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8(1 / 2)
回到寝室的床褥上,飞蓬靠在重楼怀里,两人都是坐姿。
“难受吗?”重楼顺了顺飞蓬的头发,轻轻把人拥住。
飞蓬把头搭在他肩头,轻轻摇了摇,只深深呼出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小声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这个…”重楼的手臂微微一紧……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些。”
……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你衣服都没穿好就冲出来找我,那一脸焦急的样子,成功安抚了我。”
本来,是打算飞蓬喝完那茶水,就立即报复回来的。但飞蓬的在乎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选择将此事静默翻过。谁让飞蓬喝醉酒就闹腾的习惯,自己纵容了整整二十万年,早就习惯了呢。现在不过是改了方式罢了,没什么不能接受。
……
“我们继续吧?”
“别闹了,我可没这么记仇。”重楼咬了一下飞蓬的耳垂,贴着耳廓沉声笑道:“你自己想想,今天在外头做了几次了,你真的不难受?”
虽因境界提升而体质有所改善,但飞蓬终究无法沟通灵力,重楼动用魔体之前,他还算承受的轻松,哪怕叫出了声,那也是因为他知道重楼想听。不像是重楼现出魔体之后,飞蓬按了按自己发酸发软的腰,陷入了沉默。
……
飞蓬却是不知,重楼帮他洗好穿好衣服,自己回到空间里,快速洗了个冷水澡。以其熟练程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习惯绝非一两日能形成。
再醒过来的时候,飞蓬抬眼便看见天朗气清、海阔天空,飞鸟鱼群皆有。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偏过头来看重楼。
重楼坐在床上,盖着被褥对他挑了挑眉,招手摄来一杯温热的花茶。
飞蓬稍稍抬头就顺利喝了下去,再之后,他又被重楼搂到怀里,笑问道:“怎么了?”
重楼把头埋在飞蓬颈间,任发丝垂落盖住自己的脸,只深深吸了口气。
飞蓬觉得有点痒,不自觉动了动肩膀。在感受到颈间濡湿的时候,他抱住重楼的肩膀,耳垂有些发烫,却还是大大方方问道:“晨勃?”
“这个没关系。”重楼摇了摇头,轻轻吻着飞蓬白嫩的颈:“是昨天太放纵了。”
飞蓬有些不解:“哪里放纵了,我今天没有不适啊。”
“你身上全是香气。”重楼没有抬手,只是心念一动,直接将床幔放下、窗户关上。
狭小的房间内,出自身体的香气很快就明显起来,飞蓬健康的脸色越发红润,有点儿哭笑不得:“好吧,原来是这个问题。”
重楼栽种的花草无一不珍贵,全是天材地宝。各种花瓣被重楼铺在自己身上,随着蹭动碾碎成花汁,灵气融入了身体,短时间花香不散,也是正常。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飞蓬愤愤不平的反咬一口,在重楼颈间留下一个牙印。
……
“要不,我结界不撤,你暂时不要见玄霄他们了?”重楼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小声问了一句。
飞蓬松开齿列,瞪了他一眼,呵呵笑道:“你是想他们以为,本将被魔尊欺负的连床都爬不起来,还是想他们觉得,你肆无忌惮到一天时间不够,非要闹腾个几天几夜?”
重楼默默闭嘴了,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垂眸看飞蓬。
“罢了。”飞蓬也无奈,其实这算好的了,只是染了香气而已,身体始终没有半点不适,重楼算得上相当克制,总比那天晚上自己所作所为要体贴多了:“都做好了昭告六界的准备,那让你麾下魔将得知你我关系,也是无妨了。”
重楼的血眸一下子亮了,立即倾下身来抱紧了飞蓬。
飞蓬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现在是白天,你先去处理公务吧。他们几个等你撤去结界,应该会来拜访我。”他们上一回就误会了,玄霄又不是多话的,如今也该解开这个误会,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误解了重楼。
“好。”重楼话虽如此,但手臂根本没松开。
飞蓬不禁好笑起来:“又怎么了?”
“哼!”重楼轻哼一声:“我把放在空间的玉衡军战士神魂,送去给女丑蕴养了。”
飞蓬吃了一惊:“这么大方啊你?”
“太子长琴那小混蛋跑去天魔族了!”重楼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他怎么想的,你的神将气运被剥离,现在还在我手里,他不可能占卜出你在魔界的啊。明明前阵子都一败涂地,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他怎么还敢赖在我魔界不走。”
飞蓬疑惑的想了想,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问道:“女丑的伤势如何?”
