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就像那不懂事的孙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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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甲方,要细心、耐心、宽大为怀,孙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小屁孩一个——祖凝!】

连续的作息不规律,熬夜,加上早上没吃的缘故这么一通拉扯,祖凝能感觉到隐隐的头晕。

太阳穴两侧沿着头心的位置往四下蔓延,如针戳般的扎感,疼的她眉心皱着,祖凝烦躁的阖着眼眸,揩去眼底的倦怠和暴虐。

胃也有要罢工的嫌疑,她靠在琉璃台上,眼神微飘的看着小姑娘一脸谨慎的模样。

看的她心里一暖,站在那眼尾藏不住的笑意和温柔顿时刻画的这个人温暖和煦,不自觉的让人想要去亲近。

乔卿璇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外公的的学生里一向不缺那些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女孩子也比比皆是。

可她就是觉得,那些都不如眼前这个好。

有些温婉是装出来的,有些不是。

有些是放在心底的,表面越云淡风轻,内心就越风起云涌,显然,眼前这位就像。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是外公从小告诉她的道理。

一个女人的美一定是藏在她的阅历和背后的故事,所堆砌出来的从容不迫,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位姐姐有没有经历过情爱难寻,有没有砥砺初心却事与愿违的经历?

如果都没有的话,她一定忍不住为这个姐姐打call。

人生境界得以升华至此,用她家老爷子的话来说:“人生最高的境界叫三七开,三分选择,七分放下。”

小时候她看金刚经里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个时候她不懂,小小少女连看阴雨都是炙热,哪里会懂得一路长大会有多少不得已,叫为难。

长大意味着在失去和得到间徘徊,难以称心成了常态。

好可惜那时的她看不透,外公也不曾真正的和她细说,同她解释。

后来,她遇见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懂得了什么叫求而思得。

可惜,读懂了前半句,却没明白要如何看得开。

那年,尝到了求而不得的苦,她的眼里少了最初的光和一开始的明媚。

风清霁和,月朗星稀的张扬和自信,这辈子,在情爱上她算是尝不透了。

老人家看破不说破的淡然和雅性,的确令乔卿璇还要修行好多年。

闷闷不乐的人,没了往日的活泼与洒脱,看破不说破的老爷子只是观察,却并未发表意见。

有一天,突然老人的书房里多了一副北宋名臣蔡襄的《十三日吉祥院探花》。

“花未全开月未圆,寻花待月思依然。明知花月无情物,若使多情更可怜。”

心照不宣的宽慰,她看着墙上的那首诗,久违的笑意染上眉梢。

一门之隔外的老人看到书房里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那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姑娘,谁也不如她通透。

在文学里汪曾祺写吃最有味道,在吃学中汪曾祺书写的最有烟火。

这是一个用文学描绘世间烟火,走南闯北不过一张嘴的人。

他说:“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凉的,只有我这里一点是热的。”诚然,没有温度的灵魂再有趣,也不过空壳一副。

自那之后,她学会了真正的成长和蜕变,而不是以假面示人,故作轻松。

这样的人,是美好的,纯真的,炙热的。

甚至让祖凝,有些艳羡。

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喜欢,让乔卿璇诧异。

她喃喃道:“你笑了?”娇憨的语气里藏着三分不自知,和几分诚挚。

“怎么,我不能笑吗?”祖凝哭笑不得问。

“啊,不是呀。”女孩甜美里自带呆萌和灵巧,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笑得不甚自然。

“你是美人嘛!美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什么?”

“美人,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女孩脱口而出的好才情,让祖凝忍不住莞尔。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养成的女儿,夸人都夸的这么别具一格。

祖凝也没扭捏,她直勾勾的看着她,打量的神情和毫不掩饰的欣赏是骗不了人的。

她不喜欢做作的说:“没有,其实都一样。”

她一直觉得中华文化太过谦虚,明明就是漂亮,供认不讳的漂亮为什么要虚伪的否认或者说都一样呢?

女人双手环绕的靠在那,身上卓然清冷的气质让人难以忽略。

自发的笑了一会,祖凝轻声开口:“谢谢你的夸奖,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到赞美之词中最有深度的一次,我会用心记住的。”

乔姑娘,嘟着唇,做凝神深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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