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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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也吃饱了。”容颜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放下筷子,也朝楼上走去。

“颜颜,等等。”慕安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喊住容颜的同时,他也对容南毕恭恭敬敬地说:“爸爸,我也吃好了,你慢慢吃。”

容南毕看了眼容颜,再看了眼慕安之,然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你们去吧。”

随着慕安之脚步的逼近,容颜心里一惊,他跟来干什么?

慕安之看容颜不朝前,只是怔怔看着他,唇角一勾,再次很捻熟的拉上她的手,“颜颜,走吧,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给萱萱买点止痛药。”

容颜目瞪口呆的看着自说自话,已经拉上自己手,把自己朝楼梯下拽去的男人,“你……”

“我什么呀。”慕安之眨眨眼,做不耐烦状,“你不是说想买点甘蔗吃吗,外面那么冷,再晚了别人要打烊了,快走吧。”

容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犹豫了一下,还真的顺着他的脚步朝外走去。

他们并肩朝门外走去时,屋子里有双阴鸷冰冷的眼睛始终停留在他们身上,等那对人影彻底消失在门外,容南毕眼睛一眯,抓在手里的筷子,用力朝桌子上甩去,筷子刚好打翻热腾腾的银鱼羹。

一条条雪花白的银鱼滚落到干净的桌面上,透露着异样的诡异。

容家别墅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容萱正趴在于莉莉肩头哭的伤心,“妈妈,你和爸爸都怎么了,为什么都开始帮着容颜,呜呜……她又不是你生的,你刚才为什么不骂她?”

“唉,傻孩子,有些事……”于莉莉叹了口气,正想开口,房门被人推开,浑身是酒气的容南毕皱着眉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是容南毕,容萱哭得更大声了,“爸爸,妈妈,我是不是你们生的,明明当初说是把我嫁给慕安之的,为什么到最后就变成了容颜?”

她的声音因为责怨,比之前的提高了许多,她忘了,当初是她不肯嫁给慕安之在前,那时她正和一个三流小明星打的火热,哪会想到慕安之,比她认识的那些男人不知道会强出百倍,千倍。

容南毕坐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很无奈的摇摇头,“萱萱,当初如果你答应嫁给慕安之,我哪里还要像现在这样东想西猜……”

他帮容萱擦了擦眼泪,“唉,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黑了那么多年,想一下子洗白,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容萱听得一头雾水,忘了哭,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不是喝多了?”

“爸爸没喝多。”容南毕示意于莉莉去关上房门,“爸爸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爸爸说今晚慕安之会是你的就肯定会是你的,你好好准备准备。”

“妈妈!”容萱只当容南毕在说醉话,撅着嘴喊了声关门回来的于莉莉,“你下次让爸爸少喝点,你看看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再说下去,我都不想活了。”

于莉莉也坐到床边,很认真地对她说:“萱萱,要相信爸爸,先好好准备准备。”

“妈妈……”容萱倒吸一口凉气,还想说点什么,容南毕已经起身朝门外走去,于莉莉拍拍女儿的手,给她个安慰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安慰女儿固然重要,但是商榷着如何让女儿如愿以偿,似乎更重要。

容萱在床上坐了很久,虽然对容南毕和于莉莉神秘兮兮的样子很不理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于莉莉说的给自己画了个漂漂亮亮的淡妆,还穿上了类似容颜那样毫无品味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影,容萱眯了眯眼,身上的衣服丑是丑了点,投其所好,但愿能马到功成。

“慕安之。”容颜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故意把我拉出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慕安之回看她一眼,继而眺望远方,不远处,天地连成一线,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他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颜颜,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也不想和你离婚。”

容颜愣了下,半仰起头,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等回过神,想起自己要问的另外一件事,男人已经松开她的手,朝不远处大步走去。

很快,男人清润的笑声,混合着孩子清脆的笑声,一齐在耳畔边响起,容颜怔怔的看着,殊不知,不经意间,一抹清浅而满意的笑,悄然跃上眉梢。

容颜真的没想到慕安之会有这么孩子气,可爱的一面,看慕安之和那群打雪仗的孩子玩得起劲,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她索性扫了扫身边石凳上的雪,坐下去慢慢的等。

石凳上真的很冷,才坐在一股凉意就从臀部席卷到全身,这点冷意,丝毫打断不了容颜欣赏慕妖孽和一帮孩子打雪仗的心情。

从坐到石凳上起,她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某个人身上,看他敞怀大笑,故作动怒,还有……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慕安之也侧脸朝她看来,眉眼处的那颗朱砂痣,因为心情好,越发潋滟明媚,看得容颜心头一颤,在心里不由暗叹,自己刚给他封的妖孽一称,果然很适合他。

等慕安之和那帮孩子嬉好雪,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不是雪色反射,只怕早漆黑一片。

“等了这么久,冷了吧?”慕安之小跑到容颜身边,也不管容颜冷不冷,丢下一句话后,抓起她的手就放到嘴边呵了何。

容颜有些拘谨,貌似这样亲热的有点过了,虽然她很冷,很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可是她还是用力抽回了手。

慕安之惊讶,“颜颜,你怎么了?”

