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医生,果然宜室宜家(2 / 2)
愠怒的面色泠然到极点,榆次北气笑出了声,偏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感觉还真是无力的很。
“抱歉,我还不是很舒服,我是真的想回家,至于今天的人情,我先欠着,它日有机会了我一定还。”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心有缝隙,又何必非要撕破脸皮。
“祖凝。”
“榆次北。”她尖锐的怒视着他,拔高的声音是最后的底线,她在自控,她在强迫自我。
满身是刺的人怎么能拥抱对方,给予的除了血淋淋的伤口,什么也不留。
“怎么?榆医生还有非|法|囚|禁,强迫她人的习惯吗?”
她双目通红,看着男人桎梏在她腕肘处的手,有规律的进攻。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她抗拒极了,压抑的情绪一触即发。
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就像一把利剑,可以自我保护,也可以伤人于无形。
她偏头看向窗外,他是个不错的朋友,也只是界限于朋友范畴。祖凝不想破坏这份友情,也不想从他的人生里就此退出。
夏日的风,带着炙热的光直射在她身上,金色熠着光泽也晃了他的双眼。
心情烦闷的人,伸手点开音乐。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的差异,一直存在。”
卡顿的歌词停得不合时宜,也响得真特么戳心。
他烦躁的按了好几下,车厢再次恢复宁静。
“为什么要关,是觉得不合时宜?”她直射的眼神里藏着置之死地的孤勇,祖凝执拗的问,问一个答案。
像是准备撕裂什么,狠得没有一点犹疑。
“不适合的人,连巧合都会赶在缘分来临,想法设法的拆解。我承认这世间原就没什么一直合适的人和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抱歉,我无心你说的事,也不会是你的那个良人,所以别浪费心思在我这,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榆次北,我们做朋友,就只做朋友好不好?”
这一次男人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
他平静的看着她,微波如水的眼里分外平和,仿佛刚刚那场近似决绝的对峙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她有些心累,刚想说就这样吧,连朋友也算了。
就听见他暗哑的嗓音下近似卑微的渴求,顿时便让她慌了神。
松开桎住她的手腕,笑的愈发宽容,男人执起她的手指,低下头轻轻一吻。
笑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无心任何人,没关系,就当我先提前预约个位置。等到哪一天,你愿意了,我能不能有一场优先录取权。”
说完他澄澈的目光下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撩动心弦,叫她寸步失离,心防微绷。
这一刻,祖凝远没想到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玩笑着问他:“如果那天我没松口,我们是不是到那里就为止了。”
他笑了笑却未置一词,而没得到的答案在很久之后的那一次,她才懂得,什么叫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原来,这个男人早在方寸之间,让她无处可逃。
“想什么呢?”男人抬手在她眼前花了好几下,“洗手,吃饭。”
“哦!”她乖巧的点点头,木然的走向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打开,她看着镜子里周身泛红退散的自己。
想到上楼前,她微征的顷刻间。
男人乘胜追击:“况且,我不认为现在的你,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一句话就这么堂而皇之被人入了室,她居然也没有立场反驳。
诚然,看到饭桌上的四菜一汤。
果然按照榆医生的标准,她的确没那个能力。
粲然一笑,嘴角浮现的笑容浅浅。
祖凝很认真的低头洗手,凉凉水流浇到手上,大脑渐渐清醒。
刚走出来,她脚步微顿,静静倚在墙边。
眼前这幅景象,的确唯美得像一幅静态油画,他抱着猫,猫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
一人一猫,静谧祥和。
榆次北本身就是个柔和性很强的人,只要他想,融合,接纳,相处他都可以给人以舒服的感觉。
小祖儿认生,就连乐嵘戈要抱它都要看心情的那种。
这么高傲的物种,居然肯这么乖的被他抱。
这一刻脑海里不是没想过缘分早定四个字,男人低着头抿着的红唇笑意不减。
他猝不及防抬头,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这位。
祖凝偏头,不怎么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它对你还不怎么认生。”她心绪难平的说。
“嗯,动物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主观的,只要你对它耐心,它会感受到。”一语双关。
祖凝不自然打着哈哈:“是吗?没想到榆医生还是全科,人和动物如此共情?”
“谢谢夸奖,只是比旁人精通一些罢了,难道不是吗?”
“……”她默默坐下,默默不吱声,决定消化掉某人的意有所指。
“喏,筷子。”榆次北倒也不为难她,主动将筷子递了过去。
“谢谢。”她低着声音真心夸赞:“没想到榆医生如此宜室宜家,厉害。”
“如此宜室宜家都被人嫌弃,看来技能点却还是不太够用啊!”男人慢悠悠的声音里荡着无线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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