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VS细水长流(1 / 2)
【从夜幕降临到深夜寂静,从心欲止水到波澜跌宕,我想和你看日出——祖凝!
看天光乍现,红煴出升,我愿和卿等天明——榆次北!】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施施然收回目光。
萦光润润的目光里淌着一层水珠,晶莹剔透得好看,她笑了一下很轻。
晲着神情,宿馨茵懒懒看他。
润了口嗓子,喝完桌上的水,话不知是说给魏仲闫听的还是在自言自语。
“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唉,女人啊凡事还是得靠自己。”
坐在一旁的男人,极有深意的看了某人一眼后,意有所指道:“消消气,我刚刚可是帮你报仇了。”
忖了好一会,她倒抽着气觑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真不想承认,自己有被安慰道。
“怎么?宿小姐是打算过河拆桥吗?”眼底蹙着的笑意极浅,灯光下明明灭灭的笑意存着一层浮光,掠过层层波光,倒映在水波上寥寥荡漾,润物无声。
她笑嗤了声,懒懒收回目光。
大半个身子半倚靠在椅子里,手肘撑着椅背,自然垂落下来的指尖修长。
半清冷半微醺的气势下凌厉间夹杂了一抹媚态,将笑未笑,懒洋洋的。
其实这样的宿馨茵和祖凝在某种程度上很像,她们都像猫一样的女人蛰伏又慵懒,高贵又难以掌控。
她笑意晏晏,托着下巴,目光清透的看他。
“怎么?”
“不怎么,就是想奉劝一句既得利益者,就不要讲这样的话了,说多了容易遭人恨。你说呢?魏教练。”绵里藏针的语气,很是泼辣。
“哦!怎么说?”
剃了他一眼,悠然转身。
清奇的目光面向正前方,她直了直身子,笑得很轻缓缓开口:“我和那丫头同辈,你要是托个大让她叫你一声‘爸爸,’我岂不也要叫一声叔叔,名利双收啊魏教练做人可不要太贪心哦!”
男人侧目,看着她笑声爽朗。
“是啊,那……我干脆委屈点好了,要是能有你这么一个闹腾的小侄女在身边,生活应该也能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吧?”话音落地,他抬手很是顺从摸摸她的小脑袋。
可可爱爱的脑袋,摸起来圆润有力,魏仲闫没有压力的上手rua,熟稔的异常熟悉,没有丝毫的见外。
气得愣神三秒的人,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反应过来的人分外奓毛,身手矫捷的躲开某人得蹂躏。
僵在原地的手掌顿了片刻,兀自摇头失笑,他笑得颇没心没肺。
余光心虚的瞥了一下,自知自己过分了的人几欲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人面露愧疚,半低着头。
他气音轻笑,不浓不重的笑声如无声安慰。
“怎么,后悔了?”男人五指朝上,看着她默默示意。
“才不是呢,你少自恋。”
“这样啊。”魏仲闫遗憾的说:“走吧,受你表妹之托安全送你回家,才算不辱没我们体院小辣椒的重负哇!”
“体院小辣椒?”宿馨茵不解的问。
“嗯,这丫头一向只有在咱们顾队那,乖巧的像只小绵羊,和别人,你刚刚没看见?三令五申的和我强调要是不把你安全送回家,就要向顾队告我状,对我不客气,看看这是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额,你角色cos上瘾啊?不过按照你这么说,倒也算形象。”
有些人不是不会温柔,只是温柔独独给了某一个人。
那些不独属于谁的温柔,就注定了一个要绝情,一个要伤心。
看过无数次舟安的夜,也曾一夜通宵到天明。
每一个不曾入睡的夜晚,病人来访,急救手术。日复一夜的消毒,重复,机械。
曾几何时,榆次北以为自己是麻木的。
或许。就如宿馨茵说的那样,“你们医生就不配拥有正常人的感情,时刻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时刻待命,再重要的场合医院一个电话打过来,都要以旁人为先。”
一次,两次,或许那个爱你的人能忍受。
可谁能保证,每一次她们都能。
“你们医生的凉薄是刻在骨子里的,你们对家人的亏欠注定了这一生,因为你们那崇高的道义感和责任心而偿还不完。越深爱,越愧疚。”
一度,他几乎默认了这样的说法。
就在今天,今天陪着她过了一整天有山有水有信仰的生活。
榆次北才懂得,骨子里的某些习惯和本能似乎并没死绝。
心会跳跃,因为你的独一无二,所爱是你,所思皆是你。
男人侧眸,看她睡得不设防的模样,忽然心尖一紧,笑意顺着眼角爬上眉梢温言软意的不像话。
他勾着唇笑的异常温柔缠绵,如同邀了一场春风来心上见证了不可诉的柔情蜜意。
想起先前,她端着一盒冰淇淋,蜷着腿靠在软垫上有一勺没一勺的舀着。
粉红的舌尖粘上奶油,一瞬即化。
冷风钻进车厢,时不时吹起她的发丝,一下一下。
她缩着身体却又舍不得说“不要了”的模样,活像小时候心心念念得到喜爱的东西,哪怕吃不下都舍不得说拒绝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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