容颜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和初见时一样,他依然那么隽秀清俊,没贸然开口,她抿紧唇角,认真打好腹稿才打算开口,“慕安之,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呀……”她才开口,慕安之一拍脑,一副刚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颜颜,我差点忘了要给容萱买止痛药的事。”

“其实……”容颜正想告诉他一个有可能知道,又有可能不知道的事实。

可惜,她嘴巴才张开,慕安之抬起手表看了看,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容颜肩膀上,很着急地说了句,“颜颜,时间很晚了,药店还有十分钟要关门了,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去买。”后,就转身朝令一个方向跑去。

“其实容家是有私人医生的,就住在偏楼。”这是容颜想对慕安之说的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着急着去讨好容萱,所以她都没机会说出口。

容颜站在雪地里,目送他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她才转身朝容家别墅走去。

慕安之的衣服,自然带着的是他的气息,不经意间带着他味道的暖气,洋洋洒洒的透过不厚的布料渗进鼻尖里,容颜感觉自己突然有点困,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肩膀上的外套,飞快朝容家走去。

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知道身边没有人,她伸出手一摸,被窝还是热的。

慕安之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半夜醒来,但凡有点心事就很难再睡得着,比如容颜因为迟迟等不来上厕所的慕安之,不要说睡意了,恨不得起身直接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对着正在释放的男人,大吼一声,“上个厕所要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当代的新女性,还被好几个亲爱的读者抨击为无脑的容颜,依然没那个胆子,有些事在心里臆想一下就好,要真正的付诸行动,其实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面对妖孽慕安之,容颜依然胆怯,原因不明。

容颜觉得这样的自己,就有点像在做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一个选择题,凤姐和苍井空两者中,你会选女优苍井空,还是极有可能完整的凤姐,大多数男人的答案是苍井空,问其原因,答曰,就选苍井空老师,不解释。

容颜也八卦过,当看到那个答案,她真笑喷了,那些男人的答案很直接,“你是愿意独自吃一坨屎呢,还是和别人分享一块蛋糕”。

敛了敛思绪,不让自己再多想想,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过去,结果,还真是事与愿违,当她越想睡着时,她越睡不着,酝酿了一会,神智越发清醒了,到最后,她已经不是睡不着,而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被多疑折磨得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容颜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她下床穿好鞋,犹豫了一会,真的朝卫生间走去,如果里面的人问她任何话,她都以尿急为理由。

半夜上厕所,最正常不过的事,这总不会让自己再遭来一番大笑或讽刺吧。

踮着脚,慢慢走到卫生间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下,没声音,她以为自己没用心,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再次听了下,还是没有声音。

慕安之那妖孽不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那他会在哪?

不确定下,她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里面真的没人。

看了下墙壁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这么晚了,慕安之不在房间里睡觉会去哪里?

正当容颜在房间里艰难的思考时,和容颜相隔不远的房间里,笑意声正浓,男人清越的笑声,混合着女人的娇嗔,迂回在这寂静的午夜,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要不怎么才出来没多久的月亮也羞答答的躲到了云层里。

容萱看着真的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慕安之,整个人还处于半懵状态,似乎是怕眼前的美景是个梦,她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姐夫,你真来了啊。”

慕安之笑了笑,随她紧紧拽着自己的一只衣袖,空出的一只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答应你买的药,怎么能不给你送来。”

“姐夫……”确定这不是场梦,眼前站着的真是货真价实的慕安之,容萱的脸因为兴奋,渲染上一层粉色,淡淡的妆容,在白色壁灯的照耀下,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看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就上去品一口。

容萱虽不是阅人无数,却也算身经百战,她岂能看不出慕安之眼底的反应,男人啊,任他长得再好看,再聪明,也终究是雌性动物,面对美艳动人的雌性,岂有不动心之理。

“姐夫,我……”容萱觉得气氛已经很好,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要她再加一把柴,就能点燃起熊熊大火。

慕安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大猜得出,想直奔主题,却又怕他喜欢含蓄类的,一反感,直接走了,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乘故意和容颜和睦相处时,问清慕安之喜欢的方式呢。

唉,如果拉着慕安之的衣袖,直接朝床边走去,不大合适;就这样站在原地吧,更不合适,那她应该怎么办?

正当她冥思苦想,左右拿不定主意,被她拉着衣袖的男人,反客为主,他微牵唇角,反拉住容萱的手,大步朝床边走去,目光含笑,“以后,当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不要姐夫,姐夫的叫,显得生分,下次直接叫我安之吧。”

“安……之……”容萱心头大喜,整个人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能不昏吗?

这可是她想得到很久的,也是闻名本市让无数女人疯狂的绝色男人,能得到他,真是天下最高兴的事。

正暗暗得意着,男人已经按上她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他则转身朝门口走去。

容萱飞快喊住他,“安之,你要走吗?”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失落。

慕安之伸手把壁灯给关了,“怕你难为情,我把灯给关了。”

闻言,容萱不由一阵心虚,像她这样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男人的人哪里还会害什么羞,不过……她悄悄朝枕头底下摸去,指尖触摸到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她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这是于莉莉给她准备的鸽子血,据说可以以乱蔽真,她刚才还在担心如果慕安之非要开着灯和她那个,她该怎么用这袋鸽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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