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二十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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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以前睡着,也是天塌下来都不会醒的主,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任着它们胡闹,依旧没有反应。

四月看不下去,让它们住手,去卫生间用毛巾打湿水,给南风脸上擦了擦。

“你说她是不是在装睡啊?”黑猫蹲在南风的胸口,俩猫眼打着坏主意,咕噜噜的乱转。

它就没见过哪个人比她睡的还沉。

“干娘不会装睡。”

对于这点,孟乐还是有些自己的看法。

以南风的脾气,万万不会让它们在她的脸上乱折腾,早就睁眼训它们。

“试试不就知道了。”黑猫说着,跳到南风脸上,各种踩踩踩。

白毛团子见着有趣,也加入行列。

忘川河,鬼船上,黑袍笼罩的虚无中,好几次墨气翻腾,似有不稳定的状态。

坐在船上的黑白无常似乎也察觉到异常,刚要问问情况,黑袍人已经背过身,握着竹篙稳稳心神,等再转身的时候,已经跟往常无异。

“不要闹了。”

四月把黑猫跟白毛团子抱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秦楼没准等会就过来。”

果然还是秦楼两个字好使,黑猫嘴里切了一声,然后跳到沙发上行蜷着身子,闭眼睡觉。

凌晨三点左右吧。

几团雾气如同鬼魅一般飞到酒店的房间,只见一团雾气朝着床上睡熟的人儿扑去。

“咯咯~”

孟乐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小手直接把雾气窜在手里,然后顺而不及掩耳之势,把雾气喂嘴里。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团雾气消失,孟乐从嘴里吐出来一张剪纸,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其他雾气见势不妙,准备溜走,黑猫早已守候在后面,一双猫眼绿油油的发光。

利爪一出,冲着雾气唰唰唰一通乱抓,雾气消失,空气中洋洋洒洒落碎纸花。

“需要我帮忙吗?”四月从黑暗中坐起来,准备打开床灯。

“咯咯。”

孟乐发出一声愉快的笑声,“不用,你睡吧,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这么个小玩意。”

四月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不过躺下后,也没继续睡,感知一下周围的气场,察觉没有什么危险后,又安稳的睡过去。

另一个房间离南风的房间比较远,差不多隔了四五间。

陈程坚持不住已经在打瞌睡。

青峦放下手中的书,扭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看起书。

唐莜笑呵呵的站在电视旁,刚好正在放一个鬼片,那音乐呜呜咽咽的,听着渗人,她却格外的兴奋……

“我死的好惨啊……”

电视内正演着一个女鬼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画面,未曾想到,竟然真的有一个女鬼从电视里伸出长长的鬼爪。

“嘿嘿~”

唐莜一把抓住鬼爪,一使劲把鬼的胳膊给卸下来,嘎嘣嘎嘣,三下五除二给吃完了,随后又把视线移到电视里……

藏在电视里的鬼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玩的。

不应该是她吓唬人吗?

怎么反过来她被人给吓唬了。

呜呜,这里好可怕,她要回家。

“啪啪~”

唐莜连拍好几下电视,再不出来她就不客气了。

“小唐莜,你不能这么吓唬她。”公狐狸妖娆的走过去,“看我的。”

说着一颗美女头瞬间变成一只尖嘴的狐狸。

“啊~~鬼啊。”

那女鬼吓的从电视机里逃出来,冲着窗户外跑去。

“哼。”

玲悦不知道何时站在窗户边,手指轻轻一弹,把女鬼又给弹回去。

只是这次她再也回不去电视里面。

唐莜欢喜的掐住她的脖子,冲着她嘿嘿一笑,女鬼都快吓死。

“呜呜,饶命。”

陈程早已被吵醒,他被秦楼抹牛眼泪,又用柳叶开天眼,此刻是能看见女鬼的。

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呢?

大多数人看见鬼都会吓一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吧,女鬼被人掐住命运的咽喉,像一只扑腾的鸡,想要逃命。

玲悦已经把房间的窗户打开,绿莹莹的小火点,还有那些灰色的雾团争先恐后的飞进来。

它们还欢喜的以为别人看不见它们。

哪想在场的这些人将它们看的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等着全部飞进来,玲悦果断的又把窗户关上。

“留一下给我就好。”秦楼对在他周围飞舞的东西视若无睹,手中黄符一转,朝着一团灰雾一贴,灰雾顿时散去,落下一张人形剪纸。

秦楼拿起剪纸看了看,看来猜的没错,遇见同行。

其他的东西,秦楼根本没有动手,全部给玲悦他们给解决。

而且就这些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小玩意。

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有种捏死蚂蚁的感觉。

陈程越发的心情复杂,真的是很庆幸能遇见秦楼他们吧。

“你的主人是谁?”秦楼看着唐莜手中的女鬼。

“你说什么,我不懂。”女鬼装傻。

秦楼冷冷的看她一眼,“不用你,我也能找到。”

说着,手指快速的点了一下桌上的那张人形剪纸,“去。”

那人形剪纸晃晃悠悠的又站起来,朝着窗外飞去。

这次玲悦没有拦着。

女鬼傻眼,她还准备跟秦楼谈判下,让唐莜放过她,她才说出主人是谁。

结果秦楼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利用人形剪纸反过去找主人。

“呜呜,道长,饶命啊,我突然想起来我主人是谁了。”女鬼哭的惨不忍睹。

她要是再不说,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就不止吃她胳膊那么简单,是直接把她给吃了。

“不用。”秦楼拒绝。

“不不不,我还是想说,我主人是木道子。”女鬼急忙喊道。

唐莜刚才添嘴角那么一下,差点把她心脏病吓出来,呜呜,她可是鬼,一点都不好吃。

一听到这个名号,秦楼顿一下,没想到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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