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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盼迎着钟鸣的目光,把剩下那一小截狠狠一口吸干净,然后憋着一口烟雾在肺里,慢慢凑近钟鸣的脸庞,然后对着他耳侧轻吹出一口,烟雾袅袅而出,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两人近在咫尺的面庞间。
此刻极静。
万事万物都停在了这一瞬。
就在乔盼脑子里着起了大火,焦躁万分却不见钟鸣动弹,正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电话铃声突兀尖锐的乍响耳边。
乔盼惊得微微一抽,恢复了些许神智,钟鸣从口袋里拿了手机,看了看名字,然后挂断往前方副驾一扔。
“没关系吗?”
男人用动作回应了她的问话。
他眼皮直跳,在对付女人这一块他向来都是弄得场面很难看,那些女孩们哭的哭,喊的喊,还有想不开寻死的,真可惜,他想。
只玩了一次。
不过好在眼前这个是最听话的,比以往任何一个都乖都懂事,看来还是打感情牌好使,慢是慢了点,可他现在更注重质量了,数量什么的就无所谓了。
这么想着力量就一下没收住,乔盼开始还咬牙忍着,这下哼唧一声抱紧他的脖子。
女孩眼睫毛抖动着,呼扇呼扇地扫在他颈侧,钟鸣不自觉的松了点力道。
但紧接着他又故意使力。看这小玩意儿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钟鸣心里暗笑,身和心都舒服极了。
乔盼汗湿了一身,浑身黏黏腻腻,眼前发花尽是乱窜的黑白点,脑袋晕晕乎乎,也感觉不到痛,她自觉支撑不了多久,于是发狠似的在男人后背上挠了一下,这下过后她就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半梦半醒间,有一双微冷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乔盼迷迷糊糊睁开眼,软绵绵瞪他。
钟鸣无言以对,手继续游走在她的脸颊上,另一只手拿过大衣往她身上一罩,然后不着痕迹地抬了抬手,把车内暖气调高几个度。
四目相对。
“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
“别走。”
乔盼呢喃着,来来回回重复着“别走”,伸胳膊锁住他的腰。
“冷。”她低声道。
钟鸣被抱得简直动一个指头都费力,这女孩缠劲很大,两条胳膊像树藤一样有力的勾在他腰上,钟鸣得过且过的挣了两下,没挣开。
乔盼侧卧在座椅上,揪了大衣一个角盖住部分身体,裸露出来的部分泛着细腻的光泽,她妖形毕露,像从黑色大衣里流淌而出的牛奶。
她想尽可能多的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一秒,因为她知道他们的悲与欢不尽相同,人生道路仅仅在这一时刻有过一刹那的相交,他们在这刹那间共处一室,共枕一塌,共享乐,共欢愉,然后可以预见的随即叉向各自的方向,从此再无相交。
她一想到这里心里便止不住的哀伤悲恸,她不止要与他共欢愉,她也做足了准备要与他共患难,在她短短的人生里,已见识过许许多多的跌宕起伏,她厌倦了不断承受这些,她想、她要、她将把握一点主动权,不再被动的接受,不再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那么如果有天罚,她就要与他共承担,如果下地狱,那她得在黄泉路上伴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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