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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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没事就好,小姑娘太可怜了,那些不好的事就不要记起来了吧。”老奶奶心疼的摸了摸叶灵犀的头,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印象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后来,叶灵犀才从病房里面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一桩连环绑架案的受害者,破案的那天早上,警方解救了同她在内的十余位女子,但奇怪的是那些女孩都在被救后的那一天晚上死亡了!加上凶手狡猾,逃于此捕,顿时人心惶惶。

所幸叶灵犀福大命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叶灵犀憧憬的想着,但是最近好像总是有稻草从耳朵里掉出来?不大记得了。

当时我还年幼,甚至不知道法医是个什么玩意,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爷爷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之所以这样觉得,是因为爷爷每天都无所事事,从不下地干活,却有源源不断的钱给我买好吃的,供我念书。

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总有大领导带着一帮子小巡捕登门拜访,对爷爷的态度十分恭敬,还经常捎来一些礼品。

他们往往都和爷爷在房间里长谈,短则一小时,长则几小时,有时候甚至能从早晨一直聊到傍晚。每次这些领导走后没几天,省里都会有一桩大案告破,像什么川菜馆冥钞案,这些案件个个轰动全国,以至于住在小县城里的我也有所耳闻。

我隐隐觉得,这些案件的告破与爷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他从不肯对我透露一个字!

爷爷的这层关系,使整个家族都跟着沾光,姑姑在外面的生意一直很顺利,有一次姑姑在高速公路上丢了一车货,巡捕就用了一天就把那车货恭恭敬敬的送来了。

就连我考高中的时候差了好几十分,最后也如愿以偿的被重点中学录取。

我十二岁那年,县城准备修一条大马路,这条马路刚好要经过宋家老宅,周围的邻居在架不住拆迁办的软磨硬泡,相继搬走了。唯独爷爷不愿意放弃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子,铁了心要当‘钉子户’。

承建这条马路的包工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软的不行,直接把两台挖掘机开到了我们家门口,轰隆隆推倒了一堵墙,摆明了是要立威!

当时的场面把我吓得都快要哭了。

爷爷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轻描淡写地讲了几句话,谁料几分钟后,挖掘机竟然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而且次日一早,众多领导以及那位包工头亲自登门赔礼道歉,包工头还当面掏出十万块钱赔罪。这对小小的县城来说可是一大笔钱,爷爷却只是轻轻地摆摆手,谢绝了这笔心意。

大马路当然继续修下去了,只不过在我们家门前拐了一个大大的弯,这件事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份强烈的好奇,爷爷究竟为什么如此神通广大?

我十五岁那年,一次无意中在老宅的箱子里翻到了两本破书,一本叫做《洗冤集录真本》,写于南宋淳祐七年,作者是个叫宋慈的人。另一本叫做《断狱神篇》,上面没有写作者。

以我当时的文言文水平,想看懂这两本古书实在有点吃力,只能勉强看懂两本书上画的小人儿,都是关于人体结构图,检验尸体之类的东西。

不知为何,这两本书对我有着一种超凡的魔力,翻开之后就再也放不下,我瞒着爷爷,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硬是把这两本晦涩难懂的古书给‘啃’完了!

这两本书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虽然书中提到仵作这种职业,就是古代专门检验尸体寻找破案线索的。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新鲜、有趣,充满挑战性。

十六岁那年,我人生第一次有了学以致用的机会。

当时正是三伏天,爷爷一大早有事出门了,我放暑假在家,闲来无事,用一根竹竿粘上胶捉树上的知了玩,这时一辆黑色的捷达轿车一个急刹车,‘唰’的一下停在了宋家老宅的门口。

车上走下来一个魁梧大汉,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皮肤晒成了古铜色,风风火火地走进院子。我认出他是前几次拜访过爷爷的一名警官,我记得好像姓孙。

孙警官今天没穿巡捕服,而是一件短袖衫,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他热得满头大汗,头上冒出一缕缕热气,看到我劈头便问:“小鬼,你爷爷在家吗?”

“不在,他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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