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从不君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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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的心悸,胃里空闹闹的翻滚。

她有意识的握紧榆次北的衬衫,脑袋抵在他的心口,此刻俨然顾不上别的。

好像除了倚着他去缓解那股不适,也没有任何办法,祖凝抿着唇,唯恐自己失态。

约莫着几分钟之后,榆次北将一块剥好的巧克力喂到她口中。

软糯绵阳的丝滑感,延着口腔层层下咽。

馥郁、浓香的味道一点点暖着腹部,随之而来的眩晕感在一点点降下去,人也舒服了不少。

含了一会,她轻轻吞咽。

手上松开,她偏头看着男人腰上那一处的褶皱,格外明显。

像是一个证据,证明着刚刚的温馨和交付。

看了一会,刚想开口,男人粗粝的手掌隔着万千发丝,极有规律一下一下的按摩。

祖凝心生感恩,今天若不是有他,只怕又会是一场狼狈不堪的就医过程吧!

药效发的很快,痒性在一点点退。

坐了一会后,榆次北直接带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车,男人面色紧绷,看着他不说话的面庞,祖凝不敢造次。

早前的眩晕感,这会靠在车上只觉得困倦来袭。

她侧靠在椅背上,几欲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还是沉默为上上策。

想着想着,她小声的打了几个哈切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她很乖,没有醒时张牙舞爪的尖锐,也没有张口闭口说的都是些他不喜欢的话。

他眯着眼,车辆一路驰骋汇进了车海中。

这一觉,她睡得不怎么踏实。

迷迷糊糊中,那个声音,那个影子,还有那双手。

进一步是万丈深渊,退一步是悬崖峭壁。而她就站在两者之间,没有退路,也没了主动权。

“救我,救我。”

“你别走,别走……”

“我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断断续续的呓语声说得并不真切。

榆次北靠在座椅上并不敢贸然叫醒她。

“不要。”她猛然警醒,坐了起来,双手紧握,却半悬在空中什么也不剩。

满目空洞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丝恐惧,和几不可察的厌弃。

低头看见身上的外套,祖凝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着的细汗,复又重新靠了回去,坐在位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做噩梦了?”

一偏头看见旁边的榆次北,随即薄吐一口气,吁吁释怀。

苍白的面色不怎么好看,额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是你啊,今天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她将他的衣服叠好,递还回去。

榆次北没接。

她低着头抿着唇,重压之下的脑海里悉数浮现着当年破碎式片段。

一开口,就会乱的对话,她不想谈也无心同他周旋。

“我送你上去。”

“不用。”想也没想,出口就是截断式的拒绝,让两人的对话再次陷入了死胡同。

他对她有恩,她对他感觉也有不对,千丝万缕的联系让她心里烦躁,祖凝无力周旋。

今日,往事,都像 一把剑悬在头顶,是她松懈了。

理了理思绪,祖凝小小的换着气轻声说:“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榆副主任若有什么话想说那就改天吧。”

“谢谢你送我回家。”说完就要下车。

如此抗拒的态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让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如深渊,将他心底的那点阴暗因子一一激发出来。

男人想也没想,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直接将人揽进怀中,手上暗暗用力,强势姿态十足,不容丝毫桎开。

祖凝抗拒的推他,低声警告:“榆次北,你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

“榆次北?怎么,不叫榆副主任了?”男人嗤笑,咄咄逼人的问。

“你放开,我手上没力气。这个时候欺负人,你趁人之危。”她压低了声音,控诉他的“恶行。”

“别乱动,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怎么?抱了还不算做什么?榆医生的底线还真是低呢。”祖凝狠狠的在他心上插了一刀。

男人气结,手上更加用力,将人箍紧。

榆次北默默叹气,眼底隐忍着丝丝痛意,自我揶揄:“你啊,是真知道怎么在我心上插刀子是吗?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就非得这么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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