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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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路漫漫,谁都不容易,你见过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一追就上手的——榆次北!】

“我知道。”电话没通的那一刻,祖凝有对话万千想要和这个男人说。

真当通了的那一刻,她却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仿佛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祖凝无声的笑,这一刻她觉得心里好像是亏欠这个男人的。

因为他,从未和她抱怨什么?

人们习惯说:“恋爱中先动心的那一方,会输。”

她不知道榆次北有没有觉得自己输了?或者在某一个时刻不甘心过。

异地相处,身份互换,她觉得哪怕是她也会有不甘心吧?

无名无分,当了那么久的地下男友,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抱怨的话,亦或是重话。

“榆次北。”

“祖凝。”

两人异口同声叫出对方的名字。

无声一笑,那些没说出口的温情都在无言中,变成一种升级。

祖凝鼓起勇气,指尖握紧手机,心中倒数:“三、二、一。”

“对不起。”

“对不起。”

又是异口同声的开口,连消失的尾音也几乎同步。

榆次北知道祖凝这一声,“对不起”是为什么,但祖凝不清楚榆次北为什么要和自己道歉?

他又没做错什么。

“那个?”她抿着唇,手指握着自己的衣角,有些局促。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啊?”

“再说,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一直都是你在等着我、迁就我、让着我,榆次北我这个人虽然有不婚倾向,但我绝对不渣,当初我既然答应和你谈恋爱,我就不是说说而已,有些东西,存在了,不能因为你的出现就假装它消失了。”

“但是,你的出现,我愿意为了它再努力一次,万一,成功了呢?”这一刻,她敞开心扉满怀真诚的说。

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余光撇到左边的抽屉。

他伸手拉开抽屉,万千记忆,像是笼着万难一层一层被拨开那样。

千丝万缕。

他知道祖凝对他是不抵触的,哪怕一开始像朋友那样也行啊。

偶遇,同行。

的确,一开始想找借口约她,真不容易。

说到底,榆次北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经历过多少次万难才好不容易将人骗出来一次。

常常多少条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换不回一条回复。

这样下去,长久以往估摸着两人的关系也撕不开一条口子。

那天也是这样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一筹莫展,有些颓然。

坐在对面的顾瑨珩,掌心握着一只签字笔,一根笔在手上如同活了似的,玩转鲜活。

转得榆次北心烦,一开口语气不是很好。

“顾队最近很闲呐?你要是想转笔哪里不能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转,头晕。”榆次北剃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

坐在对面的顾瑨珩,左腿架在右腿上,右腿呈现九十度直曲,脑袋半低着,眼神直·射掌心的笔。

果然,听完的人头也没抬,只是自顾自的笑笑。

半晌,意有所指道:“怎么着啊?进展不顺,搁我这撒气呢。”

被戳中心思的人也不反驳,连续多少天一点进展都没有。

私下,的确心思不是很顺。

“啧啧啧,少见啊,没想到我们清风朗月的榆副主任也会急赤白脸的迁怒人啊,我还以为你不屑做这种事情。”

“看来队里最近训练不紧张,你还有空上我这来打趣我?怎么着联赛稳了是吗?”

“听说你们这次的对手也是老对手了,俩家一向旗鼓相对,难分伯仲,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天天在队里搞突击训练呐?”

“怎么着啊,这是恋爱让人安逸?”

被突突的人也不介意,依旧兀自轻笑,淡定的不得了。

“嗯,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说葡萄酸正很正常,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顾瑨珩懒懒抬头,看着他,眼皮一翻,半调侃半玩笑的说。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某人油盐不进,你着急上火可以理解。”

顾队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专敢人七寸打,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唉,我就是没想到向看病问诊这种需要融会贯通的问题,我以为榆副主任是不需要人教的。”

顾瑨珩三言两语就说到了榆次北的痛处。

今天,是他挑衅人家在先,这会榆次北也只能受着。

男人舌尖轻抵上颚,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很轻,不仔细听,仿佛只是鼻音发力了一下而已。

“是吗?那我们还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啊。”榆次北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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