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2 / 2)
“兄弟们,给我上!”
虎爷一声令下,秦蓁来不及作何反应,却见有箭从天而降,当下便she死了不少人。
“虎爷,有埋伏!”
虎爷带的人一时惊慌不已,抱头流窜,一下子就从破庙撤的干干净净。
破庙的门被人打开,那人身上还穿着她白日里见到的那身,可神色,却是冷漠至极。
“殿下。”
秦蓁唤他一声,门外的人却突然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夫人可是要逃婚?”
“就算我想逃,能逃得出殿下的手掌心吗?”秦蓁的脑袋埋在对方的肩膀上,瓮声道,“不过秦蓁没有被人打死,却是要被殿下给捂死了。”
他的身上带着很好闻的龙檀香,可不知是不是秦蓁的错觉,覆在她背上的手竟是有一些颤抖。
容成祉在怕什么?
不等她细想,那人拉了她的手径直往外走,惹得她急忙停下,“那个殿下,我捡了几个人,要不要……一起带回去?”
容成祉叹了口气,她身后站了三个人,他不瞎,自然看的见。
夫人捡的,不能丢。
见他不说话,秦蓁眼眸亮光闪闪,冲着容成祉身后的家丁道,“你们好生把他们带回去,再找个房间住下。”
“是,太子妃。”
怜玉一听这三个字,惊得瞪大了眼睛,与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柱子对视一眼,竟是许久未曾缓过神来。
都说容国太子要与一元国女子成亲,太子模样绝美无双,按理说那太子妃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眼前的这位姑娘,除去那伤疤也是个美人,可偏偏……
秦蓁蹲下身子,正好与小川平视,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问,“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小小的脑袋弯了弯,抬头看了眼身侧的怜玉,问道,“姐姐也可以一起吗?”
“自然。”
“那小川要的。”
秦蓁咧嘴,“那小川就得姐姐回家喔。”
容成祉在不远处等她,那人丝毫不顾自己的身份,竟是对几个小叫花子也能笑脸相迎,秦统领这养女儿,到底是金贵了些。
跟着马车回来,还没到太子府,远远地秦蓁便看到了一人跪在门口,近看,却是惊讶道,“景战他——”
容成祉扶着她下了马车,一眼也没看地上之人,带着她回了菡萏院,“犯了错,就该受惩罚。”
秦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从她被常兰带走到自己出了五皇子府,有不少的疑点,可她不愿深想,也不愿追究。
容成祉在外保护太子府的人手不会少,可她能被常兰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这一带便是到了五皇子府,且容成祉找到她时,未免费了太多的时间。
这其中,要说没有景战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秦蓁想了想,开口,“可是殿下,他所思所想,大概也是为了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本宫如何能忍?”容成祉将她送进菡萏院,吩咐人好生照顾,“明日里夫人有的忙,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不等秦蓁再说些什么,容成祉顾自甩了袖离开。
那模样,显然是气还没消。
秦湘听说自家小姐回来了,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含夏知秋紧跟其后,三人团团将秦蓁围住,一连转了好几个圈,确认秦蓁无事才放心。
“那常兰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把小姐掳走!不过小姐放心,殿下已经给您出气了!”秦湘拉着秦蓁坐下,替她倒了口热茶让她暖暖身子。
是了,还有常兰。
先前光顾着景战的事,她都忘了容成祉该如何处置常兰。
那常兰虽然是个丫鬟,可就像她自己所说,到底是容非晚身边的人,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要是容非晚去宫里闹得话……
“容成祉把她怎么了?”
秦湘想起来便觉得痛快,“殿下命人盘问她关于小姐的消息,可她倒是死活不肯说,也不肯告知是谁派她来的,殿下便让人将她绑在了树上,下午日头盛,她没坚持住两个时辰就晕了过去,又被人泼醒,如此反复,折腾了许久。”
秦蓁皱了眉,不肯告知谁派她来的?
那容非晚的侍卫对常兰很是相熟,开口闭口常兰姑姑,此人该是在容非晚身边的熟人才是。
容成祉怎么可能查不到她的身份?
“秦湘,你看到的常兰,长什么样子?”
秦湘不知这好好的为何小姐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将脑中常兰的长相又给过了一遍,“脸圆圆的,个头不高,贼眉鼠眼,穿着绿褂子。”
秦蓁见到的常兰,身量修长,眉目算不得清秀,看上去倒是也能入眼,却是个方脸。
“你们见到的人,应该不是常兰。”
秦湘瞪大眼,“小姐说什么?不是常兰?那是谁?”
“或者说,她才是常兰?”秦蓁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随后猛地站了来。
她看走眼了!
她本以为容非晚是个心思不深的,此刻却发现对方的思量并不比她少。
他既然让人带走了她,又怎么可能还会让丫鬟回来守在这太子府?
不留下任何把柄,就这么凭空消失,让容成祉花费的心力定是要更多些。
而若她人在他五皇子府,容帝宠爱她,容成祉不能随意搜查,就算她在,太子殿下也只能闷声吃了这个哑巴亏,毕竟,对方是容国的五皇子。
受尽各方宠爱。
或者说,是那常兰原本是想回来的,只不过被她所言提了个醒,索性与容非晚商量,不回来又顺带找了个替死鬼。
这么一想,秦蓁便咬牙切齿。
看来她的教育还不够,远远不够!
“那常兰可还在府里?”
秦湘摇头,“殿下得不到小姐的消息,自然拿她出气。”
容非晚,她饶不了他!
秦蓁怒意冲冲,正要将自己扔进床里,忽而想到了什么,揣着两块糕点就出了屋子。
“小鸡,小姐您去哪里啊!”
秦湘忙不迭的跟上,到了门口却是发现人不见了。
这好好的,小姐又去哪儿了?
十月初的天,昼夜冷暖不一,秦蓁走到门口时,景战脊背挺直,看到她,别过脸不发一言。
她先前问过容成祉,她问景战所言是否是真的。
那时他回她,景战是这世上少有的单纯,他的心思藏不住,一言一行皆是会放到明面上来,不愿意做背后的勾当,他答应过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反悔。
是以,他绝对不会自己对她出手。
可要是别人动手的话,他也会袖手旁观就是。
想及此,秦蓁笑出了声。
景战皱紧了眉,“你笑什么!”
“我笑,笑你做的明目张胆,给了殿下罚你的理由。”
景战转过头来看着她,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蓁回头,“我知你气我最先欺骗容成祉,接近你们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景战,你们也并不无辜。”
若不是她浔阳小诸葛的身份,容成祉又怎么会对她高看一眼?
若不是因为她有用,他们又会怎么这么干脆的就带上她?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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