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这样好吗(2 / 2)
她真的说出来,祖凝才自己发现好像也是平静的。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滴滴答答,除了周遭的嘈杂,和一曲唱尽的背景音乐让祖凝顿时有几分想笑。
难怪说咖啡馆这种地方适合缅怀,适合告别,适合祭奠。
原来连背景音乐,都这样合乎场景啊!
兀自失笑的人,摇摇头,爱情这杯酒真的是谁喝都上头,这么好看可惜了。
“我想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以哪种身份或者说立场?”女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看,并没有想象中的尖锐,也不是失了方寸的慌张。
得体、大方、淡定、睿智。
这个女人的沉稳远比她想象中的高,她的眼睛很亮,看着她的时候莫名有种摄入心魂的气魄和一眼遁寻的本事。
“你觉得呢?”宿馨茵不答反问。
“这是我在问你,宿小姐出于礼貌,你应该先回答我。毕竟有问有答,方称对话。”女人拔高的声音里有了诘问的态度。
这一回换做宿馨茵没了声音,她红唇微动,似是心情极佳。
祖凝往前倾了倾身子,这才端起桌上的那杯温度刚好的茶抿了一口,唇角微笑,施施然的模样太过大气磅礴。
“平生足未践思茅,普洱名茶是至交。”普洱味重,却后香留齿味道经久不散。
从前就知道这茶入味,更入心,只是没想到品茗对面坐着的却不是至交好友。
过了口的香气,过滤了口中的黏|腻感,胃里也舒服了不少。
就是觉得棋差一招,少了那么点意思,心里有了遗憾。
好茶好水好天下,用普洱忖度心计,真的是可惜。
女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墨绿色的黑檀茶具,明显的视觉差异让宿馨茵眼神一晃。
不轻不重的茶杯放到玻璃桌上,清脆的磕碰声让她回神。
“宿小姐,此时的茶入喉味道香醇适口,才担得起‘刚刚好,’你,心急了。”
她面色煞白,盯着她慌了好几秒的面上才回了几分血色,手指交握,掌心一片糯湿。
“谢谢提醒。”
“宿小姐,请问现在能开诚布公了吗?”
宿馨茵岔神了好久,勉强笑容里的遗憾和难过是那么明显。
看的祖凝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太刺眼,刺眼的让人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好像能理解,榆次北为什么对你不同?”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是以哪种立场坐在这里同我谈话?”祖凝倔强的又问了一遍。
“有那么重要吗?不论哪种都不是名正言顺的那种,所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哽咽的喉咙闷得发哼,一股酸涩感顺着鼻腔的位置一直向下,鼻头微微红,心里堵得难受。
比当年,他三番两次的拒绝她还要令人颓败。
“抱歉,我这个人不喜欢不清不楚的感觉,非黑即白,宿小姐就当做是我的职业习惯吧!”
“前女友。”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验证了那段回忆里的所有失败。
他都已经走出来,要佳人在怀,可惜她却只能执拗的存在于那段本就不属于她的感情世界,固执的不肯移步,咎由自取。
就连米琼都不止一次的劝过,让她放弃。
可一想到那个人,那些事,从此和他有关联的人生,她都没权再|插手,她就好舍不得。
她自嘲开口,声音里的无限悲呛,席卷全身。
“我那样爱他 ,爱到失去自我,爱到与全世界抗衡,爱到所有让我放弃的人,我都视为对手。”
“可他还是不肯爱我,他怎么就不肯爱我呢?”
“爱着那么卑微的我,爱到决绝,连尊严都不要的我,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去等他,等他回心转意,等他能看我一眼。”
“曾经,我甚至想过,他心里有人,我心里有他,我们俩其实也挺绝配的,这样也好,他守护他心里的那个人,我守护他。”
“就这么凑合的过一辈子,我可以不求过程,不在乎结果,甚至不要求他爱我,包括对婚姻忠诚,这些我通通都可以不要。”
“只要我爱着就好。”宿馨茵笑的疯狂。
近乎偏执的眼底,凝滞,狂热,决绝,又冷漠。
一系列的神情快的像是场错觉。
嘴角越是疯狂的上扬,心里的殇就越痛,越重。
像一只手掐住了她的鼻喉,逼迫着她不能呼吸,如鱼失去了水,不断挣扎,痛苦难安。
笑着笑着,眼眶发红的人扯着唇,笑得满不在乎,好像假装自己不痛就真的可以麻木不疼一样。
“因为,他对婚姻的不忠诚,也是他不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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