“不就祭了一次塔嘛,最后还被我救出来了,当然比上次被我重伤时好调养。”重楼实话实说。
他又竖起手指,抵在两人相距不远的唇间:“嘘,飞蓬你要始终记得,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是纹姬!更不知道她又当了一次女娲后人,挑男人的眼光却远不如上次。”
你又隐怼徐长卿了啊。飞蓬险些笑出声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想到多年之前,重楼悄悄把纹姬之事告诉自己,还调笑女丑嫌弃中招丢人,不许自己告诉神界这边的好友。说完,他也如现下这般竖起手指,对自己眨眼,坏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独女丑不知,我也算满足了她不告诉你的要求”。
重楼这才满意,放下手瞧着飞蓬,轻轻吻了一下嘴角。然后,重楼直起身子,向后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那我回魔宫啦,你有兴趣就和他们多聊几句。”
从最近几次的情况看,飞蓬体质改善很多,想必境界颇有长进,只差一个契机,便能跨入三皇境界。比起虽然无有封禁枷锁加身,却受魔务所扰的自己,依旧丝毫不差。
“好。”飞蓬应了,并且坐直了身子。他头也不抬的伸手,从床头柜上取下还温热的餐盘,上面是一咸辣的菜、一甜香的汤、一软糯的糕点,都是自己喜欢的材料所做。
魔将们发觉结界撤下,试探性敲了敲门,被飞蓬应许进来时,闻见的便是满屋佳肴糕点的香气。直到走近了,他们才闻到飞蓬身上和花园无比相似的香气。
尴尬漫上几位魔将的脸,飞蓬也不在意,倒是玄霄面色如常:“公子先用膳吧,我们此次前来,是因为先前在中心城,听见了一个消息。”
飞蓬面前的餐盘上,菜肴和糕点已用尽,只剩下些许残渣,他正慢条斯理喝汤。听见此言,飞蓬饶有兴趣的投来一瞥:“什么消息?”
“神界乐神太子长琴现身,前段时间的诸多行刺,背后唆使被带入魔界的‘战利品’堕入魔道掀起纷乱,皆是此子所为。”玄霄语气冷淡,他对于族人攻占了神界后,趁乱掳掠一些飞升者极其家眷为战利品的行为,很看不上眼:“如今,他正被通缉,下落不明。”
飞蓬面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魔界元老,无一出手对付太子长琴?”见玄霄点了点头,他放下汤碗,又笑:“那你不妨先说说,你在鬼界都知道了什么吧。”
“我只知道,乐神长琴出自玉衡军,玉衡军是你的属下。”玄霄眸中闪现几分好奇:“可为什么没人出手?”
飞蓬摇了摇头:“不是没谁出手,是普通魔族不知道。”他一手托腮,眸中隐有几分笑意:“这源于一个约定俗成的上古规则,玉衡和血覆相互牵制,他们的战场不会有外人插手。其中,血覆战队为魔尊嫡系,行动往往不外传。”
“实际上,结果已定…”飞蓬顿了顿,叹道:“此番来魔界的玉衡军战士,除了长琴已尽数陨落于魔尊之手,只剩下神魂。前不久,太子长琴逃往天魔族,便代表他即将逃离魔界。所以,魔尊放了他一马,只是通缉,没再赶尽杀绝。”
其他几位魔将听出了一些道道,越发震惊了:“尊上饶了太子长琴,是因为公子吗?”
“是,也不是。”飞蓬蹙了蹙眉,缓声说道:“长琴掀起魔界纷乱,但对魔尊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放他一马,借此卖天魔族一个好,让葵羽、沧彬付出更大代价,何乐而不为?”
重楼虽不说,可有些事自己不是猜不到,但暂时不知天魔族付出了什么,才从重楼手里把长琴救走。
远在魔宫,也有人在问魔尊这个问题:“尊上,恕属下无理,水神共工虽为兽族初代元老,可他遭受天罚染了无数因果,就算救回来,也极难恢复修为了。您拿太子长琴的命,还有快速凝合魂魄、唤醒意识的禁法阵图,去换天魔女、沧彬战将一诺,日后尽量向神将求情,将之魂魄完整放回,又是何必呢?”
重楼正在批阅文件,听见青竹不解的问询,他总算抬起头来。
“论利益,如今的共工于魔界,确实是鸡肋。但最初他留于神族,只是因我的一道命令。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也是为了给父神报仇。”重楼平静的说道:“所以,不管是我还是父神,都不会真正舍弃他。几万年,几十万年,总会找机会救他。”
共工在神界,不过是承载水魔神命格气运的工具。或许高层还会念及共工当年算计的种种惨烈,可共工的算计被飞蓬反利用,反而让神族涅槃重生,于他们而言早已扳回一局。
隔了这么久,共工在神界的地位,已是鸡肋。若非前番他以己身陨落为代价,算计祝融、长琴和悭谀、钟鼓,想必都没人能想得起他。但现在既已陨落,就只剩下作为利益被交易这一个用途了。
不然,葵羽也不会答应求情答应的那么痛快,她身为神果族长,飞蓬明里暗里的最重要支持者,对飞蓬的政令反是相当了解的。比起留下什么用处都没了的共工,还是助沧溟尽快复活更有利于神界,只是自己还得付出更多代价赎人。
青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重楼再次低下头去。快点把今天定下的份解决吧,才分开没多久,但他又想飞蓬了。
海岛之上,飞蓬在弹琴。
这是饭后,翊麟向他讨教的。现在,他正认真听着飞蓬的演奏,心里默默记下每一个音符的变动,那是音攻可以利用的地方。
↑返回顶部↑