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广场舞(1 / 2)
【生活的气息是什么,或许就是饭后的一串冰糖葫芦和上了年纪的广场舞——祖凝!】
时光的剪影,像是沙漏慢慢打在人的身上。
每一帧,每一幕,每一选,一个淡雅卓群,一个清冽孤傲。
他是人间看客,她是旅途行者。
男人眼眸收了收,情绪浓烈至平缓。
“所以,那天你问我愿不愿意等?其实我挺感激的,你在尽可能的基础上让我没有在你和底线之间做选择,二者之间我愿意无尽可能的去偏向你,但是也许我依旧会有犹豫,犹豫对别人的不公,犹豫我能不能对得起这一身白大褂?”
“小时候外公告诉我:‘技不如仙者,不得为医;无德者不能为医,有品者方能济世。”
他看着她无比诚恳的问,“我想做个好医生,想无愧于心,也想不愧于民。”
他们之间从来不聊这么深层的话题,却总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凝凝?”
“嗯?”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要问。”榆次北看着她,讳莫如深的眼底里忽然变得炙热浓烈。
声音缓缓自答:“行业之所以叫行业,是因为有行规。”
“而行规就像一扇门,我们都是门外的人。”
“里头的人也许看不见规避在阳光之下的溃烂面,也可能是羞于开口的阴暗面,亦或是拿掉遮羞布不能示人的弊端和见不得光的东西。”
“看到了就该把它揪出来。”
“你问我重不重要?我告诉你,很重要,如果每个人只是看到了什么也不说,那行业里存在的潜规则将永远存在,什么也无法避免。”
“那些懦弱和漠视的规则,都会一直存在。”
他没用高亢的情绪去描述,每个字着力点都很慢。
祖凝站在对面,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她感受到了震撼。
那种发光发亮的光源是从内而外产生的。
她静默了很久,心里划过无数种声音。
最后都只变成两个字:“坦诚。”
“知道了,至于人名我是真的不清楚,你留心一下你们医院的监控记录,历史记录应该还没有完全清理掉。”
点到为止,男人笑了笑,便没再追问。
祖凝收了笔,敲门声如约而至。
门外。
“你好榆次北,你的外卖?”
男人手指虚搭在桌子上,掌心捏着笔,看着女人眉眼温和夹杂着光很轻的笑了一声。
“来了。”
榆次北起身略过她,男人隐匿的唇角挂着笑意,深浅不一朝门外走去。
祖凝轻吁一口气,稍稍移动位置。
不知是何缘故面对榆次北祖凝心里莫名有种紧张不安感,手脚束缚。
这会一动,双脚跟过电似的,一直被动拉直的脊背格外沉重。
祖凝拉扯着周身,四下动了好几下,试图让自己缓缓。
鬼马的表情灵动有趣。
“怎么?累了?”榆次北笑着晲了她一眼,将手上的食物放下。
她挑眉心虚,支吾着回应:“不是啊,今天在你办公室坐了一下午,听她们说着你们的医学趣闻,就是觉得很有意思,听入了迷,忘记看时间。”
“时间久了也没动,四肢坐的有些僵硬。”而已。
祖凝低着头,没有底气的说,也不敢偷看榆次北,不敢承认是刚刚的自己紧张了。
了然的男人也没戳穿她,兀自轻笑。
他一边开着塑料袋,低着头细致温和的去给她铺餐布,将塑料袋里的食物一个一个拿出来,撕开餐具包装,拿热水烫过了餐具后才一一递给她。
全是细微的表现和最平凡的动作,每一彰,每一动,细枝末节的刚好很撩人心。
藏在细微之下的平凡,才最容易幻化人心。
“谢谢。”她软着声音笑。
“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榆次北点到为止的绅士,让祖凝诧异半晌,随后笑得明媚。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会了,软中带硬,一举一动都让她无法回拒。
“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然。”随后榆次北低头撕开自己的包装袋,同样繁复的动作经由他上手,于细节处见真章。
一个人的涵养和耐心足矣可见。
侧翼的余光半明半灭的笼罩在灯光之下,始终半带的笑颜微弯。
他很自然的接过话,如同闲聊。
“办公室的小姑娘一向闹腾,下午都听了什么?她们没闹你吧?”
“压力越大,她们往往越爱闹,加上看见你,可能有些方面会感到例外,你别在意。”
她低头,筷子戳着米饭,心情一直很好。
不自觉的笑意挂在脸上,始终扬着淡淡的笑意。
“没有,下午我们聊得很好,她们教了我很多东西,都是我没接触过的。”
“嗯?”男人挑眉,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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