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献神器,青龙白玉符(1 / 2)
的日子有点不好过,作为一个曾经的地主家的奴个只刁一方的马贼,唐周的日子虽然不是顺风顺水却也是足以自傲,从烽火十三年揭竿而起,响应黄巾,唐周那三千马贼的寨子就雪球一般的膨胀,不到一年,唐周麾下依附的人马就多达三十多万,其中有十万马军。
唐周出身的瓦山,位于出云山脉西侧,乃是一个四战之地,草原骑兵每年都会如蝗虫一般的搜刮一番,而这种环境也造就了瓦山附近民风彪悍,唐周的三千马贼虽不说都个个是精锐,但大部分都是经过战火洗礼,战斗力很强。
从瓦山到吴国京畿,这一路上可以算是唐周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攻城略地,所向睥睨,昔日还有几分敬畏的官军居然成了胆小的老鼠,每每与城下,官军大部都会望风而逃,或者直接悬旗投诚,等到达了吴都天兴城下,唐周麾下已经有近四十万的兵马,可战的青壮多达二十余万,其中有马军十万,可谓是兵强马壮,士气如虹。
但是谁能想得到一切的噩梦也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爆了,自从他从吴国承相那里获得了青龙白玉符这柄神器,他憧憬的国家,江山美人,却没有因此而降临,他遭到了之前同盟的盟友的背叛,唐周终于力竭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但是手里握着神器的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其撒手。
唐周并没有丧失理智,他知道以瓦山黄巾的实力是斗不过其他几家黄巾的,所以他十分果断的断臂求生,带领着十万马军携带着大量搜舌而来的财富脱离了京畿,甩掉了其他黄巾的追兵,然而唐周的霉运却才刚网开始。
曾桥镇,瓦山黄巾分裂,唐周麾下的十万马军树倒瑚称散,同样也为神器大打出手,曾桥镇上被昔日袍泽的鲜血所染红,唐周带着万余人杀出曾桥镇,瓦山黄巾算是彻底的瓦解了。
无处可去的唐周只能带着麾下兵马游走在吴国西部的州县,不过这些州县却已经被阎王军所占据,而此刻的唐周虽然手下仍然有上万马军,但是在之前京畿却丢失了全部辐重粮秣,京畿一带虽然受到了搜舌。但毕竟富庶,总能刮出些粮食出来,但是西面则不同。先是被黄巾扫荡一空,随后阎王军又扫荡了一次,一些村镇十室九空,根本就没有人烟,更别说粮食了,而有粮食的都在一些大镇城池内,然而这些地方却有阎王军防守。
唐周在游荡了一些时日之后,终于在断粮的危机下,铤而走险,但却接连吃了闭门羹,仅靠万人就去攻打有坚城防御的城池无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城内的阎王军是除了名的打仗不要命,杀人不眨眼,几次碰壁之后。唐周麾下的军心也彻底的散了,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有人离开,到了后来,就是拉帮结伙的脱离,没有两个月的功夫,唐周麾下只剩下不足千人,士气低下,唐周最后决定还是回到起家的地方瓦山。重头再来,拥有神器的他只要有一个时机就可以东山再起。
瓦窑岭,乃是瓦山东南的一片丘的,进了这里也就进了瓦山县的范围,一千无精打采的马军在田野小道上缓缓而行,望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唐周的体内又涌出一股力量。仿佛两年前,他离开这里时,那志得意满,满腹踌躇的时候,早晚,早晚我唐周都会东山再起。
张汤,木云是唐周麾下的心腹,两人从唐周起家的时候就跟着唐周,一步一步的走到眼下,算算也有十年的时间,十年来出生入死,最后却换得如此狼狈而回,两人的心中却已经有了一丝变化,望着那稀稀拉拉,无精打采的手下,在想到两年前,三千士气高昂的马贼朝东南入京畿时的那份神集,两年却仿佛如同一辈子那么漫长,他们见证了瓦止黄巾的崛起和没落,这份心情却是如此的废骨铭心。
瓦窑岭内的一块林子里,上千疲惫的黄巾将身上不多的粮食混杂着野菜做成了菜粥,勉强的果腹,张汤坐在一块林中凸起的石头上。望着天上闪烁的星空,不由地唉声叹气的对着身旁走来坐下的木云道:“老木。咱们干这行有多少年了!”
木云是一咋,胡汉混血,长的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乃是唐周麾下的猛将,木云昂着脑袋,望着天空。悠悠的道:“十来年了吧,记得那年草原勒靶部南下打草谷,整个村子都给毁了,家里人都被杀了,我杀了两个鞋靶人抢了一匹马一把刀跑了出来,后来就碰到了拦路打劫的你,之后一起的上的瓦山寨子,一直到了今天!”
