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安宁(1 / 2)
眼看着那小女孩楚楚可怜孤苦无依的样子,我第一时间反倒是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的日子,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夜里独自思念父母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由得百感交集,对于是正处丧父之痛中的小女孩同情到了极点。
也正因为这样,我瞬间便下了定决心,于是对胡对长说:“胡对长,这案子,我插手了!”
或许,这是冲动,也或许,因为这样我可能会遇上更多不必要的危险。
因为,在我说这话的时候,七幽阻拦的声音传来过来。
但是,我不管了,哪怕是因为这事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是,我不想因为这事在我心情造成永难磨灭的阴影。
做人做事,但求无愧于心,不是么?
胡队长听了我的话后显得非常吃惊,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正被那有板有眼的警察领到办公楼里面去的小姑娘背影一眼,立即明白了过来,脸色一正,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后警了个礼,非常正式的对我说:“马兄弟,这份情,老哥心领了,这份义,老哥佩服得很。”
看他弄得这么正式,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讪讪笑了笑,却并没接话,只是无声的拍了拍胡队长的肩膀。
至少,在我看来,胡队长是名极有正义感的警察,至少,他知道面对这受害者家属的时候还知道羞愧。
也至少,我知道他还有良知和满满的正能量!
能与这样的人共事,那不也是种乐趣么?
七幽的叹息声从我耳畔传来,我没理会她,虽然这话并不好听,但是,在我看来,或许她那种异类并不太理解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吧?
当然,这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会因此而对七幽有什么不好的情绪,而且,我也知道,她这完完全全是为了我好。
因为满身的血腥味,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于是等胡队长换了身衣服之后又带着我到宾馆换洗了一番才又重新出门。
虽然这事因为我的有感而发接下来了,但是,我并不想耽搁太多时间,于是又让他马不停蹄的带着我向死者事发地赶了过去。
说是事发地,其实就是死者的卧室,一个低矮的砖瓦房,黑洞洞的,透着股子霉味,很难想象,在这光鲜亮丽的城市之中居然还有这种好似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因为男主人去世、女主人住院的缘故,这家门都没关,显得空落落的,除了一些最基本的日常起居用品之外再无其他,或许是因为男主人去世的时候太过匆忙,家里显得非常的乱,像被打劫了似的。
四周泛黄斑驳的墙上贴着许多奖状,不用细看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小姑娘的了。
我无声的打量着房里的一切,心里压抑得不行,堵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我问胡队长:“胡队,查清楚黄芳芳的母亲在哪个医院了么?”
胡队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早查清楚了,就在市医院,不过,那里费用高得出奇,我想以他家里的情况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我点了点头,市医院不正是兰兰所在的医院么,费用高自然是不用说了。
一想到这里,我又更加担心这名叫黄芳芳的小姑娘今后的日子来,于是咬了咬牙说:“胡队,下班了我们去看看她母亲吧!”
胡队轻轻点了点头说:“局里有几个同事都先后自发的去了的,你要去我等会再带你过去。”
和胡队一面聊,一面我又细细看了起来,整个屋子除了昏暗和潮湿之外,我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回头看了胡队长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七幽的声音突然传来:“马缺,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听了心头一颤,立马问她。
“在床板下面好像有东西,那里感觉怪怪的”,七幽并没现身,只有声音传来,我听到这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立马快步冲了过去,只不过此时床上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胡队长也同时打开了屋里的灯,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来,在凌乱的被褥之间我还真发现了一张纸片,于是伸过手去正要拿起来看的时候却又被七幽止住:“别用手拿,那东西有古怪。”
我登时一个激灵缩回了手的同时也打断了正伸手要拿那纸片的胡队长。
在七幽的提醒之下,我转身找来一根棍子将那张纸片给扒拉出来一看,发现原来是张方方正正看似平平无奇的纸片,上面画着一个极为奇怪我从未见过的图纹,非常简单,上粗下细,直愣愣的,像是人无意之中涂鸦产生的作品一样。
不过,我丝毫不敢小觑,呆呆的看着这张纸片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于是又暗暗问七幽:“有什么古怪?”
“不知道,我只感觉这纸片上有微弱的阴气波动,倒有点像是某种标记”,七幽也显得不太确定,低声回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犯难,刚想着怎么办的时候胡队长倒是先动了手,拿出手机对着这张纸片拍了张照道:“我曾经接触过类似故意留下标记的案子,我拿回局里去看看卷宗,说不定有发现。”
听胡队长这么一说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七幽不也说是某种标记么?
想到这里,于是我也掏出手机正准备拍照来着,但是,让我没想到我才掏出手机这纸片突然“呼”的一声窜起一道火苗,刹时间便化为飞灰。
我被这一阵异动吓了一跳,不用说,光是这一点就知道这图片有问题了。
不过,好在的是,这纸片图案非常简单,我早已记在了心里,我可以肯定,只要下次看到我必定会认得。
一旁的胡队长脸色也有些苍白,沉默了一会之后看向手机上的图片,哪知才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连忙喊:“马缺,你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