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葬礼（2 / 2）

陆栖寅冲了过来，在她的身上到处检查一遍，没有看到哪里受伤，这才松口气：“没事就好。”

“我没事，但是……”乔堇这才慢慢的举起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之前被溅到的东西。

低头看了一眼手心中擦拭下来的东西。一片红。

她的心底一抽。

辣娘子在这个时候倒下去，站在他的身边的高老急急忙忙的将人给扶着，这才没有摔下去，却也因为如此，大家都已经看到他腰上扎着的这一把刀。

只剩下刀柄，其他的完全扎进去。

乔堇哭出来：“阿姨……”

辣娘子回头看着她：“我没事，你不要哭，这么多天，你一直在哭，眼睛都肿了呢，这样看起来就不好看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样的话。

乔堇想要走过去，却因为过于着急，差点摔倒，最后扑到辣娘子的跟前：“阿姨。”

“你看看你，我都说我没事了。”辣娘子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乔堇的头发，本来想要摸一摸她的头，结果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她又将手给收回来：“我辣娘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到过，现在是，小场面。”

高老忍不住说：“你少说两句，好好休息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不要救护车，要救护车做什么，老乔的事情都还没有办好。”她的声音开始渐渐变得虚弱起来，却依旧非常努力说话。

高老实在是听不下去，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你不要再说话了好吗？你会死的。”

“死有什么怕的，我可以去见老乔。”辣娘子呵呵一笑，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别说这个可以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高老气不打一处来：“那么多人，我们的关系也算是好的，你一门心思全部都在老乔的身上，都没有想到我们这些人，你现在更是一心一意要跟着他去是不是？”

老高也算是一个枭雄，年轻的时候，跟在乔文雄的身边闯荡，道上的很多人说起这位，都会抖一抖。尊称一声高爷。

但是现在，面对辣娘子如此重伤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老高，别说有的没的，你觉得我会死吗？这么一点点的伤，我怎么就会死，快点，扶我过去，我还没有给他献花。”辣娘子身受重伤却坚持要过去，给乔文雄献上献花。

高老咬牙，没有动。

辣娘子忍不住催促：“你不扶我过去，我自己过去，别拉我。”

“你不可以乱动。”

“老高，送我过去，快点，就算是我求你了。”辣娘子这会儿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她似乎想要站起来，挣扎一下没能成功。

尽管她自己一直在说自己没事，可是那样的伤口，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真的不好说。

“你……哎。好，我抱你过去。”高老将人抱起来。

乔堇吓一跳：“高伯，你不能动她的。”

“我知道。”话是这样说的，他却依旧将人给抱起来，朝着乔文雄的墓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