张汤听到木云说起打劫的那件事情,不由地的一笑,道:“当时也是饿的极了,哪里还管是谁,十年了,咱们就这么打打杀杀的十年了,当初几百人在这瓦山打劫勒鞭和其他草原部落,那时候还算快意,但是如今在回来,虽还是数百人,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张汤感叹的说着,突然扭过头,看着木云道:“老木,咱们会当一辈子马贼么!一辈子奔波么!”木云听到张汤那又或是感叹又或是疑问的话语,浅笑一声的道:“或许吧,命当如此!”
张汤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命运在你我,而不在天,我张汤一辈子没有大的志向,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安的一辈子,但自从当了这马贼,却是没有一天的安生,老木,我感觉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安稳的活下去,不需要颇天的富贵。只要有几亩薄田能够过活就行但如今,那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仗义大丈夫,他的心智都被神器给魔障了!”
木云听着张汤所言,扭过头道:“你也想离开?”
张汤点了点头,道:“得神器者得天下,这话不假,不过这天下不是你我可得的,一千残兵败将,连粮秣都已经快要断绝,那个却依旧做着皇帝梦,却不看看眼下周边都是怎样的情形,当初我们起事成功,不过
头浪尖之上,顺势而为,如今大势变了四“四年动荡,这片土地之上赤地千里,村镇十室九空,流民如潮,昔日的田园都被荒弃,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还有一处好地方么,遍地尸骨,遍地坟包,当初草原骑兵南下,也没有眼下这番情景,如今大夏兵马已经占领了翼州西部大部分州县,我们这两日接连碰到了两三支大夏的铁骑,当初四家黄巾合力都没有打垮的大夏铁骑你以为我们这一千残兵败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这百姓都想要太平,谁还会跟着你到处的乱窜,握有神器又如何,还不是众叛亲离,袍泽相向,我有些厌倦了,这天下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
“真要走?。木云询问的道。
“恩,我意已决!”张汤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那好,我也随你一起去过老婆孩子热抚头,咱们两个当邻居,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这么想了,当马贼当了十年,连个媳妇都捞到,就如你说的,如今这里是大夏的天下了,靠着我们两个身上的财物,足够过上一般的日子,不过那些跟着咱们的兄弟总不能不管不顾吧,他们可是不少人跟着咱们出生入死”。尽管已经做了决定,但是并不是有了决定就能将一切都抛却的,十年生死,足以让很多人比亲兄弟还要亲:“而且咱们两咋”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却也是瓦山黄巾的将领,就算侥幸的过关,但也要提心吊胆的一辈子,过的不踏实啊”。
张汤听了,目光一阵闪烁不定,是啊,说的轻巧,但是他真的能抛弃那两百多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他可以挡刀子,一声令下,就会紧随他的身后的那些人么,不管张汤如何,他都不可能抛弃了他们,如果真能抛弃,那他张汤就是牲畜不如,但是他们这群人当惯了马贼,身上那股子杀气可是遮掩不住的,一个人或许还能藏起来,但一群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木云看到张汤的犹豫,道:“老张,你我虽然可以孑然一身,但是这群跟着咱们的人却不能没有一咋,前程,一辈子的当龟孙,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天下早晚是大夏的天下,咱们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懂得举刀杀人,不如投了大夏,当兵吃饷,以咱们兄弟的本事,就算讨不到将军高位,哪怕是当个小卒也好,总算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张汤摇了摇头,道:“咱们这身份,那大夏可能会收?就算是收了,怕是也得不到什么重视,被人当指使的下人,说不得让咱们去喂马,当伙夫,如果有一个投名状那就好了”。做马贼的都讲究一个入门的投名状,当初张汤和木云两人入了瓦山寨,就靠着两个勒靶的人头,十几两银子,两匹马做的投名状,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唐周看重,被提拔到身边。
老婆孩子热炮头是不错,但如果能有一个更好的前程,他们却也想要争一争,而且眼下不就正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如果拿了神器当投名状,虽不说能够当上将军,但他们这一群人的下半辈子的富贵却绝对跑不了,木云看到张的将目光望向唐周所住的那顶帐篷,最后望向张汤,两人四目对碰,会意的笑了起来。
唐周又做了一个美梦,在梦中他当上了一国皇帝,文武群臣在金鉴大殿上对着他三拜九叩,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后宫内,无数娇艳的美人围绕着他,任由他左拥右抱,好不美哉,然而片刻之后,唐周却是打了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
清晨的水汽打湿了唐周身上的衣甲,唐周睁开眼睛,猛然瞪的老大,环顾四周,却现林中已无一人,而自己却被放在一颗树下,身边还留有一小袋干粮:“人呢,人都哪里去了,都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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