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上的婴灵(1 / 2)
透过玻璃反射过来的模糊影象,我能依稀看到一个身形枯槁,如同一个风干了的咸鱼一般的东西坐在我的肩头,虽然颜色不辨,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东西整体颜色应该与我之前看到的腿一样。
一颗硕大的脑袋两眼凸出大半,狰狞圆瞪的眼珠子像死鱼一般死死的瞪着镜中的我,满嘴如同锯齿一般的牙齿发着森森寒光。
最要命的是,此时它的双手竟然就蒙在我的眼上,使得我一张脸也刹时间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不过,我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他蒙着我的眼我还能看到呢?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蒙着我的眼呢?
在我们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做“鬼迷眼”,说是的就活人被鬼魂蒙了眼之后会迷失方向,然后不辨东西,直接一骨脑的跑到鬼魂想要你去的地方。
这一点,和鬼打墙有些类似。
所以,在看到这一点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鬼魂必定是有什么想让我看到,又或者说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看到。
想到这里,我顿时又怒又怕,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描魂师被一个小鬼骑在头上撒野实在太丢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我二话不说,立马咬破指尖,大喝一声:“天地有乾坤,人间有正气,法魂开我眼,血魄壮我魂,咄!”
与此同时,一道“破邪”图纹瞬间画出,随着我“咄”的一声激活瞬间闪现一丝血光,随后如同长了眼似的直朝我肩上那东西轰了过去。
只听得“嗡”的一声响起,我感觉背上一颤,那血光刹时间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我背上的东西,怪叫一声之后化为一股阴风,瞬间离开了我的肩膀。
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眼前一亮,看到一抹红光一闪即逝,和之前我第一次看到时的一模一样。
很显然,那东西跑了!
我不由得轻叹口气,心想那东西凶归凶,但确实弱了些,要不是我白骨笔丢了的话,单单只是这一记“破邪”就足够让他魂飞魄散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重新看向温义芳,却见他此时脸上惊讶多过恐惧,一张嘴张得老大,呆呆的看了我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又朝我磕起头来,嘴里不住的念着:“神仙救命啊!”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着别人叫我大师我就很高兴了,现在被这家伙叫成神仙非旦没觉得爽,反而感觉说出不的隔应,于是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神仙,叫我马缺就行了!”
“马缺救命,求你帮帮我,我实在受不了了”,这温义芳改口倒是挺快,依然没站起来,还是跪在地上不住捣蒜似的磕头。
我淡淡一笑,一阵风吹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全身汗湿,正是被之前那小鬼给吓了,不由得觉得老脸一红,索性一把将上衣给脱了,光着个胳膊故意绷起脸对温义芳说:“起来,好好说,再这样我真不管了!”
温义芳听了我这话后才一抹脸上汗水和泪水直了起来,红着眼坐在椅子上看向我,依然一脸的苦楚和哀求,看得我不由得心头一软,再次问他:“说说看,刚才那东西是什么?又为什么会缠上你?”
听我这一问,温义芳顿时又是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再次看向门外,那怂包样重新浮现,让我几欲发狂,于是又咬了咬牙补充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的话,我无能为力。”
也直到这个时候,温义芳才一咬牙,用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说道:“是个小孩,他要带我走!”
“什么?”我听后一惊,心想着还有这事,区区小鬼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但是,温义芳给我的惊骇却不只于此,在我稍稍平复了些之后,竟然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儿子!”
“你儿子?”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我还敢肯定,此时的我脸色一定非常精彩,因为,此时的我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却是感到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无法想象,像刚才那么个咸鱼般的东西竟然会是温义芳的儿子。
更无法想象,温义芳又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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