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江贺衍没谈过恋爱,但是会看脸色,他有些好奇,“你喜欢她?”
柱子自嘲般的笑了笑,“那哪儿能啊,我娘都说我配不上人家,就看看。”
江贺衍心想谁家少年不怀春,他就假装信了呗。
柱子领着江贺衍回家,他们身上都飘了一层小雪。
村长早就把家里一间屋收拾出来了。
柱子妈抱着新被子有些不舍得,“这是刚套好的,我还打算留着给柱子结婚用……”
村长摆了摆手,着急的看着这个傻婆娘,“你是不是傻,人家小江老板是什么人?人家有钱,你拿咱家那些破被子好意思给人睡?”
柱子妈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他有钱是他的,又不是咱们的,咱们给他腾出一间房已经够好了,还要求这么多。”
“唉,你就是……真傻啊。”村长叹了口气,“人家可没要求,人家江老板想去城里住,是咱求着人家住下来的。”
“你可真能给自己找事儿!”柱子妈不知道老头子硬是揽这破事干什么。
面对老婆的责备村长喜滋滋的,“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啊,我这里面可有大学问呢。”
柱子妈一下子就好奇了,伸着脖子打听道,“啥学问,你可别唬我。”
村长笑了笑美滋滋的抿了口茶水,“现在矿上多赚钱你看不见,柱子也老大不小了。江老板住在咱家里,咱们的关系处好了,他怎么不得给柱子在矿上安排一个轻便活儿。”
“在矿上不比咱种地强?”
在矿上上的确是赚钱,柱子妈看见人家男人往家里拿钱都眼热,但是看看自家男人年纪大了不好下矿,平时当个破村长还得处理村里还一堆事儿。柱子又没报上名,自己可是急得不得了,这眼睁睁就看着钱没了啊。
但是最近出的事儿又让她害怕,“要我说,这矿上还是不去的好。省的有钱赚没命花。”
“屁咧,你整天少跟老刘家那几个娘们掺和在一块。他们整天闹闹闹,让人家赔他儿子的命,可这矿就是因为他儿子出事的,江老板说死者为大这才不声张。”
“江老板是好人,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还赖上没完了。”
柱子妈一愣神,“这咋和老刘家说的不一样啊。”
刘庆阳那几个婶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说都是矿上的设施不到位这才害了刘庆阳的命,现在两个老的在家里以泪洗面就要撅过去了。
村长没忍住为江老板打抱不平,“这事儿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
媳妇儿点了点头,再三保证道,“我知道,江老板心善不让声张嘛。”
村长凑到媳妇耳边小声道,“死的那三个下矿的时候喝了酒,喝了酒不能下矿,结果他们换了衣服散了酒气下矿去了。到了矿下三个人酒劲儿就上来了,没按正规操作办事儿,后来矿塌了人埋了,可死的就他们仨,你说邪不邪性。”
柱子妈眼一瞪,“真的假的,你咋知道他们喝酒了呢?”
“啧。”村长有些不高兴,他还会骗人吗,“他们在小饭馆喝的,江老板找人问过了,那顿饭还赊着账呢,人家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
柱子妈失神的点了点头,“这就是天收啊,人不能作孽,”
村长看了她一眼,“行了,快把这被子放屋里去。”
厚重的被子被搭在村长的肩上,只见柱子妈一脸的雀跃,“你去放,我去串串门子。”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顾这雪天,村长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可是太了解老婆的性子了,让她知道的事儿那过不久全村就知道了。
村长是故意的,他知道媳妇儿大嗓门,可他不想看着刘家颠倒黑白败坏江老板,所以借了媳妇儿的口向大家宣扬这件事。
他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儿将被子被江贺衍铺好,一会儿他得出去转转,为村民解答一些疑难困惑。
江贺衍住在村长家两日,村口的小寡妇隔了半个村来门口路过了四次,老汪家的孙女在门口摔了两次,孙会计天天下午领着女儿来村长家蹭饭。
柱子蹲在院子里频频咋舌,“娘,你说这大姑娘小媳妇儿是怎么了?”
他娘冷冷一笑,“今早上隔壁村那媒婆都找我了,问江老板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柱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村长媳妇儿赞同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是确信了她男人的话了,一定要和江老板搞好关系,让柱子跟在他身边做事,这不仅解决了工作,说不定还能一起解决了娶媳妇儿的事儿。
唉,人家家里咋就这么会生呢,生出个神仙样儿的大儿子。”
说起神仙来柱子妈眼睛一亮,“哎,柱子,你说娇娇是不是跟江老板挺配的。”
柱子哀怨的抬头,“娘,到底谁是你儿子,当初我说让你帮我去提亲你还记得你是咋说的吗?”
柱子妈有些心虚,她咋说的来着?
哦,她说我看你是长得丑想的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娇娇能看上你吗?可别让你娘我去丢脸了。
“那……那我也没说错,你要是争点儿气长的跟江老板一样好看,别说支娇娇了,天仙我也能给你说来。”
这边柱子妈正琢磨着撮合支娇娇跟江贺衍的事儿,那边支娇娇正被噩梦猛然惊醒。
梦里场面过于真实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厚重的被子暖和的炕更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过是睡了个午觉,怎么做了个这么吓人的梦。
梦里好像有人在杀人?应该是个村里的庙会之类的活动,她还看见了好几个熟面孔,四个大男人抬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神,敲锣打鼓的跟了一路。
大家正乐呵的时候忽然跑进人群中一个疯婆子,手拿着菜刀到处乱砍,那人头连着脖子的就剩薄薄一层皮了,耷拉着,死不瞑目。
支娇娇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娇娇?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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