就休怪我了。”

刘铮从木椅上站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丝毫没有之前的淡然恬静,只有无尽的冰冷,宛若两汪寒潭。

本身非人,此前日子中从无感受过什么叫冷,但此时女人被这两道目光注视,却感觉自己被无穷的冷意所笼罩。

她不由抽咽垂泪,哀泣道:“夫君,妾可有做错之处吗?”

“我有错乎?”

扬眉一挑,目光微眯。

“君难道忘了曾与妾起誓之言,今要赶妾离去?”

女人的表情愈发伤心,泪珠不停于眸中滴出划落脸庞。

“非也,乃是尘归尘,土归土,合乎天理正道。”

他接着摇头,拂袖一扫,抬头凝望窗外逐渐露全的明月,淡然说道。

“夫君...你!你便真如此狠心?呜呜...”

人道是痴情女子负心郎,她曾以为那是聊以慰藉的书中故事,却不想今夜自己十足体会。

女人泣问,手指颤巍,终是明白了此话之含义。

“也就说的这般好听,真是无趣。”

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还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秋雨冷,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冷。

深夜寒,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寒。

悲戚、绝望、怨愤,种种思绪充斥心间,种种旧日场景支离破碎,使她不由咬牙说道:“那就请夫君与妾永不分离!”

窗门骤然毕拢,烛光瞬间动摇,微弱的火苗似被无形之力压的即将熄灭,照在墙上的厉影舞动尖爪。

阴意彻骨,冷意渗髓,突遭的变故使屋外不禁再次响彻一声雷鸣。

一息,两息,而后:

“呀!”

一声惨叫,一道悲鸣。

片刻后,窗子再度打开,雨势渐消,云开雾散露出明月真容。

“你的确不是有意害人,但你也不能时时把持自己,稍有侥幸,便食一口阳气。长此以往,莫说一位书生,就是一条雄壮汉子也要被榨骨吸髓啊...”

说着,元神灵光吐真元,一扫屋中阴秽气。

如此,让这间阴暗的房屋不见了此前的莫名阴冷。

被揭破面孔而凶相毕露,她已是魂飞魄散。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人如此,更遑论阴魂鬼类?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可笑。”

刘铮摇摇头自语,丝毫不为被他信手碾死的女人感到半点可怜。

这个身份是家道中落的书生,三年前书生于山间遭遇一位落难的女子,见其姿容甚美,暗动了心扉。

其帮助女子之后,女子求以身相许报恩,书生本无家室内,欣喜之余自无不允。

书生肉眼凡胎,自不知引来了何物。

三年来一人一鬼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倒是在街坊邻里间颇遭人羡,佳话有传。

只是阴阳不同,即便是无害人之心,但女人鬼躯本性使她日夜吞食书生阳气,让书生变得愈发虚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今朝刘铮替换了这身份,当不会继续任其胡作非为。

“而且...这女鬼不仅自己找食,还引来了不少同类,使整个村子都变得乌烟瘴气,简直令人发指。”

元神灵目洞观一切,只见书生所居之村人气惨淡,鬼气十足,已有败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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