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他紧张了(1 / 2)
【一个男人谋定而后动,稳扎稳打,成算在心,这样的人动起心来山崩地裂,成雷霆之势,锐不可当——许劭!】
偶有大雁飞过,扑腾翅膀展翅高飞是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的宿命。
晚霞透光窗户灌了进来落在被褥上,一点点上移至她的脸侧。形成明暗线,深邃,孤寂。
怎么会,祖凝怎么会是孤寂的?
她明明灵动的像一只欢脱的燕子,许劭失控的想,不自觉笑出了声。
悬在半空的手默默收回,心思有异的男人停在原地,顿了好一会。
榆次北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扭头看见门口的人,许劭先是一愣,随后被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笑着起身。
榆次北点点头,先去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后又查看输液瓶上的用药,这才放心下来。
祖凝睡得极不安稳,许是外界有声音的缘故,稍稍一动她便会一惊。
男人坐在边上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平静的人逐渐安定下来,渐入梦境。他稍稍抽开被紧握的手,男人起身将祖凝的手放进被褥里,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榆次北起身看向窗外的人,漆黑分明的眼眸里染起一抹异样,男人手指垂着,忖着点异样。
白大褂边缘的手指慢慢摩挲,笑得意味不明。
病房外,许劭回忆着从认识之初和祖凝的点点滴滴。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像一株盛开在悬崖的花,不知其名,却盛开的格外皎洁美艳,是希望亦是向往。
有些情绪还没开花结果就已生根发芽成为不可轻易撼动的蜉蝣,许劭站在门外单手抄兜,面上始终挂着笑意,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榆次北轻声从房间里退出来,门口的回神,转身看向一袭白大褂走近的男人。
印象间认识至今,榆次北一直以稳重端庄持重为准,外表俊朗、人品贵重,气质儒雅,端方持正。对他而言,再多华丽的辞藻堆砌让他一个男人都觉得是不为过的,因为他值得。
今天,在病房里的第一眼,在他身上许劭第一次看见了多余的情绪,紧张,是发自内心的紧张和明显的不安。
他转身,看向榆次北,目目相对,甚至还有一丝——敌意。
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一份太过微妙的情绪,若不细察根本难以窥探。
他隐藏的很好,但那份敏感许劭依旧有所察觉。
单手抄兜的男人手指下意识的握紧,目光交接的神色他先败下阵来。许劭咧着唇朝榆次北笑了笑,恭敬尊称:“学长,好久不见。”
榆次北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懒懒的看向他:“是啊,好久不见。”
一个放松却放任的笑意淡淡横挂在面上。
“今天,谢谢你送凝凝来医院。”榆次北笑容清隽,不着痕迹的宣誓主权。
“凝凝?”他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没想到已亲昵至此。
“对,她是我女朋友。”榆次北视线落在许劭眉心正中,随后自然而然的移开目光,侧着眸看了眼病房的位置,笑容极淡,却是榆次北在外人面前为数不多所展现的温柔。
许劭进校那一年,榆次北就已是舟大医学院不可复制的神话,从各项学科到所发文献几乎完整收录sci期刊,更是各大教授心中不可多得的完美学生,其父、其外公在医学界的成就更让人望其项背。
良好的家世和优渥的先天条件,加之本身越优秀越低调更是成为多少学弟学妹追崇的对象和学习的楷模。
舟大医学院原就是变态集中营,集中营里的精英,其厚度可想而知。
因缘际会,医学院的实验室和他们学院实验室相邻,一来二去交际多了也就熟了。
私下,有人组局一起吃过几次饭,他本人思想很有深度,为人谦逊,整个人是出了名的儒雅温润。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足足担得起这八个字。
当年,医学院神话有多少人挤破头也不曾得大才子丝毫青睐,私下里,不止女生八卦,男生也相互讨论。
说:“他是长得好看里面的最有头脑,也是博学里面最有知识厚度的。”榆次北这个长相,一般女生也不敢轻易站在其旁边,怕被比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大才子被拉下神坛,今天他算知道了。
原来,榆次北也会紧张,他紧张起一个人来也会默默宣誓主权,发散敌意。
“原来如此,那真是要恭喜学长了。郎才女貌,势均力敌,当真算是良配。”许劭唇角勾着笑,说的极轻,声音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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